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有仆人来报,言:“员外,门前来了一个老道士,说是能够解决黄府的闹鬼的事。”
“这...,小道长你看这可不是我又请的人来,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道人,你我一起出门看看如何”黄员外看着张涵虚询问道。
二人随着仆人一起来到门外。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老道,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戴青缎子九梁道巾,身穿蓝缎子道袍,腰系丝绦,白袜云鞋,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绿沙鱼皮鞘,黄绒穗头,黄绒腕,真金什件;鹤发童颜有三络长髯,飘洒胸前,根根见肉。
这卖相比起张涵虚这个形如槁木的弱道士卖相好的不知几何。
那老道一见黄员外出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黄员外说:“你黄府中的事,老道我能解决,你不用再请他人了,只要给我纹银五百两做散福就行。”
那副语气好似这闹事的鬼是他家养的。
张涵虚调动法力,睁开天眼一看这道人气运淡红,此外还有些灰黑色弥漫在身,除此之外既无法力在身也无气血亏损之状。
看到如此,张涵虚便不再观看,闭合了天眼,静看那老道趾高气昂。
这造化神物所予的天眼神通,使用是有限制的比不得道家元神大真人,佛教罗汉、大德的天眼通等六神通。
那老道,慷慨激昂一番言辞之后,便不再言语,故作沉默,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黄员外打消顾虑。毕竟打着捉鬼暗中害人的邪道士可是不少,面对不是知根知底的道人和尚,大户人家如无意外是不会让他们行法做事的。
就在这时,张涵虚开口说道:“师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三年前一别,今日再见竟没有认出你来。”
那家的小崽子敢占道爷我的便宜,活的不耐烦了。
其实老道早已经看到了张涵虚,只是没搭理他,瞧不上他,毕竟在他看来这就是个将死之人,耽误不了他的布局。
二来江湖人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此时这小道士敢这么占他的便宜,那可不行。
于是睁开眼就要质问他,突然间神魂恍惚,不知怎么间,居然向那小道士行了一礼,口呼师叔。
这老道知道坏了,这是遇上真修了,没想到行走江湖多年也有失脚的时候。
如果知道这位小道是真修,那说啥他也不会冒头,不是都说当今之世灵机涣散,修道之人十不存一,就连武者也不过是在洗血换髓上未能超凡入圣嘛,这话本故事真是不得当信。
事到如今还是保命要紧,再细细看那小道的面相那里是要死之人,分明是修炼道功有成,但这面相有些阴柔啊,只是这道功千万别是练人魂魄之类的好。
此时黄员外,还不明白咋回事,怎么突然间就成了师叔师侄了。
张涵虚开口道:“黄员外我们还是先捉鬼净宅的好,师侄你说是不是”有种阴恻恻的味道。
黄员外还未开口那老道到是,先抢先回道:“师叔说的是,这种小事哪能劳烦师叔出手,黄员外你就交给我吧,保管你符到鬼去,家宅安宁。”
“如此那还请二位入府中喝茶。”
来至大堂黄员外开口问道:
“那行,不知老道长需要准备什么物件,我也好准备。”
那老道看一眼张涵虚,见他没反应,心中有了计较。看来今日是要破财了,大不了把这次坑的钱全给他。
于是老道顺溜的报出了一些物品,
用高桌子一张,太师椅子一把,五供堂蜡扦、香炉一份,素蜡一对,长寿香一封,钱粮一份,新笔一技,朱砂一钱,砚台一方,黄毛边一张,香菜,无根水,五谷粮食,白艾一块。
“好,我这就叫人准备,那你们叔侄两先叙叙旧。”这黄员外也挺会做人的,见二人有事便给二人留足空间。
老道听了这话一脸便秘的表情,张口结舌,话在嘴边却道不出,言不明。
“师侄,许久未见,近日可好,就是还记不记得我的那根百年大补元气的老参”张涵虚笑眯眯的盯着老道开口说道。
“这……,这……师叔我可没拿您的百年老参,这些年我连个参毛都没见,您老人家可别冤枉我”那老道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我记得那根百年老参就在观中,你说是不是,千万别和我说不字,否则....。”
“奥……奥……是如此,我记起来了,您确实有一根百年老参,那须子,那形状可真是救命良药啊,那……”老道一脸认真的神情,仿佛老参就在眼前。
就连门外的使女都听得入迷信以为真了。
张涵虚点了点头示意老道继续说下去,自己则喝着茶,意识潜入识海,只见那造化之书上的老参被一种不知名的雾气包裹着显化在书也上。
“两位道长,物品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这话老道才松了一口气般的,手足不再舞道,唾沫不再纷飞。
张涵虚起身来到室外,老道紧随其后。
来到高桌前,老道整理了整理道冠服饰,点香插炉,点火烧纸,口中念念叨叨,手拿笔画符。
正要做下面的动作,老道感觉突然间身体口舌又不受控制了。
不由自主的开口吟唱道:“一符来风,二符拘鬼,三符魂飞魄散”
说话间手不停,甩向空中一道符,只见院前有风忽来,尘土翻扬,惊的在场众人连忙后退。
老道动作不停,接连甩出两道符,那风越来越大,风中黑影重重但那风好似被固定了一般,冲不到众人面前,接着老道举剑凌空劈斩,表情严肃,步踏北斗。
在场众人无不睁大眼睛,早无以前畏惧心。
转瞬间老道就再次燃起一道符,喝令风停鬼泣,魂飞魄散。
风真的渐渐的停了,此时老道的脸似乎神情古怪,黄员外赶紧问道:“道长,这鬼魂飞魄散了没啊”
老道此时正色道:“那是自然”。心中才刚刚定神,偷偷瞄了一眼张涵虚。
“好,道长这日下西斜的,不如在府上吃住一晚如何?”
“不知师叔意下如何?”老道试探着问道。
“自无不可”
黄府东院西厢第三房内,张涵虚正在入静凝神。
咚咚
“师叔入睡了吗?”
“进来吧,师侄”
说话间老道推门而进。
“师侄,今日施符发令感觉如何,是不是比你血引蝙蝠,鬼敲门的杂技好上许多”张涵虚笑吟吟的盯着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