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木槿年回府,一进院子就看见百里景毓在那站着。
著荣国国王寿辰,父皇让我带贺礼前去祝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随我同去。
晚上,晋桃给木槿年铺床的时候,木槿年问她:“你对著荣国了解多少?”
“著荣国?”晋桃想了想:“著荣国的国姓钟,国力处于中游,一直是中立状态,没有依附别的大国。但是与各国的关系都还不错,所以也算安定,没有什么战事。国主生性冷淡,后宫嫔妃是历届国主中纳的最少的,子嗣单薄,皇后周氏是当朝宰相的嫡女。奴婢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好,你下去休息吧。”
次日清晨,木槿年跟随百里景毓坐着马车前往著荣国。
两日的路程,百里景毓二人才到达著荣国。
二人住在专门招待使臣的客栈,百里景毓刚到著荣国就和木槿年分开去拜见国王了。
大殿上――
“百里国能派三皇子来参加孤的寿宴,真是荣幸之至!”
“国主说的是哪里话,贵国与我国交好,这等大事,岂有不来的道理?”
“哈哈哈,宴会过后,三皇子可要多停留几日,就让孤进一进地主之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木槿年自从到了这著荣国,就有些心不在焉。
她托秦桑暗地里找过木瑛苒,但是只查到她现在身处著荣国,至于具体在哪就不得而知了。在百里景毓进宫之后,她就把木瑛苒的画像交给了一个护卫,让他挨家挨户的找。
宴会,木槿年跟在百里景毓身后,从开头到结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在著荣国停留了三日后,木槿年随百里景毓回来了。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她派出去寻找木瑛苒回来了,一进门那暗卫便抱拳跪下,木槿年的心一窒。
“木管家,你让属下找的人属下找到了,但是应该带不回来了。”
木槿年压下心中的恐惧,扔保留着一丝期盼,但是暗卫的话直接让她从想象中拉出来,
“属下拿着那画像四处询问,一个老妇人说她之前收养过那女孩,但是后来女孩生了病,因为没钱救治,就病死了。”
木槿年脸上毫无血色,僵硬的转身离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附近的花园。
木槿年只觉得脸上有一丝凉凉的东西划过,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擦拭了。
“你哭了?!”
木槿年慌忙在脸上胡乱抹然后转身,身后站着的正是木枭檠。
“安檠公子怎么到这府上来了?”
“公主来给三皇子送东西,话说你刚刚为什么哭?”
木槿年没有说话,安檠见木槿年沉默:“我猜应该是因为你侄子出事了吧。”
木槿年愣了一下,木枭檠自己也愣了一下,或许是因为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最近几天他一直心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到木槿年在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她的侄子出事了。
木槿年静静的看着木枭檠,为自己悲哀也为他悲哀。一个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能说,一个连自己的身世都是假的,连自己的妹妹不在了都无权知道。真是可悲!
木槿年抬头看着月亮,喃喃道:“是啊,找到了,但是再也回不来了。”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和木枭檠说。
木枭檠心里一痛,鬼使神差的拉住了木槿年衣袖,木槿年看着木枭檠,苦笑道:“安檠公子忘了什么叫男女有别了吗?”
安檠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不是说我长的像你侄子吗,既然你侄子不在了,就把我当做他好了!”
夜深了,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