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主语结了,江夫人眼里也闪过一丝心虚。
犹豫和心虚?这是爹娘面对自己时从未有过的,如今却在这个地方露出这样的情绪,江沫雪更加坚持要看,不论江家主和江夫人如何劝都要看,江夫人和丈夫对视,夫妻两眼里都是无奈和没有办法,把女儿直接拉走也不是不行,但若是此时把人拉走了,女儿的疑惑不仅不会少反而会更多,而且少不得要和他们夫妻两产生隔阂,以为他们在做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
江夫人把铁门让了出来,不用猜便能知晓待会儿什么情况,让不让女儿看都是个错,女儿和那灾星感情要好,在她心中他们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对那灾星好,却从不知真正的情况,而如今瞒了十一年的事情要被女儿知晓,江氏夫妻两不忍看到待会儿女儿的样子,同时又在心中思索着待会儿到底该如何解释。
江沫雪站在铁门前,目光盯着铁门,只待江氏弟子把铁门打开,从江沫雪这个角度,里面有什么都会一览无余,随着铁门打开,江沫雪“啊!”的一声尖叫,往后退时差点一个踉跄,江家主急忙扶住女儿。
江沫雪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只是指着屋里重复着“里面”两个字,江夫人闭了闭眼,这一天还是来了。
江夫人:“雪儿,娘亲也不想这样,谁让她是个……”
“夫人!”
江夫人以为女儿定是看到那灾星,并被那灾星此时的样子吓到了,正要说出心中刚刚想好的说辞,却被站在铁门口的弟子打断,江夫人正想说“闭嘴”时,发现这人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这人平时是来给那灾星送饭的对于里面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但现在为何会露出不对劲来,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江夫人和江家主刚才是站离铁门边的,所以看不到里面,江夫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来到铁门口,往里一看时神情变得震惊。
“里面……”
见妻子也露出这样的表情,江家主心里一跳,赶忙上前,当看清里面情况时露出了和妻子一样的神情。
“这……”
里面确实是满屋的蛇,但也只有满屋的蛇,至于昨日扔进来的灾星却不见了,他们刚才来时门还是原来的样子,现在夫妻两最担心的是江墨心自己跑出来了,并且还在江氏,那样的话就会有被女儿发现的可能,但又是谁放的人?依照江墨心那个胆子她不可能会自己逃走,甚至连离开的想法都不会有,不然为何这十一年都没离开反而选在这个时候离开?而守在这个地方的人也没那胆子把人放出来,今日第一个来的是女儿,但女儿的样子骗不了人,如果她在他们来之前便发现灾星了,按照女儿的性子只会带着人去质问他们,不可能会采取先让灾星逃走,然后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种方法。
这时候的江沫雪也缓过来了,来到父母身边便问道:“为什么要抓这么多蛇关在这儿?”
又复刚才的问题,同时也让夫妻两回过神来,刚才是找不到骗女儿里面只有蛇的借口,如今却是如他们所说里面确实只有蛇,夫妻两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和震惊,江夫人眼神眼神闪了闪,然后一副“我都说过了”的语气道:“看吧!里面确实只有蛇,至于这些蛇当然是为那些坏人准备的,雪儿你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这世间看不惯咱们想害咱们的人很多,而咱们又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
江沫雪指着满屋的蛇:“可是坏人惩罚他就够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江家主:“这些蛇没有毒,只是起到一个恐吓的作用而已”
江夫人点头附和:“对对对,难道在雪儿眼里,你父母就是那般恶毒的人吗?”
江沫雪唯恐被误会,急忙摇头:“当然不是,爹爹身为一方之主,深明大义且尽心尽力,而娘亲身为江氏夫人,更是温柔善良,怎会与恶毒沾边?”
要是没有这番话还好,一听女儿这般夸赞,夫妻两心里莫名有点心虚,虽然对那灾星做什么都是她活该和应得的,但这些旁人知女儿却不知,如今倒是觉得对于女儿这番话受之有愧,但夫妻两脸上并未显露分毫,向女儿保证肯定把这些蛇弄出江氏后,女儿才算作罢走人,江夫人向边上的弟子示意,让他们跟上。
“好好看着大小姐,至少现在不能让她再过来”
“是,夫人”
看着女儿的身影远去,江夫人的脸立马垮下来,反手指着里面空无一人的蛇屋,质问守在这一路的那些人:“所以……你们便是这么看人的?人呢?到底去哪儿了?”
江家主也脸色不好,被女儿发现都没现在严重。
那些人跪了一地,纷纷说着不知道和冤枉,但不论这些人如何求饶,江夫人闭了闭眼:“把他们拉下去,行鞭两百”
两百鞭倒也不致死,但注定下半身瘫痪,瘫痪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但见江夫人意已决,想着总比没命好,那些人只能认了这两百鞭。
江家主沉声道:“用麻袋把这些蛇装好扔掉,记得别全扔在一个地方,还有,扔远点”
“是,家主”
“赶紧派人寻找,以本家主的东西落了为由,先从江氏开始,然后再加派人手出去找,就算把整个南云翻过来也要给本家主找到那灾星”
“是”
担心女儿还会起疑,江夫人和江家主分为两路,前者去陪着江沫雪,后者则是去书房等消息。
但整个江氏翻过来了也不见江墨心的踪影,见女儿练琴了的江夫人才得空去找丈夫。
“如何?可有那灾星的行踪?”
江家主摇头:“整个江氏都找遍了,但毫无踪迹可寻,那灾星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江夫人立刻否认:“不可能,整个江氏都设有结界,若是有人强行破除结界难道你会感觉不到吗?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