宇文化及原本就是打算从吴鸣身上找乐子的,可是乐子没有找到,反而把原本不错的心情弄丢了,这确实是足够让人恼火的事情。
宇文化及向前跨出一步,一抬手准备将吴鸣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摔个四脚朝天,可吴鸣不打算如了宇文化及的心愿。
自从重生以来,吴鸣心中其实是对天充满了敬畏的,因为敬畏,他不愿意让宇文化及把他摔得四脚朝天,那个画面让他觉得十分不雅。
就在宇文化及的手和他的肩膀只有毫发之距时,吴鸣突然一缩身避过了宇文化及的手掌。
一直在一旁蓄势待发的宋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就在那个瞬间,宋缺一闪身绕到了宇文化及身后。
宇文化及也不是易与之辈,他立刻将全身元气高速运转,浓郁的蓝色光芒犹如一团蓝色的火炎出现在他身后。
吴鸣见状连忙大声提醒道:“宋师伯小心,是宇文家的寒霜爆!”
宋缺双掌已经击出,眼看就要将宇文化及制住,可是就是这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宇文化及果断的使出了‘寒霜爆’这样的独门招式,就算是以宋缺之能也不敢空手接下那团蓝色的火炎。
宋缺再次一闪身以避其锋芒,火炎爆开,蓝光四散之时温度骤降,站在宇文化及身后的兵士们首当其冲,被寒冷的风暴击飞,不少人因为猝不及防而直接丧命身亡。
一个血的教训告诉人们,离领导太近距离是有危险的,领导大大一出点什么事情,最先遭殃的便是那些离他最近的人!
宇文化及显然是没有心思去体会事情背后的哲理,此时对于他来说保命才是第一要务,命保住了才有机会悟道,道字一个走之底加上一个首字,大概也是要告诉人们跑路和悟道之间的特殊联系吧。
宇文化及不明这里,却深明跑路要快的道理,他快速一个空翻混入了士兵群众,快速抽出了腰间佩刀,大声说道:“禁军将士准备作战!”
宋缺一击未中完全是吃了没有兵器的亏,心中不由懊恼,早知如此应该把自己的佩剑藏着带在身上。
世间总是会来留下不计其数的悔不当初,所以很多事情总要多做准备,吴鸣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多做准备的人,见到宋缺回到他身边,吴鸣立刻将手伸向自己的裤裆中,飞快的从裤裆中的收纳袋内掏出了两把武器。
吴鸣手拿‘玄冰轻羽’,将另外一个也是来自于宇文家的长剑丢给宋缺,他宝刀出鞘,刀锋直指围攻过来的兵士们,大声说道:“宇文大人,就不宇文泰前辈找你麻烦?”
宇文化及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真当我是三岁孩童!把我们家的宝刀还给我,我留你个全尸!”
吴鸣大笑说道:“宇文大人果然是宅心仁厚啊!不过拿着宇文家兵器的可不止我,宋师伯手中的剑也是,好像是一个叫宇文司的家伙的!”
宇文化及被吴鸣一提醒,想了两年前宇文司的事情,觉得吴鸣此时当众重提此事是一种极大的羞怒,他大怒说道:“禁军将士列阵!给我杀了他们!”
禁军将士左手持盾,右手紧握着长矛,他们彼此错开如鱼鳞形状般列队向着吴鸣他们围攻过来。
宋缺不像吴鸣那样多说废话,他长剑出鞘,元气一动紫光一闪,手中长剑挥动使出了宋家的六阶剑技‘烟云剑法’,顷刻间便有如烟云的剑光生出,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贤侄保重!”丢下一句话语后,宋缺身体一闪,而下一秒便出现在了禁军队伍的中间,如烟云的剑光中惨叫声连连,那如雾的鲜血让那看似轻飘剑光带上了肃杀之意。
见宋缺得到合手的武器之后开始了强势的突围,宇文化及急忙大声叫喊道:“铁桶阵给我围住他!让人把行宫的防御阵法启动!别让他给逃了!”
因为宇文化及的大叫一声,所有的兵士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宋缺身上,吴鸣仿佛成了买一送一的赠品般变得可有可无。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被人忽略是一种很幸福的事,特别被自己的敌人忽略,那更是幸福到不要不要的事情。
面对这种幸福到差点晕过去好事时,吴鸣发挥了他坚韧的神经,就在所有兵士们一恍神之际,他弓步突进,借着突击的力量使出了灭屠刀法中的‘聚血成湖’。
刀势重重似一面血色的湖面出现禁军士兵们眼前,凭借着‘玄冰轻羽’的锋利与寒气,灭屠刀法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刀影重重叠叠尽是肃杀之意。
人生的开始和结束很时候解释一个恍惚的事情,一个恍惚没有憋住你的人生便开始了,同样是一个恍惚,或许你的人生便结束了。
对于许多禁军士兵们来说便是如此,前一个吴鸣还是一个嘻嘻笑笑人畜无害的模样,而这一刻吴鸣已经是他们眼中的杀神了!
刀锋破开了二十多面盾牌,击断了二十多柄长枪,伴随着二十多声高低调不同的惨叫,这些声响犹如一曲夺命交响曲在此刻奏响。
在交响曲之下,二十多条生命在一个瞬间被夺取,没有太多的鲜血,因为他们的身体在被划开的瞬间便已经被冻结了。
一名禁军校尉大声整肃被吴鸣冲乱的队伍:“别慌!谁敢后退老子灭了谁!”
禁军果然不愧是禁军,在校尉的喝斥下兵士们很快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彼此之间停止了慌乱的挤压。
每个投机主义者必然都是机会的把握大师,吴鸣这种投机主义者中大大大师级人物,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禁军干想重整阵型,吴鸣便毫不犹豫的狂舞着宝刀,配合着冲击的瞬间,吴鸣连续使出灭屠刀法的前四式,四式相互呼应彼此增强之下,一股刀光与刀意化成的旋风向着禁军兵士袭来。
一名兵曹长大声惊呼道:“快举起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