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韩梦在院子里喝的酩酊大醉,一觉睡到了中午,独自一人出了竹屋。
不是自己不想待而是男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太艰巨,一个月的时间要让皮狗突破到第八式,时间如金钱啊。
韩梦来到了自己师弟的小竹屋,看见师弟既然在偷偷练身法,就多待了一会。
只见丁子真,在院子里扭动着身体像跳舞一样,韩梦心中默默想着:“师弟也算是长大了,不知道一个月后我出来又会达到什么程度。”因为只有自己和师父知道,丁子真练的这套拳法,是在这龙虎山上独特的存在,此拳是第一代祖师张天师所创。
当年张天师把自己所创的拳法用剑刻在清风亭石柱上,清风亭石柱背后就是本排开宗立派来习得此拳的弟子,多少年过去了,石柱上也只有三个人的名字,加上张天师本人算四个,自己知道的,师父一个,师叔一个,还有一个让涂了的名字,谁都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反正知道他是龙虎山的罪人。
拳法放到那里,不是没人学,而是最后要成的条件太苛刻,那就是自己感悟身法,身法也是决定这拳威力的重要根本,龙虎山上拳法的上层秘籍多的是,随便找一本都是连拳带身法的,所以现在很多人连试的勇气都没有了。
韩梦看到师弟没事,就回到了山洞,回去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喊道:“来不比试,比试?”
皮狗看着韩梦严肃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想道:“师父应该不是他要找的人,那现在比起来肯定又要吃亏,先压下去。”
皮狗笑满面的说道:“韩哥,改天吧,我今天想一个人练练。”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却在皮狗这里失灵了,韩梦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的皮狗一飞冲天,皮狗躺在地上整个脑子嗡嗡乱响,按照以前韩梦应该是收手了,还没等皮狗缓过来又是一拳糊在了皮狗脸上,皮狗已经开始迷迷糊糊,韩梦揪起皮狗衣领问到:“起不起来?”
皮狗喃喃道:“韩哥,今天就这样吧,我脑袋瓜子疼。”刚说完又是一拳,皮狗的脸已经变成了猪头,韩梦又问道:“起不起来?”
“起,起,起。”皮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刚起来韩梦又是一拳打来,皮狗本能的躲开了,只见韩梦一拳下去一块石头瞬间变成粉末。
皮狗迷迷糊糊的神经这才猛的一下苏醒,自言自语道:“这是要我的命啊,不行我的想办法出去,也不知道师父知不知道我在这。”
韩梦一拳拳打来,皮狗尽可能的闪躲着,远处韩梦喊道:“你今天必须打到我,不然就别想停下来。”
韩梦并没有用太快的拳法,而是一拳接一拳把足够的时间让给皮狗躲。
皮狗在这样连续的攻击下也找到了规律,就在韩梦一拳打过来的时候,皮狗身形一斜,前脚踏出,绕到了韩梦的身后,四拳连击,皮狗累的躺倒在地。
韩梦把皮狗丢进了池子里缓缓说道:“洗几把脸,不然明天变成猪头可别怪我。”
而韩梦又坐到了自己以前坐的的位置,闭着眼睛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拳一天比一天快我劝你还是把不会的东西也带进来,并且把身法组合到一起,你现在都已经练到第五式的身法了还断断续续的,怎么来闪躲我的攻击?”
皮狗泡在水里,这才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虑了,自己还以为眼前的肌肉男刚才想要杀自己呢。
今天终于见到了丁子真的身影,丁子真把香喷喷的饭菜递给皮狗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才泡了一个时辰,男子就站了起来喊道:“出来了,我们的修行开始。”
这一次韩梦拳还是和之前一样,皮狗想要击中非常简单,但是皮狗没有选择那样做,而是把第五式身法带了进来,伴随着一次又一次让击飞,皮狗也是找到了一点感觉。
韩梦下手非常巧妙,每次都是皮狗骨头刚好能承受的力量,身上最多出现淤青,但是在池水的加持下,一个时辰足以不留根。
这一天韩梦整整叫着皮狗打了八回。
就这样第二天韩梦的拳速真的快了一点,皮狗感觉自己还能在这样的速度中支撑五天,五天后如果没有新的突破可能就真的要让打个半死。
在这种压力的加持下果然效率非常高第三天的时候,皮狗终于把第五式身法流畅的用了出来,还有两天时间皮狗不断的把五组身法连贯起来。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皮狗惊喜的都快没睡着,因为连贯起来的身法快的惊人还能移动好一段距离。
在这五天里竹院里的丁子真也有了新的突破,整个身体诡异至极,非常的柔美,要是现在让丁子真下山,山下那些名妓学的舞蹈,丁子真完全不在话下,这就是丁子真领悟的水之根本,柔。
竹屋内男子直接和虚真同居了一般,整天二人待在院子里。
虚真红扑扑的脸蛋用迷迷糊糊的声音说道:“年过完再走可以吗?”
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不差那几天,反正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就陪你再过一个年。”
虚真点了点头。
男子拿着酒坛问道:“你师弟回来吗?”
虚真摇了摇头说道:“前几个月来信了,今年有三个人的位置已经若隐若现了,现在不知道谁是那几个人的后盾,而且陈家有三个长老失踪了,这件事情陈家已经介入了,所以比较忙。”
“几年没来了?”男子撇着嘴问道。
虚真呵呵一笑道:“三年。”
男子气的一拍桌子道:“我看他就是不想来吧,这次我回荆州给你撕回来?”
虚真笑着说道:“用得着撕吗?他都要叫你一声哥呢。”
男子苦笑道:“你看他认账吗?现在也就认你这个师兄。”
虚真拍了拍男子的后背道:“他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肯定认你这个哥哥。”
荆州一个铺满金砖的华丽宫殿内,一个年轻道士盘腿坐在一朵荷花上,要说男子是漂亮,那他就是帅气,身穿莲花道袍头戴紫荆冠,看上去仙风道骨,若是走在路上可能都有人要跪下来拜之。
年轻道人连续打了五,六个喷嚏,掐指一算,笑道:“没有想到他既然去龙虎山了,他是怎么找到的?奇了怪哉。”
竹院里男子笑道:“你猜他知不知道,我们在议论他。”
虚真微微一笑道:“肯定知道啊,我师弟在这方面特别敏感。”
男子邪魅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占占便宜,指着东边就骂了起来,足足骂了五分钟之多。”
宫殿里年轻道人气的脸都红了,双指放于嘴前,叽叽歪歪的在说着什么。
突然在男子这边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直击男子,男子灵敏的闪躲开来,气的男子对虚真说道:“你看你师弟,这是往哪里打呢,心狠的想让我断子绝孙。”
这一次轮到虚真在哪里笑的拍大腿了,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说道:“你们两个人从小就那样,感觉就像死对头一样,但是呢,谁又放不下谁,我那时候没少拉架,现在拉不动了,本事都比我大,老咯,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来看看我。”
男子赶紧打断虚真说道:“别,别,别,你还年轻呢,才比我大十五岁,我相信你还能活好几十年,直到我变成你这样,然后我们两个人到时候做个伴。”
虚真哈哈大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