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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1982年3月27日,春暖花开,春意盎然,风和日丽,淡淡的白云挂在蔚蓝的天空上,这一天,知青门市部经理阮森林休假,去乡下,看望住在农村的父母亲。

上午,九点多钟,我在知青门市部后院休息室内,坐在四方大桌子旁的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报纸。

突然,听到一声银铃般声音:“陈峻峰在报纸呀!”我抬头一看,是知青门市部一枝花伊静静。我笑着对美丽的伊静静姑娘说:“美女,你上下午班,怎么现在就来接班了?”伊静静走进休息室,站在我身旁,娇滴滳的,轻轻柔柔地对我说:“我昨晚上写了一首诗,你看写的可行?”我脱口而出说:“大美人作诗,一定是诗情画意,让我先睹为快吧!”

我接过伊静静递过来的诗笺,阅读着:“春城无处不飞伊,寒食东风御柳静。日暮汉宫传蜡爱,轻烟散入五侯陈。”

我看完,哈哈大笑着说:“伊静静大美女,你抄诗抄错了,应该是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

我还没讲完,灵机一动,反应过来,看诗末尾一字,连接起来是:“伊静爱陈”。

此时此刻,我真的心动了!美女就在眼前,垂手可得!偏偏糕点车间主任刘姨的话,犹在耳畔萦绕,震耳欲聋:“你们知青厂十三位丫头,当属阮爽最佳!谁若能把阮森林经理的女儿娶回家,那真的有福气!”

我没有犹豫不决,在伊静静面前,拿来一张白纸,在上面题写道:“春城无处不飞陈,寒食东风御柳有,日暮汉官传蜡花,轻烟散入五侯了。”

伊静静看我写的诗,当场,她脸色巨变,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了,祝你幸福!”拔腿走了,离开知青门市部。

我走出休息室,伫立在知青门市部大门前,遥望伊静静美丽的背影,忽然,鼻子发酸,心有怜惜的感觉!远方的白鹿山和北龙山东倒西歪……,醉了,醉了,山醉了,水醉了,一切都醉了!

上午十一点多钟,冰糖车间三位男知青邹雨飞,贾亦凡,胡雪峰,来到知青门市部,我陪他们三人在知青门市部后面院子里的休息室里聊天。

大家谈论正兴奋的时候,余莹莹同她男朋友李小白走进休息室,李小白屁股还没有落坐,眼睛却扫向靠在墙壁边的办公桌上的塑料桶,问我说:“张组长,这一桶好酒是谁的呀?”我对李小白说:“是陆会计放的,等一会,她拿走。”

我话音刚落,李小白大声地嚷嚷着:“我看张组长待人接物假心假意!现在是吃中饭喝酒的时间,客人来到你的地盘,就这么白白地聊天,一点意思都没有!好人,我替张组长请客吃饭,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我去买卤菜,酒,就喝陆小铃这塑料桶里装的好酒,不喝白不喝!有事,我兜着!”说完,李小白真的走出休息室。

李小白果然大气,买来许多??菜,摆放在休息室内的四方大桌上,没有筷子和碗,女知青就用手抓着吃,女孩子没有一点斯文相,跟着男知青大口地吃肉……

钱汉英和余莹莹两位姑娘,同时,拎着办公桌上的塑料桶,给大家倒塑料桶里面的酒,倒在每个人茶杯中。李小白举起酒杯,大声喊:“为我们青春永存!干杯!”大家举起杯子,齐声附和着:“为青春万岁!干杯!”

酒,一杯没有喝完,余莹莹自言自语地说:“这酒度太高了,怎么这么辣呢?”

众人都感觉不对劲,喝点酒头昏眼花,大家脸色通红通红,胡雪峰说:“不行了,头胀得痛,人要倒下,要睡觉啦!”大家好菜也不吃,纷纷找地方休息了。

邹雨飞,贾亦凡,胡雪峰和李小白四位男知青,干脆穿着衣服,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睡觉,姑娘们在前面店铺里,有的扒在柜台上,有的扒在办公桌上休息,我和阮爽两人,收拾休息室内的四方大桌上残羹剩饭……

阮爽粉红色的小脸红朴朴的,她拿条毛巾递给我,关心地说:“擦擦额头上的汗,你也休息一下,酒多了吧?”阮爽粉红色的小脸,宛如出水娇艳的荷花,美丽动人呐!我真想吻一下她那白净如玉的脸颊……,阮爽深邃有神的眼睛,似秋水含情,有千言万语要告诉我!我思绪万千:“难道她就是我思念一生,十指相扣一生,呵护一生的女人吗?”

这时,知青陆小铃会计走进后院休息室,她看见四方大桌上那只揭了盖子的塑料桶,问我和阮爽说:“谁拿我的酒壶?”我笑着对陆小铃会计说:“不好意思,大家把你美酒享受了。”陆小铃严肃地对我说:“这不是酒,是我买的烧炉子酒精!喝下,要出人命!”

我和阮爽双双目瞪口呆!休息室内的大床上,四位男知青呼呼大睡,这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和阮爽两人四目相视,哑然失笑!突然,我对阮爽说:“不好,我酒精中毒了,快扶我上床躺一下。”阮爽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双手扶着我……

瞬间,馨香四溢,透肤人心!哈哈,我在心里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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