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帅,不管你骑的马,还是骡子,你都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这一句话,不管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大秦朝,都是惊人的相似。
青石长街,骑着骡子的少年,读着懂王日记,行在洛邑的长街上。
陈安之静静的看着书,不去看两侧丫鬟小姐们的指指点点,她们根本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反而有一些胆子还特别大,想要拦路劫色,如果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陈安之可能已经被扒掉好几层衣服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这里的女子如此奔放豪爽?
陈安之曾经对于这个问题进行过非常有深度的哲学思考。
从神话历史原因来说,自己所在的秦朝不是历史上的秦朝,历史秦朝都城是咸阳,而这个居然是洛阳,纵览史书不难发现,这个秦朝之前就是那个纣王的商朝之后的朝代。而商朝从社会学角度分析,严苛说是神话原始时代,人类才刚刚完成了母系社会进入到父系社会,大商女子,尤其是女仙,都很出名的,比如说九天玄女和女娲,陈安之就在谢顶老头的一本书里看到过,朗朗娥勾,有过一场天地大战,唤名封神之战,那一战,日月颠倒,洪荒崩碎,从此天地龟裂成了无数片……
回到女子豪爽奔放的话题上,秦朝受到百万年前商的影像,所以,女子地位严格上说并不比男子地位低,甚至可以说是平位。
如果这么理解,倒也不难解释,为何屡屡有女子来揩陈安之的油水了。
就在陈安之考虑哲学社会问题的时候,突兀的背后地方传来了一个惊呼声,“让开,让开了!”
陈安之循声回望,一眼看去,只看到一匹白色的骏马呼啸而来,骏马之上一位身姿飒爽手持马鞭的白裙小姐,玉容姣好,肤如凝玉,顾盼兮然让人不能忘怀。
陈安之看着小姐,下意识的摇摆出来读书人的腔调,可就在这时,突兀的座下骡子猛地一跃而起。
骡子呼啸一声,直接把骑术不怎么样的陈安之给踹了下来,然后黑骡犹若打了鸡血,双瞳发红,牙齿外漏,呲牙咧嘴的就朝着那白色骏马扑了过去,然后场面就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陈安之看此,有些不知所措。
骡哥,你大概忘记了一件事情,你那方面是没有能力的,就算你有心,也无力啊!
而那白马被黑骡一惊,白马哪儿见过这么狂野的渭城边关骡子,此时此景,就好像西关的莽汉遇到了官家小姐千金,一种浓浓的江湖儿女之气,弥散在空气当中。
“你的骡子吗?”
一个指头戳在陈安之的肩膀,那指头劲道很足,只是轻轻一点,陈公子就踉跄了几步。
陈安之并不生气女孩子的鲁莽,毕竟,她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当她看到我的脸,她就会沉醉于我的美貌,一切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然而下一刻里,一把冰冷的长剑贴在了陈安之的肩膀上,寒光熠熠,冷风吹起了陈安之的脖领,那女孩声音寒若冰风,“这匹千里雪是本小姐最喜欢的马,今天却被你这骡子祸害了,既然这样,那就杀了你,为我的爱马偿命好了。”
长剑弥散着淡淡白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安之心里一点都不慌,甚至陈公子还打算讲一个动情的谎话。
虽然陈安之这一辈子撒过无数的谎言。
但是接下来这个,陈安之认为这个谎言是最真诚的!
陈安之声音深沉富有磁感,三分动情,七分动容,“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爱上添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说到这里,陈安之双手扬起,高声呼啸。
一时间诺大的长街围观群众纷纷抱以鼓掌,喝彩声。
“原来这位公子和这小姐是情缘啊!”
“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真是有意思,小年轻,大早上在这打打闹闹!”
“……”
长街上,女孩方寸大乱,她这种刚出来的幼崽哪儿经历过这么魔怔的情话,她和陈安之的爱情维度之间至少相差了数十个琼瑶,这种情话,对她而言就是降维打击。
等到女孩子再反应过来,迎面地方看去,只看到那个家伙已经没了踪迹。
女孩子环顾左右,很快在地上捡到了一本书,这是刚刚那个家伙的书籍,看封面,女孩艰涩的念道,“懂王日记?懂王?是哪个王?秦国有这个王吗?”
此时此刻,陈公子一路狂奔,他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姚明,直奔博尔特而去了。
老实说,上学路上能遇到杀人犯,还是那种貌美如花,杀人如麻的那种,实在是太刺激太享受了。
想象一下那个女孩子被自己魔怔情话降维打击的爬不起来的模样,此时此刻,陈公子心里只有一个爽字。
跑过一座石桥,迎面地方绿水绕岛,文竹盎然,绿树参天,迎面地方古朴的石碑矗立在路边,从上而下,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三才书院!”
书院的两侧,甚至还有一副对联。
上联,世事洞明有求必应。
下联,宇宙无限万物皆知。
横批,物尽其用,人尽其力
看此对联,陈公子念了一句,好工整!
至于要陈公子再评点评点什么的,陈公子还是算了,现在先去报道,如果来晚了,可能回去就要吃老爹陈骁的三菜一汤了。
陈公子熟门熟路走在这座小岛上,很快的摸到了三才书堂的正门口,正门口地方,柳树浓郁,百年柳树树枝的枝干上,此刻挂着很多人影,他们的年岁和陈公子相比都差不多,此刻一个个头悬树干,半个身子在半空中随风飘荡,尽显大秦公子的柔软身段。
“又来了一个!”
书堂门口的书童朝着陈安之微微一笑,下意识的,陈公子打了个寒碜。
无他,这书童长相实在太过凶猛,只看到书童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肱二头肌隐隐要爆衣而出,那胳膊比陈公子的腿都粗,微微一笑,却是尽显虎狼之势!
这,这他么是书童?
陈安之想着自己的名字,既来之,则安之,安定了心情,徐徐走上去道,“小生陈安之,特来书堂报道。”
一百零八台阶上,那虎背熊腰的书童打量着陈安之,徐徐念了一句,“你来晚了,要想入书院,得接受惩罚!”
陈安之看着书童,“什么样的惩罚?”
虎背熊腰的书童随后猛地一推,只看到一方巨鼎落在了陈安之的面前。
巨鼎落下,而巨鼎里的水波纹不起,那书童道,“我看你长相斯文,像个读书人,我也不难为你,作一首诗吧,记住了,作诗的同时,扛起来这个鼎,走进书堂!走的过程中,诗不能停顿,鼎中水不能溢出,如果两个有一个做不到,就请公子回去吧!”
此刻,树下边倒挂的那些人哈哈笑了出声。
“这根本完不成的!”
“喂,那个兄台,别折腾了,来和我们一起挂在这,挂一个月后,咱们也能入门!”
“对啊,何必和自己过意不去呢,反正都是入门,挂一个月还比较容易,而扛鼎吟诗上,就很难了啊!”
“兄弟,你不行的,听我的,来这挂着吧!”
“……”
陈安之看着背后一票倒挂在树上的倒霉孩子,随后盯着刚刚说自己不行的那人,“你刚刚说什么?”
那横肉脸的公子哥冷笑道,“我说你不行!”
陈安之揉着耳朵,“什么?”
公子哥急了眼,“我说你上你不行!你不行!你根本不行!你做不到扛鼎爬一百零八台阶!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我挂在这吧!”
陈安之朝着公子哥抱拳,“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公子哥冷笑道,“要报复我吗?家父张二河!在下张鼎!”
陈安之灿烂笑道,“我上,我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