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鸣回到房间中,越发觉得刘风杨不简单,如此不简单的人物,宋缺竟然也敢让他在学院中身居要职,可想而知宋缺更是不简单的人物。
取出了小铜镜,向唐门的情报机构追问刘风杨的调查情况,唐门回传的消息竟然是一无所获。
以唐门强大的情报能力,竟然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都没有查到刘风杨的来历,这本身就是一个不简单的事情。
吴鸣躺在床上,思绪有些杂乱,不停的向着自己此时的处境,愈发觉得唐门在这个时候让他回来十分不寻常。
想着想着,有些睡意袭来,在不觉双目一闭,也算是安然入眠了。
前往扬州的行程大约是四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吴鸣渐渐的与其他的同行的弟子们熟络了起来。
吴鸣有意为之的亲近刘子滔,四天走了下来,吴鸣已经和刘子滔颇为亲近,当然这份亲近之中,还是有刘风杨的一份功劳的。
扬州地处交通要冲,现在大运河全线贯通,扬州的交通枢纽位置便显得更加的重要了,这份重要性便体现在它的繁华之上。
扬州大小街道纵横交错,在繁杂之中却做到了井然有序,一座座各具特色的建筑如列兵般站立在街道的两边,仿佛守护着这动人的繁华。
来到了扬州城脚下,吴鸣仰头眺望高耸的城墙,一脸惊叹的说道:“这么高的城墙,恐怕就算是武宗的强者也无法撼动他分毫吧。”
刘风杨说道:“那是当然了,据说扬州城这样的城池,在防御法阵启动之后,就算是武圣级别的圣神存在,短时间内也是无法拿下的。”
吴鸣说道:“原来就算是踏入了圣神境界,也无法无所欲为啊!”
刘风杨回答道:“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从古至今也没有听说过有谁一个人便可以打下一个天下。”
吴鸣若有所感的说道:“是啊,要不然为何如今是世家林立啊。”
刘风杨接着吴鸣的话说道:“宋一你出身宋家,看来对于世家之事也是颇有感慨啊。”
这时刘子滔也凑了过来说道:“宋一,我知道你家族中地位低微,但是你放心,只要有我刘子滔在,我就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刘风杨瞪了刘子滔一样,对于这个孙子总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他也是很无奈!
吴鸣做出失去的兴致顿时低落的模样,刘风杨说道:“子涛口直心快,宋一也别玩心里去了。”
吴鸣微微一笑,不再言语,随着众人进入城中。
来到城中,按照规定,刘风杨领着众弟子们来到了太守府。扬州的太守是杨广的绝对心腹王世充,据说此时人有异族的人血脉,天生一头金发,而且体格健硕,练武的天赋极高,算得上大隋朝堂之上有数高手之一,他四处征战为杨广立下了不少功劳。
扬州城分为内外两城,外城为百姓和商旅生活的地方,而内城中则是城防大营、太守府以及杨广行宫所在。
刘风杨到城防衙门办理的相关的手续后,便领着弟子们进入内城,来到太守府前报到。
府前卫兵问明情况后,便入内通报,过了一会儿时间,太守府中门缓缓打开,从其中走出一队身着盔甲的兵士。
兵士们手持长戟,腰佩长剑,背负长弓挎着箭袋,几乎是全副武装的模样。士兵们鱼贯而出,快速而整齐在大门的两旁列队。
这时太守府中一名身着金色盔甲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这人便是太守王世充!王世充身材健硕高大,按照吴鸣的估算,他的身高应该在两米左右,王世充只是简单站立在正门之前,便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刘风杨见状,马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对着所有人说道:“快随我参见太守大人。”
一番见礼之后,王世充微微一笑说道:“刘院长许久未见了,见礼这套东西我也是十分不喜,但是事关朝廷颜面,所以世充我也不得不在你面前摆摆架子了。”
刘风杨拱手说道:“这是基本的礼节,王大人太过客气了。”
王世充那犹如玉琢而成的容貌,加上了平和没有架子的说话方式,很容易便让人产生了一种自然的亲近,吴鸣不由的暗叹:“此人果然不愧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啊。”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王世充邀请刘风杨和三位习教入府,言明在府中已经备下酒菜为刘风杨他们四人洗尘,那副从容熟络的神态,仿佛就像是多年的挚友一样。
而吴鸣他们这十名弟子,则是由太守府中长史带往住宿,并吩咐为他们每人都备下了一份丰富的晚餐。
此时圣前比试,杨广是极为重视,作为杨广心腹的王世充,他深明了杨广好名字讲排场的性子,所以对于每个环节的安排都是精益求精,不敢有一丝怠慢。
王世充为每个参加比试的弟子,都独立的安排了一间小院,小院由一间厢房、练功房以及一个别致的小园组成。
吴鸣和刘子滔倒还好些,毕竟进过宋家这样的高门大院,对于处处显露这奢华的小院倒是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
但是其他的弟子们,大都是出身不高,对于这样的排场,是做梦都没有梦到过,他们都是十分不自然的走进自己的小院中,想来今夜也是难眠了。
天南学院是最先到达的,在他们到达后的第三天,天道学院的弟子们也到达了扬州,和他们做起了邻居。
吴鸣在闲来无事走动时,在天道学院的弟子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两年没见的独孤凤变得更加的英气逼人,一身劲服的她让吴鸣不由的想起了制服的诱惑。
时间一转便又过两天,此时架子最大的国教学院终于抵达了扬州,虽然按照规定,他们也是入住和其他两家学院相仿的小院,但是国教学院的弟子们,看到小院的神情分明是嫌弃的。
这种嫌弃让安排住宿的长史费了不少口水,最后晓以大义,才让国教学院的十人勉为其难的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