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吴鸣那么用力一拥抱,杨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吴鸣身上,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吴鸣在说些什么。
脸颊通红的杨潇,带着羞怯之意问道:“你是故意的吗?”
天地良心啊!吴鸣刚刚真的只是因为高兴而已,但是被杨潇这么一提,他顿时感觉到了胸口处传来饱满的酥软感。
有意和无意之间只是隔着一层薄膜,那层薄膜真的很经不起冲击,一点就破。吴鸣的原本的无意,被杨潇的一句话提问点破,然后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有意。
有意的人便会有故意的表现,于是乎吴鸣拥抱的力气变得更强,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的贴近。
两颗心,清脆的跳动着,而且彼此的身体上,传到了彼此的脑海中。
画面仿佛静止,静止的动作,坚硬的身体,只有呼吸依旧清晰。
感觉着彼此的心跳,倾听着呼吸声音,有种意乱情迷的感觉,于是吴鸣给出了男子最真实的反应,反应是那么原始而直接。
杨潇也感觉到了吴鸣的变化,她一声惊呼,让整个气氛急速升温,而她的眼中随着气氛而带上了热度,脸色因为热度而变得更加浓艳。
杨潇双眸闪动,看着吴鸣的双眼,看着吴鸣那稚嫩模样,她微微低下了头,低头是一种态度,是一种默许。
那种模样,仿佛春江花暖时,春意盎然!
默许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爱意的升华,在吴鸣看来,这种默许,是那么的圣神,于是他不愿意让自己一时的冲动亵渎了这种神圣。
他觉得,有些事情,只有在尘埃落定之时,才能让它变得完美,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挣扎,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放开了自己的怀抱,低声说道:“杨潇有些尿急,茅房在哪里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有点脱离剧本,这让原本已经准备好的杨潇措手不及,措手不及的失了神,她听着吴鸣大煞风景的话,下意识的指出茅房的方向。
吴鸣就像一个憋坏的孩子,连一句话都顾不上说,转身就朝着杨潇所指的方向冲去。
看着吴鸣充满的背影,杨潇脸上露出了笑容,像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吴鸣憋的不是尿呢?
在她看来,吴鸣的举动,不是表达了对她的不爱,而是对于她爱意的最好诠释,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她的值了。
杨潇静静坐着,等了好久才终于等到了吴鸣回来,看着吴鸣一头汗水的模样,她打笑着说道:“上个茅房半个时辰,而且还满头大汗,你是掉到茅坑中,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爬起来的吗?”
吴鸣甩动着胳膊,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早知道自己这么难搞,我就不故作高尚崇高了!”
“可惜啊,机会只有一次,过了就过了!”
吴鸣哈哈大笑:“杨潇姐姐,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吗?”
杨潇突然收起笑容,柔声说道:“小鸣,谢谢你。”
“谢我傻?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谢你的真心!直到刚才,我可以确信,你是真心对我的。”
吴鸣露出了柔情的笑容,与杨潇对视而坐。就这样静静看着,两人没有任何言语,可是却已经胜过了无数甜言蜜语。
时间过得很快,在吃过了杨潇准备的午餐后,好像就是过了很短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天黑时刻。
看到紫光闪动出现在门口时,吴鸣难掩离别将至的不舍,他厌恶的对着门口说道:“你就不能晚些来吗?”
紫光淡去,房长老出现,他用招牌似的冰冷语气说道:“规定的事情是不能随便改的!”
吴鸣没好气的说道:“房长老你真是专注拆桥五十年啊!”
杨潇听吴鸣讲过鹊桥会的故事,明白吴鸣话中的意思,被逗得一笑。
房长老冷冷的说道:“好了,吴鸣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时间到了,别再拖时间了。”
吴鸣知道和房长老讲法外人情之事,就是对牛弹琴般愚昧,于是他站了起身,对着杨潇告别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我们下次见吧。”
杨潇的反应很寻常,就像是寻常夫妻每天上班前的告别般,虽然平淡却胜在真实。
带着满满的温情,吴鸣随着房长老回到了冰冷的藏经阁中,送别了一脸冷冰冰的房长老,他躺在床上,脑海中尽是今天和杨潇的亲密接触。他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竟然睡觉了。
这或许就是两情相悦的愉悦吧,这种感觉远比肉体缠绵更让他着迷,也更值得回味,当然也更加的甜美。
在美梦中一夜沉眠,醒来后吴鸣觉得动力十足,回归到了在书海中遨游的日子,少了抵触,多了融入。
时间就像是钱包中的钱,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走,转眼过了四个月,在过去的四个月中,吴鸣又和杨潇见过一次面。
在那一次见面中,杨潇告诉吴鸣,她从唐婆婆身上探出的话,吴鸣可能和唐门开创时的一个传说有关。
带着好奇与疑问,吴鸣回到藏经阁后更加的努力,用一种废寝忘食的态度,开始疯狂的阅读着,在阅读的同时,他也特别留意有关唐门历史的记载。
但是十分的奇怪,藏经阁三层和四层中对于唐门记载的书籍根本没有,吴鸣只好加速,希望在更上的楼层中,可以找到答案。
原本十分快速的阅读,在进入了第五层后发生了逆转,因为第五层是各种武技功法的海洋,虽然那些书籍中,记载的武技和功法都是四阶以下,但是这些对于此时的吴鸣来说,正好是需要的,他在这一层中整整停留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就这时,吴鸣生出在时间不够用的感慨。
这天夜里,房长老如常出现送餐,他将食物放在正专心读书的吴鸣身前,然后说道:“还有两天就可以离开藏经阁了。”
吴鸣放下书,抬起头问道:“只有两天了?”
“只有?你不是总希望快些离开吗?”
“希望有时候是会改变的。”
“吴鸣啊,就算是你改变了想法,但是规定的时间到了,就一定要离开。”
“嗯,我知道”头再次低下,吴鸣好像是一个最吝啬的人,不愿意再将时间浪费在多说无益的话,争取着多读一些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