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着蓝白相间的袍子,眉目间自有威严,正是在禁地处遇见的老疯子,没想到会出现在结界内。当日血狼被抓走,不知为什么没在禁狱里出现。
“师尊,这人要吸我修为,快救我。”血枭此时心情糟透顶了,前有鬼魅,后面还出现了老疯子。
老疯子居然是血枭的师尊,不对,应该是左翼的师尊,这不得不让人吃惊,想了想当年拼着重伤也要去解救左翼,那份情谊感人肺腑。可是面前的左翼却有着一股凶煞之气,熟悉的气机一如既往的讨人厌。
老疯子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鬼魅,好似要看透对方。
“你这老头有完没完,每次都要来恶心我,现在裂缝已开,你拦不住我。”
鬼魅那平淡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嘲弄,在他看来,此次祭坛裂缝开启,老疯子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自己天高任鸟飞。
老头盯着血枭和那把血镰弃天,心中知晓眼前的人不再是自己的弟子左翼了,而是当初的血神教血枭。一旁的鬼魅则是让他震惊,前几日交手还没有这么强的压迫感,今日却能轻易擒拿血枭,不明觉厉。
看着血枭要被废掉,老头心里是乐意的,但是鬼魅要是逃脱出去,他不敢想象后果会怎样。要说这生物的来历,老头不是很清楚,只知晓在他来到禁地之前,鬼魅就存在禁狱里了,后来明白了结界是禁锢邪物的,而祭坛无疑是一把锁,现在锁有了裂缝。
老疯子察觉到鬼魅的气势在不断的增强,当下不在犹豫,果断出手,一股难言的元素之力奔涌而去,这股力量有些诡异,元力十分驳杂,可以说力量不纯粹,但是不能说力量不强劲。
还不待鬼魅反应过来,强悍的元素之力席卷全场,直接来到它的脸上,随后右手连同血枭一起飞了出去,它没有丝毫的痛楚,但是对刚才的力量有了一丝忌惮。
“看来,进步的不止我一个。这种力量可不像你啊。”随后看着四周空间,最后看着消散的右手,鬼魅眼眸闪烁,嘴角喃喃,像是感叹一般。
“这座世界最奇特的产物是元素,最诡异的力量也是元素。”
就在鬼魅的右手断裂的同时,结界的一角也开始龟裂,不知是不是偶然,砍掉对方一只手的老疯子还没来得及高兴,接下来的一幕,让他面容可怖。
只见鬼魅断开的右手又重新生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损伤,而一旁的血枭也是满目惊骇,被吸去了元力,此时摊在地上,实力也是十不存一。
这种再生的能力,简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在元界之中,还没有谁能拥有如此能力,如果有,那一定是在传说中的至强者。
与此同时,原本在崩溃的结界一角,诡异的开始复原。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而鬼魅只是轻轻的瞟了一眼。
“脆弱的跟纸一般,居然能困住我这么多年。”
随后看着老疯子,缓缓说道:“刚才的力量确实让我震惊,但是仅仅只是震惊而已。”低沉的金属音缓缓传来,平静中带有狂傲。
老疯子满面凝重,对方的能力诡异莫测,只能一击必杀,否则一切杀招都是徒劳,刚才的那种手段就是他的一种杀招,所谓杀招就不可能时常施展了。
血枭现在心里期盼着老疯子能赢,不然弃天这把血镰多半是不保了。
鬼魅感受到了老疯子在聚势,也是不急着出手,倒是想看一下心里的推测是否正确,天边的色彩变得暗淡,一股比刚才还强的气势波动席卷了整个空间,但是鬼魅和血枭的面容有些诡异。
鬼魅面对着比刚才还强烈的元力波动,没有一丝的郑重,相反发出了大笑,嘴角一抹了然之色。
血枭敏锐的看穿了老疯子此时的元力杀招,虽说比刚才的气势更强,但是有了一个致命的不同点,没有刚才那招诡异,也就是少了磅礴混乱之感。
如果说刚才的可以断鬼魅一臂,那么现在怕是丝毫都动不了。
果然,面对老疯子的攻势,它只是单手向前推去,指尖乃至手掌笼罩着别样的力量,那种陌生之感再度袭来,而对方的杀招在鬼魅面前犹如孩童,一手就将其抓住,并向着祭坛位置递推过去。
明白了鬼魅用意的老疯子,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祭坛受到了外界力量的洗礼,外边正在缓慢的龟裂,老疯子想用力量去维持祭坛的完整,可是,当他的元力刚接触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祭坛崩溃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弱,相反还在加速。
祭坛好似看准了老疯子的力量,正贪婪的吸收着,还好反应及时,否者老疯子可能就是一具枯尸了,虽然命捡了回来,但是祭坛马上完全崩溃,鬼魅的嘴角已经上扬了。
如果说刚才的祭坛是一个奇特的石头,那么现在的祭坛好似一座冥界的大门一般,充满邪意。而它从里散发的气息让人非常不适,身体好似在燃烧,血液在沸腾。
而从一开始躺倒现在的叶枫,幽幽的醒转过来,看着手上的血镰正在发呆,因为血镰弃天此时苏醒了,而伴随着血光的它有了一丝哀伤,仿佛在低吟着。而叶枫的血液在身躯里四处奔腾,仿佛在找突破口,随时准备跳脱出去。
但是叶枫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受到血液沸腾,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仿佛叶枫没有痛觉,又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
弃天的哀伤仿佛只有叶枫能够感受到,其他人只是轻瞥了一眼,就不在理会。忽然叶枫目光呆滞,魂魄好似云游天外。
叶枫的意识来到的天外,融合在一件晶莹的镰刀器物里,叶枫清晰的感受到器物的纯真,好似刚出生的孩童般,没有一丝杂念。
注意到四周环境,云中楼阙,空中阁楼。面前有一老者,银发撇于脑后,一身素衣,眉宇间蕴含浩然之气,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凌人之态,嘴角还有那万年不变的薄凉。
老者不笑,仿佛天地也不敢动弹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