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康拿手臂支在桌子上,歪着脑袋安静的看着徐祎写题,到是不在闹了。
得了空闲的徐祎,三两下的写完两页英语试题,她直起身子转了转因太久低着这头有些酸痛的脖子,听着来班里的早读老师的安排,拿出语文小本一页一页的本着文言文,其实到了他们这个阶段,该学的早都学完了,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进行课外知识扩展和课内知识掌控,有的学的快的早把课内内容全部掌握了,只在一味抓紧各种含金量高的比赛,准备自主招生。
徐祎垂着眼看着本子上的内容,心里思量着自主招生的事,上辈子她在那烂摊子里挣扎的太久,全身的力气在不断的抵抗和思虑中消耗殆尽,早就没了力气去准备这些事情,她那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让自己成绩下滑的太厉害,以至于最后成绩出来时,尽管已经是在她预想范围内最好的,但是还远远比不上她状况最佳时。
她这样想着,在外人看来确是在仔细的背着书。李思康拄着手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太引人注意的把身子扭的太厉害,他等早读老师进来后便收回了目光,随便的翻了翻书,在桌子底下玩起了手机。
他们几个玩的好的人有一个群,群里范思琦咋呼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他,张志成问人们下午的课要不要逃了去玩射击,除了范思琦,其他几人都挺活跃,商量着一会儿下课直接走。范思琦还在纠结着这次的考试,他早估计今个就能出分,跑去看了自己成绩后就蔫了。
他们一向不太拿学校里的事情当回事儿,平时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一般老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太管他们。
他们这些人,学习好的,自己有安排的都会在高中上完三年,然后进行高考,在国内上大学,学习不好的,便家里早早准备了出国留学,说是出国留学到了国外上的不过也是个野鸡大学,所以一般学习稍微可以点的便会选择在国内上,一来安全,在家里人管着的地盘上也不敢乱来,二来国内到是能更好的结识一些人,这些人不尽是家里有钱有权的,还有的更多的是人们口中的寒门子弟,这些人都是对国内这些年来政策出台和规划实施都熟知透彻并且乐于创新,大量淘沙过后,剩下的到了他们面前的无一不是头脑灵活,眼光长远,未来不可限量的人才。这些人不管是自己发展还是招揽到公司内都是助力。
李思康隔着几个桌子的距离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范思琦,他们三个的座位是一条横着的直线,都在倒数第二桌,以前是韩砾、范思琦、他现在是他和韩砾换了,范思琦没变,三个人中间各隔着几个人。
“唉,我说,你不是说找着人给你看答案了吗?怎么还考这样?”李思康好奇的问。
范思琦恼火的骂了一句“我是找了,可我/他/妈忘了,能和我在一个考场的人学习能比我好上多少?!我以前自己答答也能混个年级下游的中间地带,这倒好,抄了他的我真跑尾巴尖儿去了。”
李思康咧着嘴幸灾乐祸的笑了,“别气,别气,这怪谁,还不是你自己蠢,要不,你就找等成绩单下来,拿到霍奇瑞那儿让他给你改一下去。”
范思琦遥遥头“我爸知道我得耍手段,哪次不是他自己打电话给咱们班主任问我成绩。”
李思康无奈的摆了摆手“你不就是怕你没零花儿了嘛,管你哥要啊,我见你哥也不是很难说话,你缠他几句,他不就给你了嘛。”
范思琦苦着个脸说“我哥?我哥更不好弄,他可好面子了,你见他平时不声不响的,他要见了我这成绩单,得撺掇我爸今年一年都给不了我零花钱。”
李思康说“没事儿,这不还有我们呢,我接济你。”
范思琦想了想“我那天好像听我哥的秘书说,我哥要来咱们的高三毕业典礼当优秀,这次毕业典礼的举旗手和举牌手要往咱们高二里选,你说我要是去当举旗手会不会给他长点脸。”
李思康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品味不出那儿怪来,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可以,你爸你哥之所以不给你零花钱,根源不就是嫌你一天竟瞎玩儿,无所事事吗?这次你去给学校做事,你爸你哥见了,肯定觉得你干点正事了,而且你见往年的举旗手,穿着小礼服,一看就正气,说不准你哥见了,觉得你给他长面子呢。”
俩人一琢磨,觉得有点苗头,范思琦也就不那么慌了,他瘫在桌子上,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