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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弯丫鱼

1982年4月17日上午,阮森林经理的老父亲逝世了,阮经理拽着我,陪他夫妻俩和他两个女儿阮爽,阮月,乘坐客车去下乡奔丧。我当然高兴,有机会接触美丽的姑娘阮爽嘛!

阮经理妻子叫江秀梅,是见钱就抓的人,跟阮经理的兄弟姐妹们,为钱财的事情,激烈的争吵,惹得阮经理兄弟姐妹们,个个怒目环睁!

四十多岁的江秀梅,个性独特,和讲理沾不上边,生怕自己吃亏了!她也不能吃半点亏,希望天下的钱,都流入她自己的口袋里,她占有欲太强啦!做出格的事来,往往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阮经理父母家在农村,阮经理父母亲都是七十多岁人,两位高寿老人体弱多病,近两年卧床不起,三位儿子轮流服侍,每位儿子服侍一个月,而三位女儿由于家庭困难,不参于服侍。

到了阮经理家门口时,阮经理夫人江秀梅流不出眼泪,居然,她在田沟里掬一把水,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像悲伤泪流满面的样子,假装嚎啕大哭,哼着走进家里,跪到在地上……

门板上躺着阮经理父亲的遗体,江秀梅哭喊着:“我的爹爹,你怎么说走就走呢,嗯嗯……”

这惹人笑的情景,我差点笑出声,江秀梅太滑稽了,跟她爹爹没多少感情,她爹爹永远地走了,平时,江秀梅不跟她爹爹生活在一起,哪里有什么感情呢?何况不是从内心流露出来的真情,她假装悲痛,让外人认为她是好儿媳妇,孝敬长辈的媳妇,这不是太幽黙搞笑吗?

江秀梅爹爹未死之前,曾经花巨款,买个大金戒指戴在手上,那些年,江秀梅爹爹多么炫耀他金戒指,在左邻右舍面前抖抖威风啰!现在人死了,要收殓入棺材,手上的大戒指给谁呢?江秀梅三个姑和三个姑爷提意:“父亲的金戒指给长子大舅留个纪念,以后,好缅怀老父亲……”

可江秀梅是阮家的三儿媳妇,戒指连不到她得,她心态扭曲了,无理取闹,硬是说:“爹爹生前,有遗言交待:‘戒指,任何儿女都别想要,带到土里去,在阴间是盏灯,有光明,好照亮路程!'哪位不孝的儿女,要下掉他老人家手上的戒指,爹爹做鬼都缠着他,让他活得不安宁!”

江秀梅这样一说,三位姑娘不好明的得罪江秀梅,知道她性格泼辣,怕惹她恼羞成怒,争吵无意思。江秀梅寸步不离,硬盯着木匠师傳抬爹爹遗体进寿材,收殓盖棺为止。

在大客厅收殓期间,大姑,二姑和小姑轮流上阵,劝江秀梅到房间休息去,好利用她休息一会的时间,偷偷下爹爹手上的大戒指,给大舅舅。无奈,江秀梅不识相,三位做姑的,又不好跟江秀梅闹翻脸!

江秀梅夫妻俩在城里上班,家庭经济殷实!江秀梅爹爹棺葬,一切费用开销,阮经理夫妻俩出钱最多,是出大头的,老大和老二出零头,三位做姑的家庭拮据,无疑说话底气严重不足!

阮经理兄弟姐妹,给他们的父亲,送到山上安葬好后,中午,在镇上一家大酒店宴请众亲朋好友,阮经理夫妻俩在丧宴席上,阮经理只顾自己灌酒到肚中,哪里知道,在丧宴酒桌上,不省事好仗义的阮经理大姑爷,用筷子拔着碗中的弯Y鱼,对着满桌亲朋好友含沙射影地讲:“黄刺鱼比痴呆鱼好吃,痴呆鱼肉硬,鱼肉不鲜嫩,是痴货!弯Y鱼虽然戳人,但不痴……”

猛然间,江秀梅站起来,给饭碗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饭碗碎成片片,顿时,三四桌酒席的众人,眼睛齐刷刷射向江秀梅……,江秀梅怒吼道:“要讲,就明的讲,谁是痴货?阴一句阳一句的,你家八代都是痴货……”

可想而知,阮家兄弟姊妹们,终于火山爆发了!聪明的众朋亲友们,溜的溜跑的跑走了,大酒店大包间里,剩下阮家兄弟姐妹们在吵闹!阮经理大哥恼羞成怒,怒不可遏,憋在肚中的委屈终于怒放:“江秀梅,你还劲带着劲!这个月连你丈夫服侍父亲,我在父母亲身边住,父亲死去,父亲银行存折,不在父母亲箱子或抽屉里,为怎么在你丈夫口袋里呢?一会父亲遗款两仟块钱,我问急了,说是叁仟块钱,这其中的猫腻,只有你夫妻俩知道!父亲的大戒指,宁愿好了土埋了!都不愿好了我这大哥哥,这是做弟弟,做弟媳妇干的事吗……”

大酒店里的大包间,雅雀无声!江秀梅窘态毕露,收敛淫威,蔫头耷脑的,留下阮经理,女儿阮爽,阮月和我,自己灰溜溜的走了!独自一人乘坐客车,回到县城里的家中。

突然间,我发现,假如我和阮爽结婚了,如果阮爽性格像她母亲一样,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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