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拓刚把沈录尧送回宿舍，就接到了沈清渊的电话。
“不是吧大哥，我这刚把人送到床上，累死了”
黎拓以为自己听错了，连翻了两个白眼。
靠！
这不是折腾他吗，刚才让他把人送回宿舍，这刚送到，又让他把人送回去，这不是有病吗！
最后一句话黎拓可不敢直接吼出来，嘟囔了几句，还是乖乖返回了宿舍。
看着趴在床上睡过去的沈录尧，他愁的心肝疼，咬牙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索性直接拖走。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空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闷热。
沈清渊坐在车里，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才看到黎拓的身影。
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掐灭，随意的扯了扯衣领，解开两颗纽扣，开门下车。
“大哥，你说你是折腾我还是折腾你家弟弟，累死我了”
黎拓打开后座，直接把人扔进去，靠在车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正要再抱怨两句，沈清渊已经随手把他也推进去，然后关上门，转身回了驾驶座。
沈清渊开的很快，黎拓满心的埋怨随着他的车速渐渐消失殆尽，他能察觉到，四周萦绕着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沈清渊在生气，非常生气，车里萦绕的浓烈烟草味，无一不在预示着前面的人生气了。
相识多年，他很清楚，沈清渊很少抽烟，除非在心情烦闷压抑的时候。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除了沈录尧轻微的打鼾声，很安静，黎拓也不敢问。
约莫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鲜少人烟的水泥路边上，黎拓认识这里，这是大学城去往郊区的一条小路上。
沈清渊熄了火，打开门下车，然后打开后座的门。
“你先出去”
黎拓一愣，不敢多问，匆匆忙忙下了车。
啪！
沈清渊坐进去，重新关上门，慢悠悠的从口袋里又拿出烟和打火机。
点燃，吸了两口，沉默了良久，才扭头拍了拍沈录尧的脸。
“录尧”
“嗯.....”
沈录尧呻吟了一声，然后又换个姿势重新睡过去。
沈清渊又拍了拍他的脸。
“录尧，我让你找的女孩，找到了吗”
他的声音不轻不缓，手的力气也不大，却时不时会在沈录尧的鼻子上捏一下。
沈录尧睡的不安慰，想拍掉他的手，又总打不到地方，似听见了他的话，又似没听见。
沈清渊用力捏着他的脸又放开，才隐约听见他嘟囔。
“找....找到了又怎么样，又不能告诉我哥，不....不能告诉我哥”
“为什么不能告诉”
“嗝！”
沈录尧打了个酒嗝，许是因为地方太小，他怎么睡都不舒服，翻来覆去折腾几次后，两手扑腾着就要坐起来。
沈清渊适时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扶起来。
“沈录尧，告诉我，为什么找到人不能告诉我”
“嗝.....因为......嗝......就是不能告诉啊，别.....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你我找到了，不.....不能让我哥知道”
他懵懵懂懂的睁开眼，表情很是难受，沈清渊掐灭烟头，从副驾驶座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然后给他灌下半瓶。
“唐婉是谁”
他忽而漫不经心的问，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录尧喝了半瓶水，似乎好受了些。
“唐.....唐婉！臭....臭女人，竟然.....竟然骗我，竟然敢骗我”
听到这个名字，沈录尧似乎被刺激了一眼，凶巴巴的露出一排白牙。
“她骗你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