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总是极其舒适的。我在那一段时间的创作,基本上都是在晚上完成的。
假如将这世间一切比作人们的肚子——每日三餐,若你不饿,定然会无所期求,若是饿着前胸贴后背,便会十分期盼用餐了。我认为平时做事,也要像这般,每餐不宜十分饱——“满招损谦受益”就可以证明这里我的观点。时刻将“耐心”保温,人生自然就暖起来了。
大约是九月六日中午,我见到了父亲母亲,和妹妹。父亲老了,眼角多了皱纹。母亲戴了墨镜,叫人看不见她的泪水缓落。妹妹倒是愈发成熟,她升入小学,已经开始将稚嫩的皮囊褪去——她步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像我一样。
初秋九月天气新,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适与突兀。努力学习的快感,我仍然未觉。政治课大约是最吸引我注意的,生产关系,生产力,社会制度的演进,都令我深思。
不得不说,那天中午未拨通她的电话也并无失落。仿佛看到她认真学习的样子,便也拾起书本来看。
第一节地理课,观看了一集《航拍中国》。这一集讲述的是新疆丽景。叫我不由得去感慨我眼界窄小,见识短浅。心想着我什么时候也去到这里旅游一回?读万卷书是这几年该做到的,行万里路却是想跟她一起去完成。无忧无虑,忘却一切烦恼,领略神奇的风景,书写幼稚的游记,绘出溢满天真的图画。任凭阳光倾洒在身上暖暖的,又沐浴着凉风习习,又“聊发少年狂”,谈起一同走过的岁月,谈起书中的宝藏......
大约是形成依赖了吧,九月七日那天一整天都没见她的人,那天便成为了高中第一月中最痛苦的一天。高中吃过了一月的苦,那天都涌上头来——天是黑的,即便已经吃过了早饭;寝不安席,即便夜已深,人寂寂。感觉上是大树的干涸,我难以保证一个幸福的未来,这棵树到底能不能经历风吹雨打后屹立不倒?无从得知。树许是太自私了,即便这样,他不确定能否为她遮风挡雨,也还深深爱着她。
紧接着迎来了久违的感觉:课上的小小困倦,我伴着老师的讲说昏沉下去,实在是又让人感到重操旧业的不易。——我是只抓不到老鼠的猫,以前看着老鼠难受,现在也是如此。我想我一定就是那汤姆,我虽爱杰瑞,然而我怎的也抓不到它。要不是事先准备好老鼠夹,真就叫它溜了,但我还是感觉我的奶酪比其他猫少了些。那些既预备了老鼠夹又跑得快的人很厉害,甚至还有预判老鼠要往哪里跑的变态——我自然是远不及他们的。我瘦弱不堪,简言“底子不好”,跑得也不快,抓老鼠的快感现在还是没能体会到。多年以后,汤姆回想起高中军训时的信誓旦旦,他说一定要快乐地抓鼠,可当他实际真抓起鼠来,却觉得自己幼稚得多了——杰瑞跑得越来越快不说,汤姆也没能发现其可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