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灏、小林,你们回警局好好休息休息,这几天真的很辛苦。”凌晨五点多,一行四人终于到了蔚海,先是将御非和玄攸送回御公馆休息,看着熟悉的地方,玄攸笑着说到。
“你们也一样很辛苦啊!”天灏点点头,小林接过话说到,呵呵笑到,“都好好休息!”
“天灏,回去让慕容安排时间尽快见一下柳尚育。”御非撇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天灏,说完便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好的,教授。”天灏应了声,见他们都下了车,一拍小林,“走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休息?”玄攸跟在御非身后踏进御公馆,低声问到。
“乔姨应该还在睡。”御非头也没回的说到,他确实是饿了,休息站的饭菜他是不吃的,饼干什么也是除非特殊情况才吃,从昨天中午吃完饭到现在,哪里能不饿。
“你先回去洗漱吧!我简单做点,你一会儿下楼来吃。”玄攸无声的笑笑,这家伙倒也算实在,不硬撑着。
“你会做饭?”御非说不上来听到这话算不算意外,但是他的确没有想过她会做饭。
“我一个人,有时候加上夏夏,也不是总在外面吃的。”玄攸一怔,低声说到。
“嗯。”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御非也不多问了,径自上楼洗漱去了。
“一会儿要休息,做的简单,你别嫌弃。”二十多分钟后,听到声音正在盛汤的玄攸转身看见某人正走进餐厅,便开口说到。
“西红柿蛋花汤?小米粥?”御非看着桌上的东西,“是挺简单的,看起来做的也还不错。”
“。。。”玄攸顿了顿,还是不出声了,这家伙还没吃呢,就来评判来了。
玄攸看着某人连喝了两碗蛋花汤,无声的笑了,这顿饭某人大抵是有些超标了,看来他还是认可自己的手艺的。
“我吃好了,走了。”难得“吃饱喝足”的御非放下汤匙,看了眼还在喝粥的自家小助理,淡声说到,然后起身走出餐厅,玄攸看着某人避开自己才抬手抚着有些撑的胃部,笑意更深了。
中午的时候还在睡梦中的玄攸接到了好友的电话,和柳尚育的见面时间定在下午两点,玄攸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揉了揉有些乱的长发,便起床了。
“你起来了?还寻思叫你呢?”下了楼,看见某人正在二楼写字板前站着沉思,玄攸说到。
“你以为我是你,那么能睡!”御非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心里很清楚自家小助理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反应,果然如他所料,玄攸木着一张脸转头不看他了,就差给他一对白眼了。
“慕容夏来电话了?几点?”御非笑了笑说到。
“两点。”淡淡的丢下两个字,玄攸便下楼了。
“恕我直言,你们警察不查案,却来询问受害者家属,你们这就是不作为!”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看见御非和玄攸走进询问室,下巴微微抬起,沉声说到。
“我们警方作不作为,柳先生不是你说了算的。”御非拖过椅子坐下,“而我们警方也有权利向受害者家属询问信息,查找线索。”
“春节我都没在蔚海,你们问我,觉得我会知道什么?”柳尚育轻嗤一声,好像御非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
“柳先生,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次柳家的案子和苏城孙家还有南江赵家的案子如出一辙,我们还调查到,你们搬离南江前,都是南江靠山村的外姓住户,你不想说些什么?”御非笑了笑,身子微倾,靠在桌子上,问到。
“说什么?”柳尚育微楞,然后冷笑一声,“就算那么多年前住在一个村,这都多少年了,谁还知道谁?”
“哦,这样子啊!”御非挑挑眉峰,“那柳先生知道昨天下午那个靠山村后山上发现了一座古墓的事么?”
“这。。。新闻又没报道,我怎么会知道?”柳尚育身形僵直,瞳孔急剧收缩,只是嘴上还在否认着。
“据今天上午传来的信息,你给青城博物馆捐献的那只鼎就是出自那座古墓的,对于这你又怎么说呢?”御非好以整暇的看着对面已然开始冷汗直流的人。
“你胡说!那是我家祖辈挖地基挖出来的!你这是污蔑!”柳尚育狠狠的瞪着御非,厉声说到。
“哦,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考古专家说的,你可以考虑告他们。”御非耸耸肩,笑着说到。
“另外,”抬手止住对面人开口,御非继续说到,“容我提醒你柳先生,凶手已经处理完了所有人,只剩下你们一家了,你确定不跟我们合作么?”
“你恐吓我?”听了御非的话,柳尚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咬牙沉声问到。
“没有,只是提醒。”御非摇头,“因为时间太久,警方查到的信息确实不多,目前应该只有你还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们推测凶手恐怕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继续不合作,而且还嫌弃我们派去保护你的人,那么我们会考虑撤回人员,全力查找凶手的。”
“大神嘴真毒!”窗外众人忍着笑,林科和小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看来曙光就在眼前啊!
“请你们无论如何保护好我妻子和两个孩子。”好一会儿,柳尚育终于瘫软在椅子上,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说到,因为紧张身形还有些颤抖。
“保护每一个公民,是我们警察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御非点头,很是正经的说到,旁边玄攸忍不住转头握拳挡住唇边的笑意,这家伙真是很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可不是警察来的!而外面的人则都附和的点头,他们可都是警察,还是好警察来的!
“老实点。”慕容夏忍着笑,瞪了眼林科和小林。
“其实当年的事发生时我才十岁,并没有经历。”柳尚育将杯子里水一口喝尽,才缓缓的开口,“只是那年夏天深夜,我父亲和大哥匆匆从外面回来神色慌张,我在旁边偷听到,大哥问父亲怎么办?”
“父亲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虽然我和母亲从来没参与过,但是出身那样的家庭,自然知道我的爷爷、父亲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柳、赵、孙、王四家勉强算世交,我爷爷那辈的时候他们搬到的那个村子定居,就是因为他们发现的那个古墓。”柳尚育苦笑着摇头,“那是个祸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