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色笼罩，小巷寂静。
在偏僻的多伦道，陈五魁哼着小曲。
他见前方五个流氓调戏一女子，上前劝开。
陈五魁：住手！老子最看不惯的是欺负女人，最喜欢的殴打男人，今儿碰上了我，不打一架岂不可惜，来来来，不打几百个回合不罢休，你们一起上，别耽误我时间。告诉你们，知道我的时间多么宝贵吗？话说今天，我兄弟李然请我下馆子……
陈五魁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上衣拉开架势，上身露出狰狞纹身。
五个流氓借着微弱路灯瞅见，害怕，后退。
流氓甲机灵，瞅瞅陈五魁前后，独自一人。
流氓甲：老大，他就一人。
流氓乙点头，一招手，五人齐上。
陈五魁：我操，你们真敢一起上，一人打五个不算多，一个打五十个才是本事……
陈五魁冲了上去，一拳砸向一流氓面门，一脚踹向另一流氓的大腿。
他三下两下，干倒两人，迎向另外三人。
流氓甲瞅准机会，踹倒陈五魁。
形势逆转，陈五魁很快落于下风，被五人打倒在地，狼狈不堪。
一伙儿人纠缠在一起，挡在路中。
吱嘎一声，一辆轿车刹车停下。
车灯照向陈五魁及五个流氓，他们依然打得不亦乐乎。
轿车前座摇下车窗，一保镖探出头来。
保镖：滚开！
五个流氓一听生气，放开陈五魁，蹿向那车，骂骂咧咧。
流氓乙：走，闲着没事，给他们几个大耳刮子。
后座的艳红，衣着华贵，端庄严肃，向着前座的保镖使个眼神。
保镖下车，腰间配枪，凶神恶煞地看着众人。
五个流氓看见那枪，开始往后退，低头哈腰，嬉皮笑脸。
保镖：怎么回事？
陈五魁：这事还得从我跟我兄弟李然分开说起，话说今天早上李然接完一个陌生电话……
保镖：闭嘴！
保镖看见那女子，那女子指着五个流氓。
那女子：他们欺负我，这位好汉救了我。
艳红看着那女子，招手让那保镖过去，低声吩咐几句。
那保镖听完点头，返回五个流氓的跟前，掏出配枪。
保镖：跪成一排，自打耳光！
保镖持枪，严阵以待，五个流氓无可奈何，依言照做。
自打耳光的声音噼里啪啦地响起，清脆动听，久久不绝。
流氓乙说的给他们几个大耳刮子，变成了自打几个大耳刮子。
艳红招了招手，那保镖令五个流氓住手，脸红得也像是桃花朵朵开。
保镖：滚！
五个流氓一脸颓丧，灰溜溜跑了。
保镖上车，汽车开走。
趴在地上的陈五魁呆呆望着后座的艳红，渐渐远去。
陈五魁：本来是英雄救美，却成了美救英雄，只好是英雄缠美啦。
陈五魁挣扎爬起，跑着追向那轿车。
过了两天，陈五魁出现在五福街的车夫聚合点。
夕阳西下，晚霞映天，人来车往，热热闹闹。
陈五魁脸上青一块紫一款，车夫甲、车夫乙好奇询问。
他眉飞色舞地介绍开来，瞧那那种手舞足蹈的架势，应该是在讲述他一个打50个的光辉事迹。
他介绍完了，车夫甲翘起大拇指，车夫乙不住称赞。
陈五魁询问李然，车夫甲伸手指向电话亭的方向。
李然倚靠在电话亭，正在打电话。
在其后，三两个人排队等候。
刘商君：经常给你打电话，是闲的无聊；这次给你打电话，是要跟你告别。
李然：告别？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刘商君：这个世界没意思，我要去另外一个世界。
李然哈哈一笑。
李然：你要去灵霄宝殿走一遭，让玉皇大帝封你个弼马温当当吗？恭喜恭喜。
李然笑完，听得听筒没有声音。
李然：喂……喂……你在吗？
刘商君：……这个世界没意思……
李然疑惑，瞬间紧张。
李然：这话什么意思？
刘商君：你不用管，以后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了。
李然：不是……你别想不开啊……
刘商君：再见了……
李然的听筒传来嘟嘟声，这是第三次听到刘商君突然挂断电话的声音。
李然疑惑，紧张，扔掉电话，飞奔而去。
陈五魁也是疑惑，喊了李然一声，但李然的身影瞬间消融在人群中。
李然飞奔，蹿至挂有“甜爱路”路牌的路口。
已是傍晚时分，灯火星星点点。
他拐进这条路，察看两旁房屋，喃喃自语。
李然：二楼兰花、二楼兰花……
他察看了三、四家楼房，二楼均无兰花，伸手擦掉满头大汗，既是奔跑而致，更有心急之故。
他狂奔而去，又往后倒退几步，停在11号的院落之前，二楼窗户中，正有七、八盆兰花。
这是一独立小院，大门紧闭。
李然先是小声敲门，毫无动静，随后大力砸门，一如既往地毫无动静。
他后退几步，奋力奔跑，攀墙而上，翻了过去。
他来到院子，是一户二层小楼，一楼小门，也是紧闭。
他敲了敲门，自然是毫无动静。
他砸破窗户，强行而入，搜寻一楼，客厅、房间、厨房、卫生间，空无一人。
他蹿入楼梯，闯进二楼，感觉很呛，整个大厅弥漫煤气。
他赶紧打开所有窗户，进入一房间，只见一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
他赶紧打开房间的窗户，转身到了床沿，呼唤那女子。
那女子悠悠醒转。
李然：我……我是李然……
这是他俩第一次见面。
刘商君清丽脱俗，但面色苍白，神情低落。
（此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