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你会后悔的。”夜舞月把楚影枫往身上一背,“枫儿,抓紧我,如果怕,就闭上眼睛。”
“嗯。”
“既然如此,那别怪我了,把她拦住。”
夜舞月拿出瑰雨剑,“一起吧,赶时间。”
冷逸一挥手,便有一人对上了她的剑,“我要活的。”
“是。”
虽然这幅身子虚,却也能抵挡一阵子,对付一个人尚且游刃有余,她的剑,必定见血,只要有人想杀她,那么她绝对不会给对方留活路。
“怎么,你身边都是这样的废物?”
冷逸有些惊愕,没想到她居然会武功,他踢开脚边的尸体,“一起上,伤了没关系,我要活的。”
夜舞月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加上背着一个人,有些吃力,冷逸趁她不备,袭了她一掌。
她往后退了几步用剑撑在地上,一口血呕了出来,“卑鄙。”
“我倒是不知,你有这么多惊喜瞒着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罚我?怕你没有那个本事。”
冷逸刚要碰到她的脸,被一颗石子打落,脸色一沉,“你还带了帮手?”
来人将她护在了身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群男人,欺负女人和小孩。”
“奉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跟朝廷作对,对你没什么好处,把她交出来。”
“我要是不交,你当如何?”
“杀了他。”
那人带了面具,遮了上半张脸,歪头笑了一下,“乐意奉陪。”
夜舞月看他身形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咳……”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内力这种东西。
那人听到她的咳声,手法顿了一下,将对面的人一个不留,手里短刀架在冷逸脖子上,“你输了。”
“是吗?今日就当陪你们玩一下,以后,就不一定了。”他往后退了几步,往夜舞月那边丢了几颗暗器,被那人打落,再回头,冷逸已然不见。
“你怎么样?”
夜舞月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好不容易起了身,往前一栽晕了过去,幸好那人及时接住了她。
“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让她醒过来,否则,给她陪葬。”云墨清对着跪了一地的大夫下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反常,对她的事有些太上心了。
“四哥,你冷静,她会没事的。”云墨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他总觉得,云墨清似乎有点入戏太深,怕是要把自己栽进去。
“很好,好的很,如果你不醒,我便杀了楚影枫,将他挫骨扬灰。”云墨清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有些生气,她不是楚晚沫,那就跟楚影枫没关系,为什么要去救他。
“你若再不醒,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众人有些无语,这几天他一直说着这样的话,实际上那小子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跟个少爷似的。
“你敢……”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回应,用手拽着他的袖子,“你若敢,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五天了,你知不知道我……”
云墨祁见状摇了摇头,趁没人发现,将怀里的面具放在了桌子上,退出了房门。
夜舞月皱了皱眉,意识开始恢复,她怎么回来的?救他的是谁?
云墨清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她一眼瞥见了桌子上那个面具,又看了看云墨清,难道是他?
“我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本王手上。”
“……”还是这么中二。
“王爷,姑娘该喝药了。”
云墨清拿过那盏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她。
“你有没有见到救我的人?”
“没有。”语气很不好。
“哦。”果然是他吧,口是心非。
“枫儿呢?”
“杀了。”
“你怎么敢?”夜舞月拽着他的领子,打翻了碗。
“你不醒,本王就将他杀了,还有,你记清楚你的身份,他不是你弟弟。”
“放开我姐!”,云墨清手上吃痛,是被那小子给咬了,赶紧放开了夜舞月,下口真狠。
“枫儿,没事吧?”看这样子应该是没事。
夜舞月瞥了云墨清一眼,那意思就像,骗我?你完了。
“想不到楚晚沫居然会武功,她居然敢背叛我。”冷逸将桌上东西全部掀翻在地。
“王爷,现在楚影枫已经被楚晚沫救走了,那我们对付四王爷的筹码会不会……”
“这事本王早有打算,既然那小子被她带了回去,算算日子,应该要发作了。”蚀骨散没那么容易解,“楚晚沫会来求我的。”
夜舞月受伤这些日子,王府倒是安静不少,云墨清的态度也没之前那么横了,对楚影枫也是宠上了天,不知道还以为那是他儿子。
云墨祁来找过她,身份也说开了,当时明明是她跟他开的玩笑,那朵花却开在了他的心上。
“四哥他,对你好吗?”
“最近还行,没之前那么讨厌了。”夜舞月给他倒了杯茶。
“其实,我看得出来,四哥挺喜欢你的。”
“他喜欢我?算了吧,被他喜欢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而且,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云墨祁静静地喝茶,没说什么,“以后出门带个护卫吧,这次把四哥急疯了。”
“七爷,我问你点事儿,救我的,是不是云墨清?我问过他,他不承认,语气还坏的很。”
云墨祁听到后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忙用手绢擦拭,“的确是四哥救了你,把你抱回来的。”
“我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带那个丑不拉几的面具呢?我又不是不认识他。”
“很丑吗?”
“不好看。”
“那我找人给四哥送副好看的来。”云墨祁袖子里的手绞着布料。
“那就有劳七爷了。”
“嗯,应该的。”
本来平静的聊天,却被一件事打断了,楚影枫中的蚀骨散发作了。
“姐姐,我疼。”
夜舞月将他抱在怀里,“枫儿你哪儿不舒服?”
“我浑身都疼的厉害,就像被蚂蚁啃食骨头,好疼啊,姐姐,救我。”
“别怕,别怕,会没事的,别怕。”夜舞月看着一旁眉头紧锁的云墨祁,“他这是怎么了?”
“蚀骨散。”云墨祁抬手点了他的睡穴,喂了他一颗药。
“这是什么?”
“这药只能暂时压制,不是长久之计,中毒之人必须每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全身疼痛难忍,生不如死,如果半年没有解药,他的骨头会一点一点被药性融掉,一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