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半天，秦帅总算解释清楚了自己想要干什么。
对于他的想法，文欣彤却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因为很难说，骷髅头男就真的卖假酒。
但是秦帅说了，她就给林申宇打了个电话，问了情况。
又给秦帅回了一个电话。
骷髅头男名字叫郝慧彪，外号彪子。
41岁，家就住在丰泰区锅炉厂宿舍小区。
以前因为故意伤害进去蹲过几年。
出来后，自己四处跑生意，没过两年，算是弄了个小有成绩。
“怪不得这么嚣张。”秦帅心里想着，嘴上回答道：“谢谢文文姐，过两天我请你吃饭。”
“过两天干嘛啊，明天请吧。要不……”她顿了顿，说道：“我帮你把他店的具体位置查出来？”
“那不用，我自己找找看就行了。”
挂了电话，秦帅又回到了最靠南边的那个区。
心里默念：“这是郝慧彪的店铺吗？”
依然一无所获。
一边走一边鉴定，整个市场里面，都没有发现任何跟郝慧彪相关的店。
他不禁想到，“难不成是我走错地方了？”
回忆一下，当时鉴定的，确实是在新发市场里。
从北门溜达出市场，秦帅发现，整整一条街，全都是做粮油批发的小门脸。
他走到一家店门口问道：“老板，我跟您打听一下，这附近哪里有酒水批发的地方？”
老板是个很热情的中年人，他看到秦帅问话，回答道：
“那要看你买什么酒了。”
“就，可能红酒或者白酒之类的都需要。”
秦帅也不知道郝慧彪具体批发什么酒，只能含糊着回答道。
“那你出门，过高速，往北大概二里地的样子，那边有个酒水批发市场，你可以去看看。”
老板一边说，一边指。
反正，手指绕来绕去虽然灵活，但是除了第一个方向之外，其他全是乱来的。
很明显，指路指嗨了。
“谢谢您。”听得一知半解的秦帅告别了热情的老板，扫开了一辆共享单车。
一边骑，一边鉴定。
走着走着，就到了热情老板说的那个酒水批发市场了。
市场占地面积不小。
除了一个五层的高楼之外，还有一大片门脸档口。
很幸运，走了不远，秦帅就发现了郝慧彪的店铺。
一间大约看起来100多平米的地方。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隔得远远地用鉴定技能鉴定了一下。
满目的结果，全是真酒。
这就相当奇怪了。
“一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或者忽略的事情。”秦帅心里想着，也没多耽误，直接离开了这里。
打车回到家，看了一会儿书，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给万莹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这两天有些事情不过去了。
万莹莹却道：“你还真拿那事情当真啊，我都不记着了，你要是老这么客气，咱们这朋友关系可打折扣了。”
说得有模有样。
秦帅只好连忙赔不是。
挂了电话，套了一身新衣服，他特意找了一个棒球帽带上。
压低帽檐顺便带个黑口罩。
还真有一种十八线明星过机场安检的架势。
出门，打车，来到新发酒水批发市场。
秦帅开始了自己的蹲点大业。
郝慧彪的那家店，有人进，有人出。
有的空手进，空手出。
有的空手进，拎着东西出来。
秦帅没有错过一个人，鉴定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都是真酒。
一上午，一无所获。
就在他准备放弃了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衬衣灯笼裤的男人进了这家店。
不大会功夫，从店里出来了一个年轻伙计。
伙计出店后，点了一根烟，就出了市场。
过了一会儿，伙计又回来了，拉着一个平板车。
车上放着三箱酒。
鉴定——三箱假拉菲罗斯柴尔德红酒。
就是你了！！！
很开心。
秦帅脑子里一转，就想明白了伙计的行为。
市场里，怕检查，哪怕是抽检。
所以他们把假酒放在外面的仓库里。
普通人零着买，价格高，赚正常差价和利润。
买得多的人，价格批发，这时候再把假酒拿出来。
买完了回去发现是假的？
你查吧，反正我店里全是真的，你买完自己掉包诬陷我。
对吧。
所以说，作为消费者，没辙。
灯笼裤男人将酒搬上车，一溜烟，出了批发市场。
秦帅继续蹲点。
下午五点，终于，在进去一个新顾客的时候，伙计又出去了。
这次秦帅是跟着他走的。
出门，绕到了一个城中村一样的地方。
伙计一直往深处走。
路边三三两两都是打扮很土的人。
其实不能说土，应该说这些人都不怎么注意形象。
秦帅这打扮，反倒是有些扎眼。
越走人越少。
伙计像是发现了不对，回头狐疑地看着秦帅。
秦帅却假装很无所谓地，从站定的伙计身边经过，直接拐进了一条出村的路。
跟踪的方式变了。
变成伙计跟着秦帅。
直到看着秦帅走出村子，伙计才像地上啐了一口，小声道：“妈的，吓老子一跳。”
点根烟，这伙计开始在村子里绕。
绕了很多圈，这才进了一个民居的院子。
跟踪肯定是不能再跟了。
因为装扮不对。
但是其实也不用再跟了。
到时候带着工商局的人，直接来就行了。
不过这时候，秦帅又想到了一种可能。
对方这是民居。
叫门就不开，谁也没什么办法。
所以，还是要重新想个对策。
想通了，他掏出手机，发现上面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张萌萌的。
这……
掏出手机，回过去，秒接：“你没事儿吧？？？”
一句话问得秦帅一头雾水，“什么没事儿？”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都急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语气很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静音了，没收到，别生气。”
啪……
电话挂了。
秦帅再打。
不接，还给挂断了。
再打，还不接……
事不过三，等了两分钟后，秦帅播了第三个电话。
接了，但是不说话。
“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么？”
张萌萌还是不说话。
“对了，我跟你说，我查到骷髅头男的店了，他们店里，卖的都是真酒。”
“啊，不卖假酒？”
听到这个，张萌萌有些失望，那就没得玩了……
“不，他们在附近城中村里面有个仓库，里面……”顿了顿，他接着说道，
“里面全是假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