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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颠倒配

李小白是北河县城里的一名小混混,阮森林经理对李小白一声吼,李小白溜出门市部,正当大家笑得泪水奔流的时候,突然,一位俏丽的女知青从柜台里,急速地跑出门市部……

这突出其来的变故,极大地勾起我的好奇心,我自然而然地走出门市部大门外,眼前的一幕,看得我傻乎乎的,李小白站在街道中间,笑的样子很恐怖,龇牙咧嘴的怪模样!他张开双手迎接着这位美女知青,他俩相拥的一刻,身材似竹竿子的李小白,竟然低头亲吻了这位女知青的脸颊,尔后,他俩居然手挽手地走了……

望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我如痴如醉,当时,我有无尽的感慨:“仙女般的姑娘,怎么跟丑八怪李小白谈恋爱呢?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不是鬼迷心窍?难道真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后来才知道,这位美丽的女知青叫余莹莹,他父亲是北河县糖果食品厂,副厂长余有龙。

我站在店铺门外,突然间,想到了女同学姚小丽,想到了女同学瞿玉禾,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俩了,此时此刻,想她俩人了!她俩还好吗?是否跟别人谈恋爱了?如果她俩其中一人,和我谈恋爱?我会跟她的亲密无间吗?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听到阮森林经理在店铺里大嗓门喊:“阮爽,你陪陈峻峰到大厂冰糖车间看看,让他熟悉知青厂的工作环境。”阮经理话音刚落,我才蓦然惊醒,随后听到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好的,我陪他去。”

不一会功夫,走出一位身材高挑的小姑娘,白净的脸庞如玉,扎着两根短辫子,弯弯的柳眉,一对乌黑的眸子炯炯有神,鼻脊梁挺拔,上身穿红白相叠的小花棉袄,下身穿湛蓝色的裤子,脚着一双小巧玲珑的黑布鞋,显得格外凹凸有致,清爽靓丽!真的是倾国倾城之貌!

瞬间,20岁的我,怦然心动!

北河县糖果食品厂在知青门市部的屋后面,坐北朝南,大厂的大门楼东边是厂职工宿舍,厂大门楼前面是一条砂石公路,公路的前方是清澈的北河县长河,长河上舟来辑往,波光粼粼!

阮爽对我甜甜一笑说:“你好!我带你到知青厂看看。”

从知青门市部西侧拐弯,就是一条窄窄的无名巷子,巷子两边是用石头砌筑的围墙,东边是大厂的围墙,西边是县牙刷厂的围墙,巷子里的路是麻石条铺垫的,从北向南走,到糖果食品厂的大门楼,约一百多米的距离。

我和阮爽两人,肩并肩地走在这宁静的无名巷子里,阮爽很黏人,很健谈,她对我说门市部的事,原来知青门市部有十三位女知青,其中一位女知青陆小铃是会计,因为她父亲陆大明是厂负责人!十二位女知青分两组,在知青门市部上班,分上午班和下午班,两班倒;七位男知青在大厂的冰糖车间上班;知青门市部办公室在冰糖车间里的一间房间里。

阮爽对我介绍知青门市部的事,对我讲她从前的故事:“我家在厂河边宿舍住,小时候,家里烧柴锅灶,经常到长河岸边的杨柳树林里捡柴,家里柴都烧不完。夏天,我用大头针折弯做鱼钩子,系上白线,用柳枝条当钓鱼竿,在长河里钓鱼,还能约到鲫鱼,弯丫鱼呢!我会游泳,从长河游到河那边……”

突然,阮爽停住脚步,用迷人的眼睛望着我说:“小时候,你会游泳吗?”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一时,猝不及防,我答非所问,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好吗?”

刹那间,阮爽的脸颊泛红晕,显得十分羞涩,腼腆的样子!她幽幽的目光,嫣然一笑,轻轻地唱了起来:

“蝴蝶泉水清又清,丢个石头试水深,有心摘花怕有刺,徘徊心不定啊伊哟……”

我的天,声音婉转悠扬,清新欢快,太优美了!宛如天籁!

阮爽二十岁,豆蔻少女,青春靓丽,举手投足之间,那种美丽的羞涩和青春活力欲掩还露!她迷人的双眸,像湾湾的湖水,美丽无比哟!让我思维信马由缰呐:“如果她跟我谈恋爱?如果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和阮爽徒步走进工厂大门,靠右侧一排红砖红瓦屋就是知青冰糖车间,当阮爽和我一前一后走进冰糖车间里的时候,七位男知青正在长长的槽案板旁边,用铁锤子敲碎大块的冰糖……,他们见我和阮爽进来,有一位男知青放下手中的铁锤,按捺不住热情,他对阮爽开玩笑说:“阮爽,恭喜你,找个不错的男朋友!长得魁梧,帅气!”

美丽的姑娘阮爽笑笑,说:“贾亦凡,你休乱开玩笑,我还没有谈恋爱呢!”此话一出,我心里咚咚咚锵:“原来他就是贾亦凡!长相实在不咋滴,有点寒碜,眯缝眼,肥鼻子,葫芦脸,贼头贼脑模样!”

阮爽继续对大家笑着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知青,叫陈峻峰,望各位,今后关照关照他!”

贾亦凡接着阮爽的话柄说:“美女叫我们办事,那是必须滴!”贾亦凡话音刚落,众人附和着。

恰在这时,从冰糖车间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阵女人纤细的哭泣声……

一惊一乍,我懵了:“什么回事呢?谁在泣不成声呢?”

我有意地用眼光扫了一下办公室里,从办公室半掩的房门,我看到一位眉目清秀的妙龄女子,坐在办公桌木椅上恸哭,极度的伤心表情,惹得我怜香惜玉了!

阵阵哭泣声传来,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唯有贾亦凡宛如丝瓜囊子,软塌塌地低垂着脑袋瓜,没有精神!阮爽笑容满面地对贾亦凡说:“别怄气了,进办公室劝劝陆小铃吧,别让她哭坏了身体,到时候,你懊悔都来不及的!别倔犟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说完之后,大家纷纷劝说着贾亦凡……

阮爽,用嘴示意贾亦凡进办公室,刹那间,贾亦凡精神抖擞,直接走进办公室,竟然关起办公室的房门了!惊得我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天,漂亮姑娘怎么专找丑男人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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