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来势汹汹,速度快到让人几乎无法看清,顷刻间便来到不过一丈的距离。
陈凡表情一冷,反手握住背后巨剑,右腿向后一抬,一脚踢到剑尖上,借势将其猛然抽出。
叮!
二者相撞竟然发出一阵金属碰撞才会有的声响,力道之大甚至将陈凡顶的向后退去数步。
还不等稳住身形,绸缎又一个打卷再次袭来。
而这一次的速度相比刚才更上一个层次,撞退陈凡后根本没有延迟,丝般顺滑的又朝着其咽喉而去。
如此攻势让陈凡措手不及,只得使出魔云步才能勉强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见陈凡一直闪躲不停,正木敬吾癫狂的声音再次响起。
“难道李老先生就只教会你跑了吗?还真的是让我高看你了!”
陈凡并不去理会他说的话,脚下狂奔不止,距离圣城大门也也越来越近。
“哈哈哈,你以为躲进去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告诉你,在我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幽泉绸都能供给的到!”
幽泉绸!
这个名字让陈凡心头一惊,没想到这早已经消失了上千年的东西居然会在正木敬吾手中重见天日。
根据古籍记载,幽泉绸是一种天地自成的宝器。
这种东西并没有一个完全的实力阶层,只能通过威力大小勉强将其划分到七纹宝器的境界。
但是这并不算是这幽泉绸最恐怖的地方,更让人闻风丧胆的是。
这东西能够像水一样无孔不入,不管多么严密的防守都能通过极小的漏洞渗入。
而在平时的状态下,根本没人能分辨出来它和水有何区别,因此也被排到了暗器前十的位置。
陈凡心里暗骂一声,这种天地异宝落在正木敬吾手里,真实暴殄天物,还不如给了李垚这小子来的物尽其用。
思索期间,陈凡已经来到圣城大门,不过他并不打算冲入城内,否则生灵涂炭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双脚在地上猛然止住,凌空一跳躲过背后袭来的幽泉绸,凭空迅速踩了两脚骤然向后冲去。
见陈凡居然不退反进,正木敬吾又是狂笑几声,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纸人。
“来得好,就让你瞧瞧我东瀛傀儡术的厉害!”
说罢,正木敬吾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奋力甩向半空。
血滴洋洋洒洒飘落,却无一例外尽数落到了纸人身上。
纸人猛地抖动两下,旋即迎风便张,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有一丈之高。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大的人行东西,陈凡心头一慌赶紧深呼吸一口将这份不安压到心底,握紧巨剑十三剑第一剑寂然刺出。
剑气冲天而起,若是有同样习得剑意的人在此的话定然会合不拢嘴。
因为此时此刻,陈凡整个人都被剑气所包裹,明明应该是分散的威力在这时却全部汇聚到了一个点。
那就是巨剑钝挫的剑尖。
可是巨剑虽无锋,却无人敢不正视,卷携而来的强大压迫力甚至让这里的地面都跟着有了下陷的迹象。
此等恐怖的表象让正木敬吾也不得不收起轻视的心理,双手猛然甩出,数道半透明的丝线朝着陈凡冲去。
袭来的陈凡几乎没有躲过的可能,只得紧咬牙关强行冲破面前的丝网拦截。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丝线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在即将与之碰撞的时候竟然划出一道弧线擦肩而过。
几乎是瞬间,背后突然掀起的狂风让陈凡暗道一声不好,直接取消十三剑第一剑,凌空转身的那一刻划出第二剑。
受到丝线牵引,速度陡然增快的巨大化纸人,抬起一拳砸向陈凡。
也幸好他反应齐快,通过剑术变化使出第二剑挡住这一拳,否则最轻也得是肋骨断几根。
即便如此,陈凡还是被这股霸道的力量给锤飞了出去,好不容易在半空稳住身形,先前被甩掉的幽泉绸又一次冲了过来。
“他娘的怎么这么难缠!”
陈凡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否则依正木敬吾堪称变态的学习能力,自己这些招数全都会被他学走。
将巨剑放到背后,虚空一握召唤出弑魂。
随着弑魂具象化的那一刻起,无边煞气自陈凡身边爆出。
犹如黑夜袭来一般的景象让地面上的正木敬吾看得竟忍不住拍手叫好。
“哈哈哈!不亏让我找了这么久,怪不得能杀了刁青,有这本事也不枉最后死在我手里!”
听到这令人作呕的声音,陈凡厌恶的瞥了他一眼,轻轻抬剑一划,冲过来的幽泉绸便真的如同纸片一般被切成数段。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自己用的武器被毁坏,这一足以让人心碎的时刻。
正木敬吾的笑声竟然更大了,就好像幽泉绸生来就该如此一样。
“神经病。”
陈凡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也不废话,身子朝地面急速坠落,砰的一声稳稳落地。
纸人迈着坚实的步子朝陈凡靠近,速度奇慢无比却也让陈凡不敢大意。
刚才的那一拳真的是够劲儿,也得亏巨剑材料特殊,不然没可能能挡得住这一下的。
左手虚握,缓缓打开,一缕黑色的火苗在掌心中缓慢却有力的跳动着。
在火苗出现的这一刻,周围燃烧的火焰瞬间小了不少,全都被死死的压在地面,只消再有一点威风就能彻底吹灭。
如万佛朝宗一样的画面也让正木敬吾愣了一下,紧接着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双死鱼眼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激情。
“魂火!是魂火!你竟然还有魂火!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疯狂的话语在空地里回响,不管怎么听,都是无法形容的萧瑟。
随着陈凡左手彻底摊开,一个心脏大小的黑色火焰正在燃烧,其中心的两道小点更让正木敬吾疯狂起来。
“幻星炎,海皇焰,虚灵炎火!我的天皇陛下,居然有人能将三种魂火混合到一起!”
听着正木敬吾能将这三种魂火一字不错的说出名字,陈凡的眉头前所未有的皱在一起。
一个东瀛人,为何会对魂火如此清楚?
难道说,他也对此有所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