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对凝神期,朱宫主还要横加插手,未免太过分了吧!”纪莫语俏立台上,冷冷的看着朱笑天。
眼见得意弟子性命不保,朱笑天出手挡下了宁不凡的飞剑。而纪莫语看朱笑天出手,也上台护住宁不凡,与朱笑天对了几招。
朱笑天尴尬的笑笑,“既然胜负已分,又何苦以命相搏呢?”朱笑天虽然在笑,心却沉到了海底,跟纪莫语对了三掌,现在他竟然浑身发麻,灵力不畅。要知道自己可是金丹后期,而纪莫语才刚刚晋级金丹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首先下杀手的应该是你朱雀宫的人吧。我南山剑派虽然势弱,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纪莫语凌厉的看着朱笑天,没有罢手的意思。
朱笑天自知理亏,求救似的看向牧长生。牧长生作为仙霞山之主,又高出二人一个辈份,知道不说话不行了,便站起来走到台上。
“既然胜负已分,朱宫主也是救徒心切,纪掌门看老朽的薄面,不要追究了吧。”牧长生看向纪莫语,见纪莫语点头。又转过头吩咐那个小弟子,“水灵儿,拿一颗我仙霞山的落霞丹,予你宁师兄疗伤。”
落霞丹乃是仙霞山疗伤圣药,而且还兼具洗经伐髓的功效,就是仙霞山的弟子想要一颗也是万难。盖因此药得之不易,仙霞山飘渺峰天镜湖每值月半,便有霞光从天而降,并有九滴灵露入湖中,天湖因此灵气充盈,仙霞山也因此得名。
而落霞丹就需要以这天降灵露配以仙灵草炼制,委实得之不易。
两个瓷娃娃中那个女孩一躬身,“是,祖师。”
女孩伸出葱白般的玉指,从男孩手中拿过一个葫芦,从中倒出一粒丹药。拿着走过去喂给宁不凡。
落霞丹药香浓郁,光是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凡品,宁不凡想起身,女孩伸手按住。伏下身将丹药送入宁不凡嘴中,瞬时,丹药化为一汩灵泉流入腹中,腹中登时一暖,有若春日骄阳,浑身舒泰。
女孩更是伸手抚在宁不凡后背,以灵力助其化开药力。宁不凡本身受伤颇重,无法运行灵过。但是在女孩的帮助下,身体快速的恢复着。不过朱明杰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交出两枚玉牌,由派中弟子扶着下去养伤去了。女孩帮宁不凡化开药力,转身回去。
牧长生见此事已了,扬了下手中的拂尘,向着那个男孩道:“方才两派都已派出门下弟子,邀约斗赛。水笙,接下来便有你下场,讨教一二。”
男孩躬身应是,便走向台中。向着台下众人施一抱拳礼道:“弟子仙霞山水笙,朱雀宫哪位师兄能指点指点。”
水笙刚说完,台下朱雀宫众人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是要痛打落水狗吗?大师兄刚被打的吐血,仙霞山又过来挑战。一时间,朱雀宫众人鸦雀无声。
本来朱笑天脸色就难看,现在门下弟子如此畏战,朱笑天更是气的直接黑脸。
幸好此时朱九良站了出来,一跃上台,“朱雀宫朱九良,接受挑战。”
那水笙见有人上台,便向着朱九良躬身施了个礼,“见过朱师兄。”
朱九良祭出宝剑,看了一眼水笙,“出招吧。”
水笙不慌不忙的从后背后抽出宝剑,挽了个剑花,平平淡淡的向朱九良刺出一剑。剑光犹如水波一样,向朱九良漾去。
朱九良原本想躲开此剑,但是发现自己的身形竟完全被这一剑的气机笼罩住了。只得祭出宝剑硬抗。朱九良知道自己轻敌了,当下便调集全身灵力挥剑向水笙的来剑斩去。
两剑相交,竟有如风雷之声,地面被击出一个数米的大坑。气浪袭来,两人均飘身后退。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修为,仙霞山果然名不虚传。”朱九良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水笙赞道。
水笙也是一脸敬佩,“朱雀宫也是相当了得,水笙还请朱师兄多多指点。”说完又是一剑递出。
那水笙一定是水性灵根,剑招犹如流水一般,剑波荡漾,连绵不绝。朱九良不敢小觑,飞剑一闪,幻化出一只火鸟向水笙扑去,正是朱雀宫成名绝技,火焰斩。
那火鸟仿若有灵性一般,穿过水笙的剑幕,向水笙飞去。
水笙并没有撤回飞剑抵挡,双手不慌不忙的各划了一个圆,两个圆形的水盾,便出现在水笙手上,火鸟虽然凶猛迅捷,但是它的每次攻击都因被水笙以水盾挡住,而无法建功。
而朱九良失了飞剑,为了挡住飞剑,又祭出一柄长刀。刀芒闪处,已搅碎了水笙的剑波,便提刀向着水笙砍去。
水笙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刀意向自己袭来,只得舍弃火鸟,双手一并,原本两个水盾竟合二为一,变成一个水罩,牢牢的将水笙罩在盾内。
朱九良一刀砍在水盾上,就似砍入水中一样,整个动作变的钝滞起来,有一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
水笙卡住朱九良的长刀,就开始招自己飞剑刺向朱九良的后背。这一剑不像先前的几剑,而是流光一般,极速的刺来。
朱九良心中暗惊,一个小男孩,竟然有这么丰富的打斗经验,当下只好舍弃长刀,向上一纵,收回飞剑。朱九良悬在空中,极速的聚集灵气,飞剑在他手中好像变成了一道火焰,每一次挥动都会放出一只火鸟,朱九良足足放出九只火鸟。
九只火鸟尖叫着,俯冲向水笙,撞击的水盾砰砰作响。水盾在火鸟的撞击下开始震颤。火鸟不停的撞击着,还不时的从口中喷出火球,整个比武场霎时陷入一片火海。而火海中的水笙就好像海上的一叶帆船,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场下众人禁不住替水笙捏着把汗,毕竟这么一个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男孩,都不忍心他受到伤害。
水笙不停着加强着水盾,防止被朱九良的火鸟冲破。同时打出一道水柱,射向半空的朱九良。朱九良挥动火剑,人剑合一向水柱冲去。
一时间水火相交,暴出团团热气,哧哧作响。朱九良身形很快,眨眼间剑光已刺破了水笙的水盾刺向水笙。
水笙像早就料到一样,故伎重施,又制出一个钟形水罩一下将朱九良罩住,又向水罩中注入水柱,瞬间朱九良就被水淹没。
朱九良在水中灵力不济,九只火鸟已渐渐熄灭,火海也跟着退去,朱九良方才打破水盾,挣脱出来,浑身已然湿透。而水笙却好整以瑕的站在台上微笑着看向朱九良。
朱九良手一挥将玉牌抛给水笙向台下跃去。
朱雀宫一连输了四阵,赔了五枚玉牌,朱笑天再也笑不出来,整个脸阴沉似水。
接下来的比试,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南山剑派跟仙霞山又挑战了几次,而且目标都对准了朱雀宫,而朱雀宫更是无一胜绩,最后输给南山剑派六枚玉派,输给仙霞山五枚玉派,还好朱雀宫又在小门派又找补回几枚,最后竟剩下十二枚,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南山剑派更是一战成名,隐隐间有三派之首的势头,一时间,那么多小门派开始争相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