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说完话后,抬手掐了一个法诀,偌大的法阵凭空而出,凝成一片,笼罩在了江齐身上,约莫过了两三秒,红色法阵忽明忽暗,最后失去光泽。
女子眼里露出疑惑,嘴里喃喃自语道:“真的是凡人!不可能啊,黑袍怎么也是金丹修士,普通凡人怎么可能呢?”
看来这是一个可以探明别人身体是否含有法力的法阵。
“说,你是怎么把人救出来的?”女子眼里露出一丝狠色,似乎江齐一句话没说对,就要杀了他一般。
“这个嘛,只能说是他太大意了!”江齐试探着说道。
“再怎么大意,也不可能被一个凡人偷袭成功!”女子一甩衣袖,掠过江齐的面庞,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江齐心神向往,但女子却从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眼神一变,红色的长袖一下变成要人命的“锁魂链”,紧紧的勒住了江齐的脖子,“你没有中我的魅惑术,不对,是你挣脱了,你到底是谁!”
“我,我,你,我,饶命——啊——”江齐被勒住了脖子,脸上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
女子一看江齐好像真的要被勒死了一样,又半信半疑的轻轻松开了长长的衣袖,说道:“你说你是我魔教的人,可我作为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花灵儿,却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号古怪的人物,你叫什么?”
“坏了,坏了,坏了,还真是魔教的人,而且还是护法!”虽然江齐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人是魔教的了,但还是没有预料到老天带给他的惊喜会是如此的惊人。
魔教四大护法,各个修为高深莫测,寻常人根本看不透他们的实力,而且传说一个比一个弑杀。
江齐心里暗道不妙,甚至怪起了这嵌北城的正派人士:这么一个大人物就这么待着你们的大本营内部,居然没人知道,失职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堪比前世的衙门!
“我,我叫燕双鹰!”江齐胡乱说道。
“燕双鹰?”花灵儿在脑海里仔细寻找这个名字,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于是又接着问道,“你是在什么时候遇见的她们?”
“她们,指的是?”江齐指了指门外。
“是黑袍和姜姒!”
“一天前,双鹿镇!”江齐不等花灵儿问在什么地方,自己就抢答了。
“一天前,这黑袍看来是真的把人给弄丢了,不然也不会不向我传送消息!”花灵儿看江齐回答的这么积极,不由笑道,“你还挺识趣儿!”
“能为花前辈效劳是我燕双鹰最大的荣幸,只求前辈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你救了姜姒,可刚才那两人貌似不认账啊!”花灵儿把衣袖从江齐的脖子收回,只见常常的衣袖就像一块橡皮,自行慢慢缩短,最后露出花灵儿白嫩如葱的玉臂。
“哎~”江齐叹了一口气,有些悲伤的说道,“她们想把我带回梨花院,可我根本不了解她们,万一那个倒霉的姜姒又被抓了,我到时候岂不是黄泥巴掉裤裆——说不清了,而且,她们说是梨花院的就是梨花院吗,那么嚣张,跟前辈您完全不能比!”
“哦,哪儿不能比啊?”花灵儿饶有兴趣的问道。
“无论是身材还是样貌,还有脾气和性格,她们哪儿点都不能和您比,她们还妄称自己是正道人士,那脾气,我看,跟邪教差不多!”江齐故作气愤的说道。
“咯咯咯咯!”花灵儿听完笑的花枝乱颤,对于梨花院的坏话,她仿佛格外受用。
“姐姐今天心情高兴,就不杀你了,过来,赏你颗糖吃!”笑完,花灵儿从怀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远远望去还冒着寒气,看着倒像是一块冰。
“谢谢前辈不杀之恩!”江齐没有理那颗糖,而是径直扣头拜地。
“都说了,叫姐姐!”花灵儿说着右手在空中虚扶,江齐的脑袋便抬了起来。
“谢谢神仙的姐姐的不杀之恩,我江齐日后一定为姐姐建生词,立牌坊,让姐姐永享香火!”江齐想埋下脑袋却埋不下去!
“我可不信这些,虚伪!”花灵儿拿着药丸仔细看了看,又对着江齐说道,“要报答,就吃了这粒糖!”
“坏了坏了,果然,还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江齐头大,硬着头皮的说道,“我,我不是很喜欢吃糖,我有蛀牙!”
“巧了,这不是糖!”花灵儿捂着嘴高兴的说道,“这只是一颗无色无味的寒毒丸,除了十天会发作一次,让你全身僵硬痛苦不堪之外,也就没有其他害处了,正好你吃!”
“巧个屁,怎么不是你吃啊,果然,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早知道还不如去梨花院,失去自由可比没命强啊!”江齐在心里吐槽,但表面还是一副被驯服的模样,脸上洋溢着笑容,小心的问道,“可以~不吃吗?”
“你猜呢?”花灵儿招了招手,跪在地上的江齐便像被绳子束缚了全身,僵硬的朝着花灵儿的脚下直线平移过去,待到了地方,花灵儿的纤纤玉手又轻微的上下拂了一拂,江齐的嘴巴随之便张开了,然后一粒寒毒丸就这么被丢了进去,入口即化,连吐都没法吐!
“今天起往后每十天发作一次,没有解药半年就会毒发身亡,所以,如果不想死,就尽管去收集梨花院的消息,九天一次汇报,就在城外北边树林的木屋里,当日的消息要是有用,那我就给你一粒暂时的解药,以解你的皮肉之苦,半年后我若是觉得你忠心可嘉,到那时赏你一粒真正的解药也不是不可以!”
“啊!”
江齐愣在了原地,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玉佩没了,钱也没了,现在命也快没了。
“真是造孽啊!”江齐在心里狂呼。
“行了,你走吧,记住我说的了吗,迟了解药可就没了!”
花灵儿说完便挥手让江齐离开,然后不待江齐起身,就把他抬到了空中,然后径直丢了出去,落到了酒楼的大厅里,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了一些正在收拾店小二,就连刚才的两个梨花院女弟子也一并没有踪影。
“逃的可真快啊!”江齐挣扎着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