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齁站在破败的城楼上,看着下面匆匆走过的一队队巡逻兵马,满脸羡慕神色惊叹:“唉!唉!快看,晋京的人马,装备真是精良啊。”边喊着边拍倚城墙瘫坐叼草的黑瘦青年的脑袋。
“啊呀呀”黑瘦青年扑棱脑袋不耐烦道“什么破五品脸谱,我秦哥一个能打十个么。”
“哼,你志向到远大呢!我什么时候能有个五品的脸谱那可好了。”李小齁对他的话非常不满。
二人都是越敛赏金团的小喽啰,黑瘦青年大号叫“风清”,一个喽啰取名字到仙风道骨,大伙叫着别扭,就都叫他“疯猴子”。
最近几年局势动荡,北边的大梁屡次骚扰南晋边境,大战在即,赏金团的生意也比前几年好了很多。
越敛赏金团从当初三五百人的乌合之众,到今天发展成装备精良的五千之众,仅仅用了两年时间。
团长秦锏半神实力,更是各方势力都高看一眼的角色。
此次团里受南晋赏金,携全部五千之众,与南晋军队、几个小赏金团。共计十万大军,聚积边境。时刻防备着北方的一举一动。
贺兰,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北军入镜的关口,性命攸关的所在,其南部,塞上江南,沃野千里,整个晋东北域的得失,全系与此关之存亡。
“嗡——”号角长鸣。越敛赏金团的号角。
“集合!走!”疯猴子腾棱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飞快的跑下城墙。
李小齁也听到号角声,把半截身子拿回城上应了声,“来了。”
整个贺兰,驻军十万是绰绰有余的,这城墙虽然看上去残破,但南晋历代君王都很重视,修了又修。
整体上来说,这一区域连绵的山脉都可以叫做贺兰,这座专供镇守边境的将士驻扎的关隘,也叫贺兰。
贺兰关原有三万守军,北军犯边,朝廷立刻发兵,巩固关防要塞。
众所周知,实力是由脸上带的脸谱来决定的,赏金团这种组织实力是参差不齐。
但朝廷的精锐,一般是在五品实力,五品和十品的差距是有天壤之别的。
秦锏的十品实力,可以说是万人之敌。恐怖如斯,而越敛这种赏金团仅有少数几十名小喽啰,在三品四品的实力以外,更是恐怖的达到了全团五品上。
可以说这是五千精锐中的精锐。在实力为尊的军中,地位自然也是不低。
南晋的军制,通常是两千人为一个军团,一个军团统一驻扎在一个大营内。
因为历代都是边界要塞,各个大营都有专人是维护修缮。所以设备很是齐全。越敛赏金团五千人,安排在三个相邻的大营里驻扎。
此时听到集合号角,三营人马,都往秦锏所在的大营集结。一时间,校场
之上略显拥挤。
秦锏站在校场前一个擂台形制的台子上,等待集合完毕,各小队长在迅速组织站位。
“唉!三队的!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妈的,罗江这小子跑哪去了,集合不知道么!”
“站直喽!”
李小齁和疯猴子二人,飞跑过来,迅速钻到中间,自己所在的七队,站好。
“咳!”秦锏看人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各队齐了没有!”
“齐!”人群中,各小队长声嘶力竭的喊。
“好!朝廷命令!”秦锏的声音简短有力,有一种军人特有的腔调。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命!我部七品以上高手为前哨。”
秦锏话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校场之内鸦雀无声,李小齁心里犯嘀咕
“前哨?全团的七品?这不是当炮灰么,没理由啊。”
但是秦锏的命令,没人敢议论,李小齁望向“疯猴子”。发现对方也在斜着眼睛瞄他。
“有趣……”李小齁心中暗笑,不明所以。
校小擂台上,秦锏继续开始布置行动的细节,这本该秘密进行的行动会议,却面对五千之众的喊话
“今夜二更过后,全团七品以上,在北门集合,三更起行,我亲自带队,余下兄弟,由三队长指挥,继续驻扎贺兰!”秦锏做了详细的安排。
随后高声问道:“听明白了么!”
“明白!”地动山摇
各部散去,各自回营准备不提,匆匆之间,日薄西山。
李小齁在帐中来回踱步。“唉!”的叹了一声,迈步向外走去。
“哪去?”疯猴子叫了一声。
“茅房!”李小齁丢下两个字,钻出了营帐。
来在帐外,李小齁慢慢悠悠的往城北走,出了军营驻扎的一片城区,来在街上。
边防险关,街上都是忙碌的官军,统一的南晋军服,像李小齁这种赏金团的大爷,一眼就看得出来。
迎面,一名七品高手走来,同样是越敛赏金团的一名高手。
“就你了……”李小齁嘀咕了一声。
离老远,高声道:“唉!兄弟!”
虽说一个团的,五千之众,有熟的有不熟的。两人就是不熟,彼此算见过几面,加上身上穿的衣服,知道是一个团的兄弟。
七品高手挺他叫,也没有架子,都是一个团,生死与共的弟兄,连声答应
“唉!唉!什么事儿!”
李小齁心说,“你别来这平易近人的啊,搞得我不好下手,嗨!”
想想算了,时间还早,在换个不像人的!
心思电转。
连忙满脸堆笑道:“诶!没事儿,兄弟儿,我太羡慕您们这能和秦哥出任务的了。”
七品高手也是客客气气:“兄弟,兄弟,你才多大啊,往后走!日子长着呢。”
李小齁是连连点头,频频拱手。
七品高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的说:“我相信!你有朝一日!也是团中的高手,有一天,你也会和年轻的兄弟这样说,因为,当年,老大哥们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李小齁心说:“这个磨叽啊!真是好人,好人都爱磨叽!”
赶忙是应付两句,匆匆走开了。
“唉唉!兄弟!我叫罗江!你呢?”
“啊啊!李小齁,李小齁。”
“李小什么?”
“齁啊!”
李小齁心说,写在纸上你不认识,耳朵还听不明白么!
心想着可没敢在多嘴,还是感觉走吧,这哥们!能跟你唠一年!
走是走开了,这天色见晚,今晚上二更时分!秦锏,可是集合北去。我现在没有资格,但是我必须得去!
低着头,踢着小石子,一边想着,一边还往城门口走。
小石子就踢在了虎头五彩的一只皮靴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