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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间多苦悲,人生有离合

慧悟大师喝完水,便与茶摊的客人攀谈起来,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家常,说着说着,就突然说起今天入城的事情。

“施主,从前贫僧下山进城从未收费,如今不缴纳费用就不让进城,这是为何,请您能为贫僧解惑吗?”

正在喝茶的汉子叹了叹气,无奈说道:“大师不知,南蛮最近又起兵,百万大军正往这无望城而来,城内比起城外要安全许多,有士兵把守,自然许多人都想进城,可城守大人不愿白白庇护老百姓,所以人们想进城就要缴纳入城费,一人十两,小孩也算。”

旁边的小厮闻言也是叹气,哀声道:“一人十两,普通人那里缴纳的起,够几口人吃饱一年的花费也就三两钱,这八百里老百姓逃的跳,躲的躲,等南蛮大军一到,这里就是寸草不生之地,人命啊,就如脚下的草木一般。”

“难道守护一方百姓不是城守的责任吗,为何他不愿。”慧悟大师身后的道空一听,顿时疑惑道。

“哈哈,责任?城里的百姓估计都是城守的挡箭牌、肉盾,一座四级城镇,难道抵挡得了南蛮百万大军,抵挡得了南蛮能上天入地、赤手屠龙的大巫?看似交钱保护,实则割韭菜,拿完钱到时候立刻逃跑,即便事后帝国找上他,那又如何,难道帝国还会为了几万老百姓去为难一方地守?”一位坐在隔壁桌身后背着大刀的大汉哈哈大笑道。

“阿弥陀佛,世间多苦悲,人生有离合,怎奈何贫僧暂无普度世人之力,是我之过,是我之失。”

慧悟大师双手合十,一脸悲痛。

道空一听,心中愤慨,对城守产生了怨恨之心,比起南蛮,他更恨城守,神武帝国与南蛮一直是敌对关系,双方本无对错,都是为了生存与土地而已,可身为神武帝国的一方父母官,却拿老百姓的钱财,拿老百姓的身体来抵挡敌军前进的脚步,与畜生何异。

似乎察觉到道空的情绪,慧悟大师拍了拍前者的肩膀,说道。

“走吧,适逢乱世,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摘些野果回去。”

道空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是。

走在路上,道空的心思一直在思考背刀大汉的话,到底是帝国的腐朽,还是人心的贪恶,为了钱财,视数万百姓如无物。

当真最低贱的是平头百姓,最苦的也是平头百姓,一想到自己也是平头百姓,一颗不甘如此的种子在内心生根发芽。

“大巫既然能上天入地、赤手屠龙,我是不是也可以?书上说这世界上有修士,我是不是也能成为修士?”

看着走在前面的慧悟大师,道空停下脚步,这一趟已经让他不愿在寺内虚度此生,他想成为修士,想成为上天入地,赤手屠龙之人,想有不平凡的人生。

“道空,你可知晓,平凡是福,世上争权夺势之人无数,能得善终的也就只有数位,余下皆是阶梯,让那数位踏上去的石头。”

慧悟大师回头轻轻一笑,如同听到道空心中所想,一脸大彻大悟道。

“是,大师,弟子谨记在心。”道空的表情如同接受了慧悟大师的话语一般。

..............

从万佛寺来到无望城花费了1天时间,在回去时已是傍晚,这进城进不了,只能在山林里过夜了。

道空坐在火堆边,吃着手中并无多少的干粮,夜晚的虫鸣声响彻整个山林,这声音听着却如同美妙的音乐一样动听,能让人心里的急躁、不安慢慢平息。

突然间,大地震动一下,附近的鸟虫声似乎受到惊吓也停了,紧接着铁器敲打声从远处传来,这声音充满了杀戮、战意与血腥。

听到声音的道空立刻把身前的火堆用泥土熄灭,而慧悟大师站起身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是战争开始了。

“道空,我们不能走原来的道路回去寺里了,要进山脉绕路走,而且要快,对方的斥候一看火烟,马上就会过来这里,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是”道空立刻背起起竹筐跟在慧悟大师身后往山林深处走去。

在他们走了半柱香后,三个穿着黑皮甲的蛮人站在火堆前,看了看附近的痕迹。

“应该是普通人,这上面的脚步杂乱无章、深浅不一,没有练武之人的扎实,轻盈。”

“会不会是修士,修士不练武,只练气。”

“不会,如果是修士,这里不会有任何痕迹,你我都发现不了这里刚刚有人,而且是修士我们现在就是死人了。”

三位蛮人讨论一番,把发现普通人的事情用手中通讯石发给大军后,便不在理会这事,继续向前探索。

而正在山林里绕路的道空二人则遇到一个难题,一条庞大的巨蟒拦在前面,它的长度未知,只见其身,不见其尾,光身躯的庞大,就比两位大汉还高,少说有四米。

上面的鳞片一开一合说明着,这身躯的主人还活着,可能正在睡觉,一旦吵醒它,必然是十死无生。

吞了吞口水,道空的手脚都在发抖,这是什么史前巨兽,能大到这种地步,在寺里的书籍上有记载着妖魔的存在,可真正看到之后,那震撼感,完全无法言喻。

旁边的慧悟大师却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一直观望着附近的环境,像是要找出一条能走道路出来。

面前的巨蟒突然动了动,像极人们睡觉时翻个身一般,可它动起来,周围的树木轰然倒塌,足以遮天盖地的大树在巨蟒面前也就一根小草,被它压断在身下,碾成几段。

这一幕可把道空吓坏了,这要是站在巨蟒身下,在强壮的人都会被碾成肉沫,那巨蟒的鳞片如同刀刃一般,没看到刚刚几颗大树有些是被鳞片割断的嘛。

“道空不要怕,这巨蟒也有一、两千年的修行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道理它懂。”

慧悟大师那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慧悟大师,可它要是饿了呢?”道空余惊未过,一脸害怕道。

“.........,那我们现在已经在巨蟒肚子里了”慧悟大师说完,一颗硕大的蛇头出现两人面前,蛇眼在下面往上看去,与天上的明月一样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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