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立军气愤不已,还不等他说话就见陈凡朝着另一个方向使了个眼色。
顺势望去,只见一个一桌火辣的女子坐在距离岳苍穹不过两个桌子的地方。
而在那女子桌上,放着一把锋芒毕露的鞭子。
这把鞭子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实际上却是用剧毒无比的赤练蛇鳞片,配合上坚硬无比的百联神铁制作而成。
莫立军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要离去的架势也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鞭子这种武器别说是在真实使用,就算在兵器排行榜上也属于靠后的位置。
并不是因为不好用,相反这武器只要使用得当简直能超过市面上的任何一种武器。
然而就是因为鞭子的特性,导致能将其威力完全发挥出来的人少之又少,换句话说都快要在江湖上消失了。
再加上这女子奇异的服饰,让人立刻就能联想到她的身份。
赤练蛇楚秀。
这楚秀可以说是江湖上的一个另类,曾经拜师唐门,学的一身机关术后却离经叛道加入一个名为莫宗的神秘宗派。
即便已加入莫宗,但她仍旧和江湖上那些名声败坏至极的门派有密切来往。
不光如此,更有传言说楚秀其实是莫宗掌门的私生女,在各大门派中学习只是为了维持大厦将倾的莫宗。
但无论外界传言如何,楚秀根本不将其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将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如今又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很有可能这个行为乖张的女子已经自立门派。
陈凡饶有兴趣的打量几眼,难免注意到热火的身材。
龙儿秀眉微皱,见陈凡的目光越看越往下,忍不住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哥,我是哪让你不满意吗?”
大黄和莫立军见陈凡的模样忍俊不禁,但也不敢真的笑出声,只能掩嘴憋笑。
陈凡赶紧咳嗽两声表示没有,又说了好一通好话才终于让龙儿松了手。
这时候掌柜的也从楼上下来,几人拾阶而上到了二楼回房间。
值得一提的是,掌柜的见陈凡英气十足,虽然年轻眉宇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断定他就是这几人的头子。
而且身边形影不离的跟着一名女子,不是伴侣便是保镖,于是自作主张的将陈凡和龙儿定在一个房间。
陈凡见一共开了三个房间,倒也没说什么,让莫立军和大黄把龙儿买的一大堆东西都搬了进去。
龙儿坐在窗边,推开窗户向外看去,清河贯穿全城,在阳光下闪耀着波光粼粼的金色,风景万千称得上是人间少见美色。
不过陈凡并没有她那么好的心情,坐在桌边将地图拿出来仔细的看起。
“清河城地处西洲边陲,平日里免不了看见一些少数民族,我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和他们起了冲突……”
陈凡在这边说的起劲,但龙儿的心思根本没在这里。
大黄和莫立军连连点头,打着包票都说自己不会随便乱说话乱做事的。
二人离开后,陈凡便找店小二要了张清河城的详细地图。
看了一眼地图才知道原来这清水城听上去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占地并不小,几乎都能赶得上大半个圣城。
陈凡惊讶于这地方之大,又开始继续在地图上寻找些什么。
过了好久,龙儿看景色都厌倦了,回过头却发现陈凡还在紧盯着地图。
“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这地方的山脉走势。”
陈凡头也不抬,道:“来的时候我见清河城虽然地势低平,可实际上暗藏气运,应该是被高人改过布局。”
龙儿有些惊讶,道:“你还懂这个?”
“不是科班出身,但多少看过一些相关记载。”
陈凡正色说道。
他并不是在扯淡,本来他的性子就是那种安分不下来的,而这种玄之又玄的风水之类东西则正中其下怀。
看到了都会多瞅两眼,一来二去虽然成不了什么风水大师,但简单一点的风水脉络还是能看透的。
而刚才所说的暗藏气运指的就是清河城的周边布局。
此地原本应该是被群山环绕,但不知为何山脉在城边直接断掉,有非常明显的人为改局痕迹。
如果想要将事情看得更清楚,那就得等赤炎一会将绘制的山脉图送来。
又过了一会,窗外响起一声鹧鸪叫。
陈凡打开窗户,赤炎像一只猴子般趴在树上,手里拿着一张黑乎乎的纸。
“掌门,都已经画好了,您要这个干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凡高深莫测一笑,将绘制的山脉图仔细看了看。
配合上清河城的地图,也让他心底有了数。
果然如同他所想,这清河城本来是五虎噬主的大凶格局,可被人强行更改山脉走势,将五虎换成五龙。
又将本是绕城的清河打通流向,让其直接从城中央传过去。
如此一来就成了五龙戏水,直接从大凶变成了大吉,并且清水城地势低洼便于藏气,是个容易诞生出修炼奇才的宝地。
让赤炎再去打探一下情报,等他回来后对于陈凡的佩服之心更胜。
“掌门,您还真的说对了,这地方真的出了不少个丹元境和虚神期的人。”
陈凡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琢磨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这些人再怎么后期乏力,但十个里面总有一个达到渡劫的。
这么一算下来,这个天下武道会看似都是新门派之间的比试,可实际上最后的好东西没有一个流落出城的。
见陈凡面色不太好看,赤炎也不便多打扰,给龙儿使了个眼色后自己就先走了。
龙儿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轻声道:“你紧张了?”
陈凡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自己紧张?有没有搞错,当初在龙族空间的时候都还没紧张。
如今只是遇上一些个有心计的人类罢了,完全谈不上紧张。
“看你表情不太好看,有心事?”
“嗯,这次的天下武道会水很深,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那我们要走吗?”
“走?”
陈凡蓦然一笑,看着窗外还在静静流淌的清河道:“我便偏要带走他们的东西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