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委屈巴巴的轻声唤了她一声,魏礼看也不看他,别过头去。
“嘘!”离愿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嘴边嘘了一声,离肃瞬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执渊看戏般的抱着手跟在三人身后,小丫头又要搞什么鬼。
一路无话,离愿拉着他们走到南山幻境前,大喊一声,“殷蔓萝..”
却没什么动静,殷蔓萝也没出来,只见离愿扬了扬眉,两只手一手推一个,“走你。”
一把把两人推进了南山幻境中,刚才她喊殷蔓萝就是为了让殷蔓萝把结界去了,所以她出不出来,也没关系了。
两人在南山幻境的烟雾中渐渐昏迷。
...
“我赐你神力,你将作为女娲后人保护这大地上的人类。”
“就叫她风禾吧!”
“风禾,你长大了,不能再待在阿瑶身边了,你要去完成作为女娲后人的使命。”女娲声音清澈空灵,在风禾耳边响起。
她一惊,背打的笔直,满脑子都是她走了阿瑶会难过吧。
“我知道了,女娲娘娘。”风禾站女娲的清荷下,抬起头望着她。
女娲缓缓张开手,一颗五彩斑斓发着光的石头递到风禾面前,“我已为你选定夫婿,女娲石会引导你找到他,去吧。”
说着便送风禾去了人间,她望着那个名叫幽都的城微微发愣,人间与天上刹是不同,她还有些不习惯。
她张开手,女娲石发着光从手中飞起,发出五彩的光,人们感知到了这圣光,不管老少通通慌张跑到风禾面前跪拜。
“您就是女娲后人?”一名老翁匍匐在地问道。
“是。”风禾抿了抿嘴唇,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跪拜她,她又不是女娲娘娘,她也是人。
“你们起来吧!去忙你们自己的,不必跪拜我,我也是人。”她向他们挥挥手,人们皆互相看了看,中间也不知有些人在讨论什么。
渐渐地也都散去了。
她一身蓝衣,皮肤白皙,样貌温婉,手中还拿着女娲石,一瞧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女娲石发着光在空中缓缓移动,她望了望四周,皆是房屋,迈步追随着女娲石,不知女娲娘娘替她挑选的夫婿是什么样的。
幽都似乎是有许多人,大街上挤满了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她感觉有些新奇,那女娲石移动缓慢,她倒是有空看看四周人们在做什么。
女娲石划过的地方,人们皆为她开出一条道来,向她投来异样的眼光。
风禾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看她,猜想许是知道她是个有神力的人,对她多少有些忌惮。
女娲石绕着幽都的大街绕了一圈,好像也并未找到女娲娘娘给她找的那位夫婿。
它又绕着另一条街转了一圈,“你到底靠不靠谱啊?”风禾有些怀疑这女娲石到底有没有用处了,但这是女娲娘娘亲手给她的,应该没问题啊!
她又伸手收回女娲石,握在手中转来转去的看,确定并没坏,又放开它飞到天上。
直到转了一下午,那女娲石才改变道路,往幽都城后的一座山上飞去,那山上郁郁葱葱的全是树木。
山路极陡峭又难爬,才爬到山脚上面一点点,风禾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指着那女娲石。
“你确定这次未出错?要是出错我就把你砸了。”她威胁道。
她的准夫婿怎么住在这么高的山上,多难爬啊!难道是樵夫?还是野人啊?
歇了一会儿她又继续跟着女娲石往山上爬,爬一会儿又歇一会儿,如果是女娲石又弄错了,那她不是还要从这么高的山上下来。
还没找到夫婿她就该被累死了吧!要不用神力直接上去把,风禾垂眸想了想又摇摇头,神力有限,一点点小事还是不要用神力了。
在太阳落山之前,风禾成功的从山脚爬上了山腰,她气喘吁吁的扶着腰看了看四周,这周围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人家。
果然,女娲石又改变了道路,这次是往山腰右方的道路飞去,她叹了口气继续跟着。
终于看到了前面像是个村子有灯火点着,风禾提起一口气,“终于到了。”
越走近越觉得这似乎不是个村子,走近,风禾扯扯嘴角站在那地方的牌匾下,这哪是村子,这就是个山寨啊!
女娲娘娘给她挑的夫婿是个...山匪?
她又站在那写着诏奉寨的牌匾外,叉着腰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这地方有除了这山寨意外的其他人家。
女娲石也未停下来,直直往山寨中飞去,“算了算了,山贼就山贼,反正是女娲娘娘选的。”
风禾潇洒一扬手,推开了山寨的大门。
“请问...”
“老大,你手里这是什么啊?”
“是啊是啊,怎么还亮晶晶的。”
那山寨院中,十几张桌椅摆在里面,一大堆穿着灰衣的彪形大汉,全都围在一团,似乎是在看什么。
她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唾沫,他们竟然全都看女娲石去了,没有一个人理她。
无奈的走过去,挤进他们中间,她倒要看看女娲石是落到了谁手里,按理来说女娲石会精准的落到那个被选中的人手中,定不会选错。
“谁啊,挤什么。”
“别挤老子。”被挤的大汉大喝一声。
终于风禾从外面挤了进去,那些山贼都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坐着一个人,额头上绑了一条红丝带,额前留有碎发点点盖住红丝带,头发用冠束起,身穿黑衣,眼尾狭长,带着点野性的感觉。
他一条腿高高抬起踩在桌子另一边的板凳上,有些山匪的痞气和不羁,皱起眉死死盯着那女娲石,拿在手中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过去捻过来的看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声音低沉,略带了些疑惑。
风禾一愣,一个山匪竟然长得还挺好看,这是她的准夫婿,也值了。
她原本被夹在那群山匪中间,只露出个小脸,推开两边的山匪,冲了出去,从容的拉开那位被叫老大的男子右侧的板凳,坐了上去。
抚了抚自己刚才被挤乱的头发,勾起嘴角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尚诏。”他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只听有人问他的名字就答了,依旧拿着那个女娲石钻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