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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归夙志二》

我很骄傲地再次拈出“友情抛物线”这一名词,因为又有一段友情在此适用。这次它的横轴极短,我自己也难以相信,最高点恍若昨日,却不得不承认它已经渐冷。

它是不可能恢复热度的。抛物线就是这样,我不想深究其原因,似乎只是无用之功。不过,令我内心得到些许安慰的一点是,曾经的她说过,也许不会做减法一样地评价别人,现在也许我可以反驳,她错了。我们的友情穿插于各种“论”之中。我不愿去针锋相对,却总不自觉地侃侃而谈。她与其他的女生并无太大的区别,此种“无区别”不过就是指现实。说实话,我不喜欢有人经常说我空谈理论,这单是我年轻之故。实际上,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实践着我认为理解人性的理论。

她说过,“你把曾经的那个你藏到哪里去了”,也许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如此的行为,即是做减法地评价别人。这样说来,我并非杠精,她才是。“我们遇到他人时,会先给自己创造一个理想的形象,然后像做减法一样地去评价”,当我说出这句话,她便说这片面,然而她没能逃过这类似定律一般的东西。

我仍旧觉得自己不该评价别人,和谈及别人,这些文字似乎都表现我对这段友情的怀念和遗憾。是的,写下这篇文章的我认为,抛物线的下坡会像上坡一样,甚至比之更快。

再去回想一下与她的交谈,除却“论”,还有我的表演与打趣,真的没有什么了。而“论”,这被我称作交流,最多的还是感情,与爱。我在她眼中是没有经历过的恋爱小白,对于这个称呼,我很平淡。似乎也没有什么错的,便形式上反驳了句,“我虽经历少,但见识可多了去了”。对于我“爱的哲思”,她一直觉得不符实际,确实如此,我也认为这是理想的,但它并不是不能实现的。这点上,她真的与旁人无异,于是我也不多赘述了。

这次我实在找不到导火索,去作为这条抛物线的转折点。她算是个阔绰的女子,我经常戏称之为“债主”,这物质方面的东西总该是要还上的。我怀念的不是与其之“论”,而是与她相处平静而又自然的时光。然而这段时光意料之外地掠过,又如此快地离开。每到这时,我就想着,或许我唱歌真不如之前好听了吧,我真的不如之前优秀了吧。

我依然坚持站在我自己的观点上,但似乎此次真的回了暖。我更愿意解释为:本来认为顶点已经在身后了,不想其实还未到达。

对于这段友情,我是充满抱歉的。我十分庆幸与开心的是,她知道我的现状后仍接受我。我涉世未深,未来也是那样的黑暗,而并非现在的学生一般,有着光明的未来。穷困潦倒,横死街头,去流浪,去“醉生梦死”,这些我都想过,也都欣然接受。虽然我不看重物质,但我至少要承担起羁绊中的责任。即便对方说不需要,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一位绅士的尊严与礼节。我可以接受所有风雨,这些都是我的咎由自取,但自从做出那个决定以来,我认为我实非良人,我不可以去让其他女孩子下赌注在我身上。也许我是惧怕这种压力,我难能给予他人幸福。

在网上有这么一句话,“喜欢,要忍住做朋友”。以朋友的关系,才能自然而又融洽地交流。我尝试过在爱的关系中建立朋友那种舒服的交流方式,但都以失败告终。我也曾经捅破过从朋友到恋人的玻璃纸,最后都是曲终人散。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一瞬间,友情抛物线急速沿着轨迹下滑。她太热烈,我太冷漠。

这样的转折点,好似她只扔下句,“你这种人不配有朋友”,便走了。夜晚,一个人,我总是难以释怀。重复着“It's my fault”这样的话。我难以接受,也难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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