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靖涵眼神迷糊,陈凡马上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查看脉象。
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松了口气,问二当家这是怎么了。
二当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又好奇的问他怎么不见了。
“我去追纳维艾,但是没想到这小子消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当我打算回来找你们的时候,就发现了感染者的身影。”
陈凡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却听得二当家心头狂跳。
“陈先生,不是说感染者只有纳维艾一个人吗,怎么现在又有这么多了?”
二当家看着那堆绿色的烂肉,心中一阵厌烦道:“难道感染者并没有完全灭绝,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
然而陈凡却摇摇头表示不是他想的这样,缓缓道。
“我们只考虑了感染者是不是一直活下来,却忘了他们也能继续往下繁殖。”
二当家听到后表情严肃,反问道:“陈先生你的意思是这些感染者都是纳维艾的后代?”
陈凡没有说话,但分明是已经默认了。
握住杨靖涵的胳膊,将气海中的灵力输送进去。
没过一会她就睁开了双眼,略显无神的看着眼前的陈凡。
“醒了就别乱跑了,跟着二当家找个安全的地方,这场战争恐怕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掌门,我也想帮……”
“现在的情况彻底超出了之前的预料,纳维艾不光和东瀛有交流。
还和黑暗神殿之间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已经越来越难办了。”
杨靖涵紧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看他,只能重重的点点头起身跟着二当家离开。
待到二人全都离开后,陈凡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面前废墟中的缝隙里,不断闪过绿色的影子,看得他脸上表情越来越不爽。
纳维艾这个人,不知道嚯嚯了多少纳鲁女人,竟然有这么多的后代。
不过也可怜那些纳鲁女子,只怕在生完感染者的后代之后就再也没机会见到自己的骨肉。
陈凡越想越气,放好巨剑起身从废墟中出去。
外面小路上正在狂奔的绿色身影,在听到有其他的动静后都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生物。
他们看着陈凡,陈凡也看着他们。
两者之间目光相互碰撞,若非可能几乎就已经擦出了炽热的火花。
这些感染者换成人类年纪也不过只有十几岁,但眼神中所透露出对鲜血的渴望却是让人腿脚发抖。
陈凡瞧着他们,眼中尽是轻蔑,嘴角带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冷笑,朝着他们慢慢过去。
或许是因为陈凡身上所带的煞气实在是太过凶狠,这些感染者都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但一想到自己这边这么多人,感染者聚到一起后咕叽咕叽的说了几句。
紧接着居然一人占着一个方向将陈凡包围了起来。
“呵呵,一群灵智未开的东西竟然还懂的包围了。”
右手一抖,弑魂黑气凝结而出。
一声剑鸣响彻苍穹,漆黑的长剑在他手中发出阵阵轻微的响动。
本就昏暗的天空响起数道闷雷声音,低沉的云层汇聚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噼啪!
一道惊雷炸响,亮起的光芒将整片天地映的恍如白昼。
此等异象让这些感染者们害怕的咽了口唾沫,但对于鲜肉和鲜血的欲望。
最终还是压过了心头的恐惧,嗷呜一声同时朝着中间的陈凡扑来。
陈凡嘴角冷笑更显,弑魂微动便有黑气顺着地表裂缝溢出。
黑气咆哮,虽是死物却爆发出如同活物似的威慑,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将所有感染者牢牢禁锢。
感染者被突如其来的黑气困住,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毫无意义的怪叫,似乎是在威胁陈凡。
“尔等星球异类,消亡吧……”
还不等陈凡控制弑魂将感染者消灭,突然一声声的低沉吟诵声从不远处响起。
循声望去,就见一大批身体碧绿的纳鲁人晃晃悠悠的从一条宽大的裂缝中爬出来。
这些纳鲁人很难形容是不是感染者,因为其中还有好些个身形正常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纳鲁人行走的姿势非常僵硬,就像之前见到的那些个纳鲁长老一般。
陈凡眉头微皱,不敢大意,反手抽出巨剑小心应付。
“嗷呜……”
一声狼嚎从远处响起,仿佛寒冬中的一幕冷雨,冷的人血都要凉了。
而这些晃动的纳鲁人,听到这声狼嚎后就好似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窝蜂的朝着陈凡涌过来。
陈凡紧皱眉头双手握紧巨剑,抬起横扫而出直接将最前面的几个砸进了地里。
其他的纳鲁人根本没有去理会他,呜嗷喊叫的从边上跑开,一路尘土的奔向正在战斗的玄天内宗弟子或者大哥的手下。
这些纳鲁人来到自己人身边,不管不顾的张嘴就咬,一咬就是一大口血肉被扯下来。
并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好似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不管怎么攻击动手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知道机械的啃咬着能够看到的任何活物。
突如其来的场面别说反抗军了,就连躲藏在一边的居民也都愣住了。
尤其是在看到他们的长相特征和曾经的感染者,几乎一致后更是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他们不敢相信,为什么有人说有感染者会出现就真的出现了,难道真的是纳鲁族的末日来临了吗?
居民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曾经的什么信仰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有活的久的,经历过感染者扫荡的老者,此时此刻则是大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挥动着满是褶皱的干枯手臂,大吼道。
“天灭纳鲁啊,天灭纳鲁,我们的族长纳维艾就是感染者的后代,这个秘密我已经忍了百年,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话音未落,一个感染者猛地扑了过来,将其按在身下一口咬碎了咽喉。
老者的喉咙还在往外喷着血,炽热的液体洒在冰凉的地表,哪怕再多的血聚在一起也无法温暖豆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