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将近两天的时间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将唐门所有的事情交给龙儿和白长老处理,陈凡只身一人回去圣城。
圣城作为西洲大陆中东部分的最大城市,其经济不用多说。
交通那是没得挑,所以选取此地作为出发点是极好的。
饶是以陈凡一路施展罗刹鬼影步,在到达圣城的时候天也已经擦黑,就算再贪财的商队也不会选择在晚上出发。
所以他只能找个客栈住下,等着第二天再去问问清楚。
随便找了个地方,点了几碟菜喝了几杯酒便早早的上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骨被抽取的原因,尽管按着德鲁二给的药材喝了不少。
然而背部的疼痛还是剧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重新坐起。
坐在窗边吹了会夜风,这下算是彻底精神了。
一点困意都没有,索性推门下楼打算来点小食把这一晚上消磨过去。
来到客栈大堂,就发现虽已经是入夜可依旧有不少人在这里喝酒划拳。
嘴里高声嚷嚷着各种奇闻异事,听得人心神向往。
诸如什么三条腿的金蟾,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是蛇。
以及大到呼扇翅膀就能震断合抱粗细树木的仙鹤。
陈凡就着酒吃着菜,听着这些话倒也觉得有趣。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子时,此时节气早已过了秋分,夜晚自是会有些凉意。
伙计从后厨搬来几个燃烧着的炉子,并用盖子盖上。
在上面放着红薯南瓜之类的东西,既能暖和这里也能当做烤食的玩意儿。
出门瞧了瞧,街道上人声罕记,掌柜的招呼了一声便上楼休息,伙计将门虚掩后也加入了听奇事的队列中去。
陈凡远远的坐着,用灵力温着桌上的酒,正要独自喝时,那人的一句话让他顿住了。
“哥几个都支棱起来耳朵啊,接下来我要讲的事可就只说一遍,都安静点。”
说话的这人看上去很文弱,身上穿的衣服大了几号显得非常不合体,说话中的语气透露着浓浓的江湖汉子气息。
或许是他讲的故事确实有些门道,周围还在说话的都跟着安静下来,转过头听他往下讲。
他动了动手中拿着的扇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怀味似的说道。
“一想起那个地方……嘿,怎么说呢,那可真是男人的天堂啊,到处都是女的……洗澡都是当街洗……”
这时,马上就有一个人跳了出来,笑骂道。
“你这人说的尽是些屁话,那女的就算再浪荡,端的也不能当街洗澡。”
此话立马引起周围人的哄笑,却都是在等着文弱男子继续往下讲。
文弱男子似乎根本没有过大脑,张嘴就道。
“都跟你说了那里都是女的,没有一个男的……
我问你,如果你在一个都是大老爷们的地界,你洗澡还会遮羞吗?”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让那提问题的答不上话来,可还是不服输梗着脖子继续发问。
“若那地方都是女的,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文弱男子呵呵一笑,晃动着手中的扇子道。
“天机不可泄露,若你们想继续往下听,只需请我一碗酒,我便如实相告。”
话到了这里,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又是来骗酒喝的,纷纷哄笑起来。
“闫老五,你又在编瞎话糊弄人,想蹭酒喝就直说。”
“就是啊,三天两头的编些故事来糊弄我们这些人。”
“我前些天还看见了,闫老五你在另一个酒馆骗人被打了一顿。”
那被称作闫老五的文弱男子脸上一红,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些什么,声音越来越弱。
正在大堂里要安静下来的时候,倒酒的声音突兀响起。
啪!
陈凡将手中满满的酒壶放在闫老五面前,道:“这壶酒我请了,请先生继续往下讲便是,不够还有。”
闫老五看着眼前碗中的酒,两眼直冒金光,毫不客气的端起来一饮而尽喊了声好酒!
边上的人纷纷劝诫陈凡,让他不要相信这个整日谎话连篇的人。
可陈凡却抬手止住了他们的话,又叫来了伙计道:“你们这最好的酒是什么。”
“竹叶青,已经十年了。”
“端上一坛来。”
“一坛?”
那伙计有些迟疑,道:“这一坛的价格可要一百中品晶石的,您真的要?”
陈凡从怀中摸出一大块晶石扔到桌子上,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道。
“这块矿石能换至少两百中品晶石,若是不信找个识货的一看便知。”
边上一个人噌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过来从桌子上拿起。
只看了两眼就意识到此等货色的矿石整个西洲也只有唐门才能产出。
又看陈凡英姿勃发,一举一动之间满是豪气。
绝非普通弟子能有,瞬间明白他必定是唐门中的高层。
不等那人说话,陈凡一个眼神扫过去,赶忙噤声。
知道不该说的话不能多说,便在伙计耳边轻语两声。
听完之后,伙计喜笑颜开,如获珍宝的将这块矿石收好,颠儿颠儿的去后厨将一大坛竹叶青搬了过来。
闫老五爱惜的看着这小半人高的酒坛子,将封泥打开,非常陶醉的闻了一下,道。
“果然是好酒……不知这位兄台想知道些什么?”
“顺着你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
“从何说起?”
“你所说的那地方叫什么名字?”
一提到这,闫老五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语气中也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虽不知那地方叫什么,但我却知道那地方在哪。”
“哦?恳请先生不吝告知。”
“你得骑上一匹快马,并且还得有专人引路,出了圣城一直往西南方向过去。
一个多月后你就会看到连绵不绝的山脉,我所说的奇特地方便在这大山群中。”
“有何特征?”
“没有特征,但是等你到了那个地方你就会知道,这里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陈凡看着他的眼睛,不再是那么轻挑,而是多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浑厚,仿佛他天生就是为引路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