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子,咱去哪?"
这改造后的身子确实是够轻盈,可是对于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令来说,好像根本没啥用。
"腿不是长在你脚上嘛,怎么问我啊,再说,伙计,你的感觉不是告诉你要到北方去吗?"躺在钥匙上的寸子难得悠闲,翘着腿,哼着小曲。
"可是......"令停下了脚步,深吸一口气,很严肃的说道,"请问北边在哪?"
"啊!"寸子大叫一声,用双手食指捂住了耳朵,侧身就睡。
"寸子?"
"寸子?"
"真不够意思,我只是方向感不好而已。"
这个时候那股感觉又不强烈,令一下子还真没了主意。
"管他呢,先走着再说。"令也不管前面是哪个方向,拔腿就走,健步如飞。
实际上,寸子根本丝毫不担心,为什么呢?因为朝这个方向能去的地方只有他们来的地方--工村,是去往北方的必经之地,这么一来,寸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工村可是周围村镇的中心。
令的脚下生风,没一会就能看见村子的标志了。
"寸子,我们回到工村了呢,真好,哈哈。"令很得意。
"恩。"寸子只是附和了一声,确实很好,这个自己生存了三年的地方,现在自己又回来了,城市没有多大变化,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至少吃饱穿暖都不是问题了。
"包子铺,寸子你快看,"令很兴奋,"我们可以把上次借他一个馒头的钱还给他。"
想不到两年了这小子还记得这事,寸子挺惊讶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我来吧。"
"好,"令当然答应了。
"卖包子喽,新鲜的包子,快来买呀。"包子铺老板的叫卖声越来越大。
寸子凑了上去,
"老板,两年前,我在这拿了一个包子没给钱,现在给你哦。"
"啊?"包子铺的老板,盯着寸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孩子不像来捣乱的啊?可能真的有这个事吧。
"孩子,都这么久了,你难得有心,那个包子我送你吃的。"
"这怎么行?"寸子一看钱给不出去,知道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寸子把钱往老板手里一放,"谢谢老板。"便飞快的离开了包子铺。
"干得不错!"令很满意这次的还钱行动,但是他总觉得闻到了包子的香味。伸手一摸,口袋里有一个松软的,热热的东西。把手一伸进口袋,令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寸子!你怎么又偷人家一个包子啊,别人那个都不收你钱了。"
"我,"这次寸子真没想过偷包子,只是手上的习惯性动作,"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还给他。"
这次令终于轮到令不知道说什么了。
"......"
"好啦,我保证还给他啦,令,接下来我们去哪呢?"
"接下来......"
"......"
"接下来......"令说了好几个接下来也没有说出接下来要做什么。
"先吃包子吧。"才说完,令就自顾自的拿出口袋里的包子吃了起来。
寸子已经躺在钥匙上啥也不说了。
"听说,北方最近有个地方有奇异的景象,真的假的啊?"
"小声点!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到啊?"
远处两个人的交谈引起了令和寸子的注意,令现在的听力非常好,在集中注意力的情况下,虽然离那两人有三四个桌子的距离,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恩。"
"当然是真的,听说是有宝物出世吧,已经有很多势力已经动身了,好像是很多年前就有个什么预言吧,不然谁在乎出个啥东西。"
"那秦家呢?这附近几个镇我就知道这么一个绝技世家。"
"哎,兄弟你还不知道,秦家这么正派的绝技世家在连年前受到打击,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
"啊?"
"......"
"令,你觉得这消息怎么样?"寸子开口了。
"我举得有一些可信度",令的眼神严肃起来,然后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管他呢,反正我们不正是要往北方去的嘛,我想,这么大的事一路上肯定会有消息的。"
"恩,"不知道为什么,认真起来的令总是让寸子很信服。
"寸子,那我们往北方走,会到哪?"
"先到月镇吧。"
"好,那咱们出发。"
"嘭!吭!磅!"几声巨响。
令扭头一看,镇门口围上了很多人,好像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自己必经之路了,去看看。
走着走着,马上就能看到工村的牌匾了,前面有一辆倒在地上的大马车,刚好拦住了出口,难怪有这么多人在这凑热闹。地上一箱箱的货物。
有的箱子都已经完全裂开了,里面的布料都撒在地上,虽然对布料不了解,但是看着马车的样子,似乎并不是有钱人家的东西。
马车的轮子上都是坎,坑坑洼洼的,有钱人家谁还会用这样的马车。
"今天你们要是不交这过地钱就不让你们把这货拖走,这工村也没有人敢收你们的货。"
说话的是一个庞然大物,挺着个肚子的壮汉,胳臂足足有令三个大腿那么粗,身上短短细细的伤疤数不胜数,黝黑的皮肤,右手指着马车,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看到这家伙,令就想起了被自己和寸子一拳打到的大胖子。这么看来,面前这大汉和大胖子还真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孪生兄弟?
看着这人的样子,他不禁想起了先前在菜场总听到一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看来,天下坏人都长得差不多呀。
"如果我们不给,而且,还是要拖走货呢?"
说话的是一个儒雅的男子,瘦瘦高高的,眼睛很清澈,但是带着一股邪气,双手放在胸前,轻描淡写的样子,就像说话的人不是他。
围在旁边的人都没有做声,这点让令很奇怪,凑热闹的事他没少干过,这种时候人们应该很惊讶啊。
在抢劫的人面前还能如此的轻松的人可不多啊,怎么大家都一副默认年轻人话的样子,好像很赞同。
"你......你说什么!"壮汉显然被气到了,身上的肉都在抖动,脸上的肉更是挤到了一起,连正常的五官都看不清了。
"你再说一遍小心我揍你!"壮汉整个人都在抖动,明显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年轻人,赶快回家吧,你惹不起人家。"一个老奶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终于有人出来说话了。"令长出了一口气。
"快回去吧,看在这位老奶奶为你求情的情况下。"壮汉抹了一把满脸的汗,说道。
青年男子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小伙子,我说的是你,别站在这了,快回去吧。"老奶奶对着壮汉说道,说着还扯扯壮汉的袖子。
"这!"令简直有点无法理解,这简直是一场闹剧。
"小伙子,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啦!"奶奶急急的说道。
"......"
壮汉可能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开始向人群外退,边退还不忘回头喊几句,
"看在奶奶的分子上,今天我先放过你,下次一定要交!"话还没说完,人都已经不知道在哪了。
这人是谁?这么厉害!令心中充满疑问。
"令,看来这帮人来头不小啊,我们还是少跟他们接触的好。"
"恩,"令同意寸子的看法,刚才那男子看起来挺斯文,但是张狂不失内敛,而且看不起那人。
从观众不厌恶也不拍手叫好的这点上来看,他们肯定有庞大的势力,但是却不是那么好的人,所以大多数人也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吧。
旁边的人不一会就全部散去了,令也没有迟疑,很平静的随着人流走着,经过倒在地上的马车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向村门走去。
本来事情发生的地方就离村门口很近,才几步路令就走出了村子。回过头,看看村门口的那块大石,"工村"两个字深深地课在上面。
"这地方也算是我的故乡了,若我有成一定会回到这里。"令不禁感慨一下,余光却不经意的扫到了一件闪着光的东西,令很奇怪,这东西就在大石的旁边,在太阳光下闪着金光。
走近一看,那是个香囊。拿起来,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的质感,是很柔韧的锦缎做成的,这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让令觉得很眼熟,好像曾经见过。
令在身上摸了摸,从内包里拿出来一个香囊,一个拿左手,一个拿右手,惊讶的发现,除了颜色,这两个香囊几乎一摸一样。
以前没注意,现在仔细的一看,这两个香囊的囊口都用银丝绣着一个"井"字。
"这个香囊......"一股雄黄的味道传来,令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样子,很有力量的身躯,憨厚的笑容。
"啊!是那个叔叔!"
"令,怎么啦?你说的是上次我们去梅村的路上碰到的那个人吗?"很明显寸子对那人的印象很深刻。
"恩,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香囊是那个叔叔那一伙人的,怎么会在这呢?"
"令,打开香囊看看。"
令把香囊的绳子一拉开,浓厚的雄黄味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在里面翻了翻,竟然有个白色的东西在里面,拿出来一看,是张纸条。令的心跳加快了,看来真的有事发生!
打开纸条,
"请拾到香囊之人把香囊送到锦纺,锦纺必有重赏。"
"看来,我们的启程要延迟一下了,寸子。"令已经决定了,要帮那个叔叔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