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案板,独孤勤勤感觉到身体一片冰凉,心里这时放下心来,还好,她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
独孤勤勤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越是这样的人越寂寞,也越是爱当猎人,只有把握好这人的心理,哪怕只是一点点,她就会有胜出的可能。
事实证明,她刚刚,侥幸赌对了一次。
奥列奇带着面具的脸盯了独孤勤勤的脸好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利达卡的毒,还是这点儿道行啊。
他面具后,那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把独孤勤勤的身体扶起,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掌拍上了她的胸,很快,他在她胸口上的手开始聚集了一些黑气,越来越多,黑气渐渐扩大,整个的聚集在了他的手中,他把它整个拖出,一个黑球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漂浮着。
浮起的黑球整个的酝酿出一些毒气,那是独孤勤勤所中的毒,整个的已经被齐尔诺给用手抓了出来。
黑气在他手中慢慢消融,直到很快消失掉。
独孤勤勤的身体在那一掌之后,很快就有了力气,她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那近在咫尺,正扶着她的齐尔诺。
见到他那恐怖的百鬼面具,她眼中一丝恐惧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感谢道:“谢谢了”
她离开他的手,坐到了案板之上,环顾了下四周,就看到了案板上的那些已经被像是鸡一样开膛破肚清理了肝肺的尸体。
眼中也没有什么波动,这样的事情她潜意识里并不害怕,虽然她是研究员出身,也并没有接触过什么生杀予夺的事情。
“你的毒已经好了”齐尔诺见她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可能,多年来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害怕他的吧,而这多年来,他也一直没有能够产生共鸣的人吧。
很是稀有又很是复杂的感情猛然间在心中燃起,齐尔诺说话的语气,也不禁放轻了一些。
“恩”独孤勤勤答应道,自顾自的跳下案板,站在了地面上。
奥列奇由于是独孤勤勤的追随者,因此也被免了死刑,他站在独孤勤勤身边,看着还活生生的她,真是有一种要落泪的冲动,他还以为那个面具男人抱着她去了案板上的时候,是要把她给解剖的呢。
还吓得他不行。
他站在独孤勤勤身边,跟齐尔诺面对面。
身体不那么抖了,既然刚刚没杀他,那么现在他也应该放下心来了。
“那么,你的条件现在的第一个是什么呢?”已经恢复了的独孤勤勤,精神很不错,看向齐尔诺。
“你的名字”齐尔诺问道,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条件,第一个条件?他,还真是没想好呢,呵呵“恩?”独孤勤勤一愣,可还是答道:“艾斯曼”
四周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比北极还要冷上几分,独孤勤勤诧异的看向面具男人,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撒谎的女人”他不悦的声音响起,那么阴森可怖。
撒谎?
独孤勤勤开始还愣着,可是一想,就有些了然了,原来如此……
像是这个人这么神秘可怖的人,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她的灵魂呢?
她是几千年后的人的事情,她想,她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一笑,她答道:“独孤勤勤”
一次救赎,一个名字,一句交易。
在这充满戏剧性的相遇中,齐尔诺从来没有想到,她跟他的交集,远远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现在的齐尔诺,只是抱着获得乐趣的态度,可是自诩比神要伟大的他,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会成为他一生的伤,而他,也是在那个人之后的一个人而已。
告诉他了名字,齐尔诺没有说什么,就放了独孤勤勤两人出了地下室。
刚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们都为见到了阳光而欣喜,他们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了啊。
独孤勤勤感慨的叹了口气,她穿越了,而且还像是砧板上的肉似的被人差点做掉。
她独孤勤勤什么时候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了?
穿越时空,她,这已经是第二次。
呵呵……
那时候她还小,病的也很厉害,因此便陷入了昏迷,可是也是在那段时间里,她到了那里,那个架空的空间中,那几个温润的男子,那爱她至深的男子啊,却在她刚刚要决定跟他厮守终生的时候,就被迫回来了。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看着那天上悬挂的阳光,独孤勤勤心中一痛,埃及的天,跟那时,不同,一点都不相同。
“主人,主人?”奥列奇的声音把她的思绪给扰乱,她回过神来,看向那正笑的很狗腿的奥列奇,冷冷问道:“什么事?”
“哦,呵呵,没什么事情,我是想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奥列奇将永远追随主人你”奥列奇心下有些怕怕,不过还是狗腿的说自己的意图,示好起来。
独孤勤勤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迈步向前走去。
奥列奇狗腿的跟上。
天突然轰隆一声划过一道惊雷,直直打在独孤勤勤刚刚站的地方,那里是利达卡公主的院子很不起眼的一座小房子,瞬间被劈了个粉碎。
轰隆隆,震耳欲聋,惊了一地的侍女奴仆。
正在休憩的利达卡公主也被震醒,翻身坐起,一身冷汗。
她本来已经睡着,可是不知为何却梦见了那刚刚被送到齐尔诺那里的艾斯曼安全离开了。
而且,还用一把粹着毒的利剑,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口,最后她不得不被制作成了木乃伊。
那是齐尔诺亲自动的手。
冷汗顺着漂亮的脸颊迅速滑落,她刚想叫人来去偷偷看看,却听见了齐尔诺那方地域处,震天的声音。
利达卡公主大惊,连忙起身,对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
很快进来了两个侍女,那是她刚刚新提拔上来的侍女,那被艾斯曼打伤,又放出毒气的侍女,早已在放出毒气的那一刻就被毒气腐蚀掉了。
她也因此失去了一个有力武器。
两个侍女战战兢兢的跑进来,就跪下道:“公主——”
“公主——”
那震天的雷劈声她们也听到了,也很害怕的紧,可是听到公主叫,也不得不跑出门来,来听公主的吩咐。
“外面怎么回事?”利达卡公主声色俱厉,看着那两个战战兢兢的侍女问道。
“是,是后院,被一记雷给劈了”胆子稍微大点儿的侍女颤抖着声音回答。
“什么?”利达卡公主匆忙坐起身,也顾不得穿鞋子,跑到窗户处,看向外面,雷?怎么会有雷?
“快,随我去看看”利达卡公主随便披了个外套,就要往外走。
两个小侍女虽然害怕,可是也更加不敢不听命令,连忙跟了上去。
刚走出了几步,便听到一个透着关心的男音响起:“利达卡,怎么了?”
利达卡公主惊得连忙窜上了床,看着门口的比非图,装作刚刚下床的样子,抚住胸口,深呼吸,害怕的样子我见犹怜。
“法老”她虚弱叫道。
比非图上前扶住她的身体,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一记雷而已,利达卡不要怕”他看着她的脸,仿佛是看到了那个女人,当年,她在他的眼前,跟麦加勒一起消失,从此,她便彻底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
直到看到了利达卡,他才隐隐觉得她又回来了。
想想,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名字,艾斯曼这个名字,他从清的口中得知,原来,是假的。
他恨过她骗他,可是却是没有比想念更加强烈的情感。
他,非常非常的想她。
从几何时,他早已把她种在了心里。
从几何时,他很期望她的出现。
从几何时,他的心为她跳了这么久,痛了这么久。
利达卡看到比非图那怀念充满着温暖的神色,知道他又走神了,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他来到这里,看到她的脸,总是会有这样的举动。
她恨过,可是,她也明白的很,她是一个替身而已,现在之所以能有如此胜宠完全也是靠这张脸。
而这张脸,呵呵……
比非图抚上她的脸,来回的摩擦,轻轻的抚弄,语气温柔:“别怕,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利达卡依偎到他的怀中,闭上眼睛,下方的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窗口处若有若无的漂浮着一个黑影,他的手里怀抱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背部已经恢复的如初生婴儿般,可是那手,那眼,那脸,却还是瘦的可怕,骨架一般。
天已经在那记雷之后变得黑沉沉,白天犹如黑夜。
他站在那里,怀抱着小女孩儿,看着那抱着利达卡的比非图,眼中闪着利芒。
怀中的小女孩儿睁开那突出眼珠的大眼睛,冷冷的看向比非图,转头又看向抱着她的男人,轻叫道:“清——”
独孤勤勤身后跟着奥列奇,两人一前一后就走进了法老的议事宫殿。
那里有守卫在挡着,一路上独孤勤勤一掌一个,很顺利的进入了宫殿中。
一进到宫殿内,独孤勤勤就被那放到上位的一个很大的权杖给吸引了过去。
蛇头粗身,权杖上满是小蛇似的缠绕在一处,像是一个美丽的艺术品一般,散发着神秘的色彩。
那个是,那是传说中的法老权杖吗?
脑中不自禁的又划过一丝记忆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她好像很熟。
而且,好像,她曾经触摸过这个东西似的。
不自觉的看向了手腕处,独孤勤勤总觉得那里好像应该有个东西似的。
她走到那权杖跟前,手附上,一把把它给抓在了手里。
奥列奇呆呆的看着独孤勤勤擅自闯入法老宫殿又擅自来拿那象征着权利的法老权杖,惊的嘴巴都没合上。
天呐,主人这是在干什么?
“报——,法老不好了,宫殿有人擅闯”正在抱着利达卡的比非图猛然听到这个信息,蹭的一下站起来,“走”
来的快走的也很快,一瞬间的功夫,利达卡的身边就又没有了人。
她心里很不爽,可是也还是憋住了,立马下床,朝着后面那个被雷劈的地方而去。
齐尔诺那里竟然被劈了。
这是多少年以来从来都米有过的事情。
利达卡一方,比非图一方,两方一前一后朝着两个方向奔去,各自向着各自的目的。
这天,注定不能是个艳阳天。
法老宫殿独孤勤勤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门口,她静静的等着比非图的到来。
她想,她没那个时间跟这比非图做什么游戏了,她现在要做的是要尽快的弄明白那个让她穿越的比非图是怎么回事。
而且,她的第六感,潜意识里的感觉很不好。
好像,她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之所以这样,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个比非图带走,去找那个神秘的人,她受伤期间有个人,那个隐形人,去让他帮她找那个跟她出现在同一时代的比非图。
比非图等人很快来了,她坐在那里,拿着法老权杖,看着冲进这里来的他,他的眼中闪着愤怒,看向她,怒道:“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她话一出,直把比非图气的要死。
这么拽?
“比非图,身为法老,用你来换这传了一代代的法老权杖,你觉得可还划算?”她笑着看着权杖,手摸着它,就像是要把它立刻毁了似的。
比非图见她这动作,突然笑了,冷冷道:“哼,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能毁了权杖?”权杖之所以能流传这么多年,那肯定有它的不凡之处,岂是她一个女人就能轻易毁得了的?
比非图笑的清冷,一点也不因独孤勤勤要毁掉那流传多年象征法老权利的权杖而紧张。
幼稚可笑“哼,那又怎样”
“比非图,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独孤勤勤也不怕,即使这权杖毁不了,不好毁,可是在她手里,他也休想拿回去。
“让我找谁?还有,你身为我的妃子,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比非图眼睛危险的眯起,凶狠无比。
“不不不,我不是你的妃子,你不要搞错了,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别扯在我身上”独孤勤勤马上纠正他、“我从来都看不上你”她接着说道。
我从来都看不上你,我从来都看不上你,多么牛逼的话啊,那说话的对象可是法老啊,拉美西斯二世啊,独孤勤勤可真是牛叉极了。
要是让现代任何一个人听见,那岂不是要找个豆腐撞昏昏才怪,那可是神话一般的人物啊,这妮子竟然看不上他。
“答应OR不答应”独孤勤勤看比非图那像是被大粪抹了脸的人,昂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