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碧玉灵泉，透出浓郁的灵气。这灵气从缺口、缝间向上弥漫，整个地下似乎有了一丝复苏的迹象。
牧言静静的坐在灵泉上，似乎与灵泉为一体，一道淡淡蓝光在他的身上泛动着，与碧玉灵泉的霞光交错，显得有些妖艳。
他坐着的身体下，一道道奇怪的灵脉若有若无的浮现着，似乎与本身连成了一片，仿佛坐在一片海草丛中。
忽然，星月轻盈的身形慢慢从头顶的缺口处飞落，在牧言的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牧言，一声不吭。
半晌，牧言睁开了眼，看着她，四周的一切也为之散开，“来了。”
星月的脸微微一红，“对不起，其实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那个元神怪物，是我引进去，才害的母亲……”
“如果我说，你的母亲并没有死，你信吗？”
“啊，”星月睁开眼睛，她当然不信，只是牧言这话中的意思似乎另有解释。
牧言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轻轻的理了理她的秀发，笑了笑，“刚才我在空拳境中的时候，我看到了一缕意志，对，那是一缕意志，他传授了我一套功法，叫灵河脉术。不过，我看到他的时候，我便想起你母亲。”
“是那个意志吗，掌管这十层境天的意志吗？”星月问道，她亲眼看到那道意志消散。
“我想是的，看来你也遇到过，他告诉我，修为极限，能上天外天，那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他的意思就是能上天外天的人，才有资格在生活的地方留下一道传承的意志，我猜想，你的母亲应该也是。”
“你是说，我的母亲也去了天外天？”星月双眼睁大，一股莫名希望在她的心中涌起。
“对，修炼的极限，如果我们也能不断的修炼，说不定也有踏入那个天外天的可能。”牧言说着，把双手放在星月的肩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来吧，加紧修练，说不定你很快踏入意境。”
“嗯，我一定努力，一定要再见到母亲，谢谢，牧哥哥。”星月说完，脸上一红，身形一动，飞出数丈，“我在这里修行。”
天灵族，真是奇怪的灵族，那翅膀倒是有些神奇。牧言意识到了星月背后那些若实若虚的翅膀，不过没有打算问，毕竟天灵族对他来说也是偶然在舰队里看到了记载然后下载到手腕的智能设备里，究竟有多神奇他并不懂。
这废墟一行，到真让他有一种天外天的感觉，之前对体的修炼要求并不高，对灵气的掌控可以说更低。
牧言已知的文明判断灵力，多以虚空乏灵环境中能坚持的时间为准，时间越长修为越深，牧言可以坚持半个时辰，所以综合体能评定为二等，天灵族说是纳灵二重。
不过这些似乎不重要，反正都已经完全颠覆了，自己似乎正往成神的道路上狂奔，那灵力可以不断的吸收了进来，现在应该能在无空境呆个一天了吧。
神奇！
想到这里，牧言的心头一乐，闭上眼睛，继续修行。刚刚得到了一门叫灵河脉术的功法，随便练了练，也不知道有什么变化，不过感觉挺好，似乎能感应的距离在扩大。
废墟的时间，没有什么概念。
无空境的修行，也没有时间概念。
有时候牧言觉得已经过了很多天了，但是一睁眼，原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有时间感觉才练，已经过了几天。
真是一个挺奇幻的世界。
无空境中，脚下的圆环不断的增加，现在数一数，估计有三百个圆轮了，控制的领域已经涵盖了这数百丈灵泉之地。
“这圈圈有什么用？不知道星月有没有这圈圈？”
牧言想着，然后退了出去，望向星月那边。
星月仍然在打空拳。现在牧言早就明白，空拳并不是真正的拳，他是一种入境的方式，入到这境中，就会进入不同的状态。
第一境，修炼的是体。实战中检验体能，破而后立，死而后生之术。
第二境，修炼的是灵。吸纳灵力，充实灵海，只有足够强大的灵气支沛，才能支撑源源不断的输出。
第三境，修炼的是啥，牧言不清楚，只是踏入的时候才会明白。
牧言走在星月的身边，正要仔细打量，忽然星月的手一动，抓住了牧言。
入境。
眼前，什么都没有，除了星月。
“牧哥哥，你有事吗？”星月站在牧言的跟前，现在的牧哥哥三个字，牧言感觉不到异常。
“哈，没，只是来看看，你的境是什么样的？”牧言笑道。
“嗯。”
星月的心念一动。
第一境，动。
一百个黑影，身着铁甲。
“牧哥哥，我这也是进了你的境才意识，原来第一境的黑影战士是可以支配的。”
可支配的黑影战士，那，不是越多越好？牧言心中生出一点点小惊喜。不过，星月的黑影怎么都是带盔甲，我的咋就一裸奔样呢，难道这就是实力差别？
第二境，静。
星月的脚下，一百个圆环。
每个圆环，至少有一米粗。一层接一层，气势磅磗，场面壮观，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星月所囊括。
咋我的三百个圈，最粗的也不过手臂大小，星月这数量少，但明显的不一般。这倒底是咋回事呢？
第三境。虚。
星月看着牧言，身形开始虚化，整个气息忽然消失。
这，牧言的两眼睁的老大，难道虚就是把自己搞没了。
“牧哥哥，其实我没有变没了，只是速度上去了，虚境的速度与自己的气息都会融入自己的灵环之中，只要在灵环的控制范围，不受干扰情况下，随意移动。”
星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么神奇？”
“嘻，不是神奇，虚境就是捷和灵的融合，到达这个境界，不凭借外物，母亲说，正常重力下，每提高一层，能飞一百米高，一百重就是一万米的境界，不过在十倍重力下就不行了，我试过三百米都上不去。”
星月笑着道。
“你有翅膀也不行吗？“
“不行，这废墟应该被意志限定了高度，或者其实，我也不清楚。”
“第四境呢？”
“实境，肉身的再一次强化，一百次锤炼。这一次的锤炼没有敌人，每种设备一百等级，全部过了就算通关。达到这个境界，一般的三阶以下灵器是伤害不了的。”星月一说，手中多了一个巨大的铁锤。
十万斤。
“哇，那，还不是肉身无敌？”牧言的两言发呆，十万斤，什么概念啊。
“还不是呢，不过究竟哪才算无敌我也不知道。第五境的形，也就是我现在这一重，可以改变自身的外貌形状。“
“你是说，你的外貌形状可以自由改变？不是只有两种？“牧言的两眼睁的老大，这丫的不给人混了吧。
“嗯，牧哥哥要是不喜欢我那个样子，我还以改变成其他的，我有一百种文明容貌，不过能够正常转换的需要先期存储。“
“啊，一百种，你怎么能跟机器人一样？“
“才不呢，因为需要记忆啊，全方位外形改变，不是想变就变的，从外貌、形体、语言、记忆，甚至习惯都要记忆才能转换，所以我虽然有一百种文明容貌，但真正常用的一次能容纳三种文明。“
“那不变成其他人了？“
“嘻，不会，只是增加一些别人的信息，这样才能在其他种类中存活下来，否则天灵族早就被灭光了。“
为了生存，牧言若有所明，不过天灵族的确诡异，看来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星月看了看牧言，心念一动，一百张卡牌一样的文明样式出现在眼前，信手一点，一张卡牌化为灵光消失在牧言的身体里。
牧言感觉自己轻了一下，然后便听到星月笑道：“这是古老炎夏文明模式，很适合你。”
给别人，还能这样玩？
牧言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然衣着都变了，抬头看向星月，星月的身上也穿了一件霓裳羽衣，巧笑顾盼，明眸皓齿，羽衣轻扬，青丝漫舞，整个人如仙子一般站在面前。
靓瞎我的钛金眼了。
牧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星月脸上微微一红，两双手握在一起。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整个空拳境中的文明卡片瞬间混乱了起来，整个空拳境也开始抖动。
“这是？”
两人不由一惊，牧言把星月轻轻一拦，搂在怀中，警惕的看着四周。
“出不去。”星月惊道。
出不了空拳境，这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