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伯伯,为何爹爹昨日不理我?而且还不让我去陪娘亲了?”明明说好这两日不用做什么,只需在爹爹处理公务时陪着娘亲看看妹妹就行,谁知从前日晚饭开始,他不过是去小书房温习灵法的时间,再去娘亲房里陪她吃饭时却是大门紧闭,他敲门时爹爹倒是开门了,却不让他进去,而是冷着脸直接让他回房,并说不要再去娘亲房里了。
江泾风很委屈,也想不通为何爹爹要这么做,明明是爹爹自己说的让他陪娘亲,结果现在公务也搬去了娘亲房里,连带着伺候娘亲的侍女也被赶了出来,还让他昨日抄一百遍已熟读的家规,江泾风觉得爹爹好像是在罚他,但想破了小脑袋他也想不出来到底错在哪儿了,明明前日从末夕院出来去南院的时候还好好的。
外面驾马车的江管家摇摇头,看了一眼一脸愁容的大公子,张了张嘴想问是不是大公子做了什么惹到家主了,但看大公子这一脸茫然的,大概就算真的做了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
江氏学堂设立在街道正中央,而且不仅江氏学堂,其他三大仙门世家都是把学堂设在街道中间,出发点为闹中取静,且世家后人不比旁人,若是受外界干扰连这最为寻常的诱惑都忍不了,光是这一点便有违世家后人应具有的悟性。
但旁人却难以接近半分,因为整个学堂外都设有结界,不会伤普通人一分,却也令普通人望而却步。
学堂内设有学舍,是专门为世家后人准备的地方,每个后人一间,但若小伙伴之间关系好,相约两人睡一间也是常有的事,本来江泾风也是住在学舍的,是因为江夫人生产,江氏先生放江泾风五天假的同时自然特许他回家。
半个时辰后江泾风到达学堂外,学堂名就叫“江氏学堂”,学堂是卯正开始为学生授业,但江泾风貌似来早了,看着还大门紧闭的学堂,江泾风有些哭丧着脸:
“管家伯伯,我好像来早了”爹爹和自己生气是没什么,但不能见娘亲才是江泾风不愿意的,但先生说过他们现在比不过老姜也拗不过大腿的,还不能对长辈不敬,所以江泾风虽然对爹爹的决定有些小小的不高兴,但还是转身又开始抄家规。
而边想爹爹不让自己见娘亲的原因又一边抄写家规,三心二意的后果就是他昨晚误了休息时辰,平时戌时正便要睡觉的,硬是抄到亥时,今早一股脑的爬了起来,也没看看什么时辰,收拾好便出门了,谁知道……
“公子,都怪小人没提醒您”
夫人生产这几日整个江氏都没有休息,昨夜家主吩咐从今日起江氏之人可轮流休息,今日是他先休息,竟忘了提醒公子时辰。
江泾风也知道管家伯伯辛苦了,反正时间也没差多少,收敛了自己哭丧着的表情,恢复了他世家公子应有的风度。
“无碍,管家伯伯你先回去吧!”
结界是分人的,江泾风可以进去江管家却不行,所以见公子进了结界,江管家才算是放下心来。
俯身行礼:“那小人便先回去了”
江泾风站得笔直,严肃着小脸对管家伯伯点头,然后看着江管家上了马车,驾着那辆专属于江氏的马车原路返回。
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也没有任何不雅的举动,江泾风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拿出衣袖内的江氏家规读背。
一盏茶后面前的门缓缓而开,江泾风收了家规,右手拿家规与左手抱拳,躬身向开门之人恭敬行礼:
“江泾风拜见先生”
先生也不意外,他本就是来为归学堂的江泾风开门,他是先生更是江氏长老,受江氏后人江泾风这一拜自是理所当然,点点头后示意江泾风进去。
进屋便是学生听课所在地,结界可挡普通人踏足,挡先生所授却不挡街上声音,其主要还是闹中取静之目的。
开门时便是卯时正,江泾风踏进去时其他世家后人已经入座了,不可东张西望是每个世家先生都会首要说的,因而即便江泾风进来了,入座者皆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先生授业的最前方位置。
仙门世家的学堂自然不会小,学堂内有序的摆满了书案,但目前为止仙门四家只有五个后人达到授业年龄,学堂左前方便是通往学舍、江氏剑堂、灵室、书房和江氏饭堂之路。
见先生入座,五个小孩子起身,躬身拱手作揖齐声道:“学生拜见先生”
先生点头:“坐下吧!”
先生看向坐于第一排第三个的江泾风,面无表情问道:“江泾风,这五日你可有温习?”
江泾风起身恭敬回答:“回禀先生,学生只温习了书法家规灵术,尚未温习剑道”
先生点头,压了压手示意江泾风坐下:“你们年龄尚小,还没有用灵术聚出独属于自己剑的本事,这几日我也未教其他的,温习这些便足够了”
五位世家后人认真的看着先生,等候先生授业。
先生拿过桌上的书,让学生翻到最后一页,书名叫《魅学》
先生:“可有谁听说过魅术?”
五张茫然脸齐齐摇头,坐得笔直的小身子皆是看向上首的先生,静待先生解惑。
先生:“魅术是一种邪术,它与你们修习的灵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灵术为正魅术为邪,修习魅术之人皆是心术不正的邪魔外道,而这样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川肆世家的大公子李浩州举手,四位小朋友都转头看着小伙伴,先生示意他讲,李浩州起身行礼,并问道:“先生,这世上可有魅术?”
先生让李浩州坐下,然后将书本拿起来,指着书面上的“魅学”二字道:“既是写在书上的,便不是空穴来风”把书本放回书案继续道:“只是随着曾经的武轻魅走火入魔,魅术已消失十余年,仙门世家谁也未见过魅术了”
“而且此术邪门歪道不说,还只适合女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