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柯羡转头问罪李峥,怕吵到女孩,说话声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庸医。”
李庸医懵逼,眨巴眼睛:“我怎么还成庸医了?”
纪柯羡指门口:“老头,出门右转,治治你的白内障。”
嗯?出门右转,不是眼科吗?
李庸医年龄40左右,斯文俊秀的脸一拉:“狼崽子!你叔我顶多近视眼!年轻着呢!”
他顺着纪柯羡的视线看过去,笑容僵在脸上,还...还真得去看看眼科。
一心想着做助攻,没留意病人的状况,李峥惭愧:“这脚伤得不轻啊。”
安静的环境令人着迷。
纪柯羡置若罔闻,肆无忌惮的盯着女孩看,看了很久很久。
纪柯羡再次低头看了眼腕表,从立莞尔被抱进医院开始计时,半小时过去了,还不见醒吗?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纪柯羡倚靠在病床侧,目光静静地描摹女孩的五官,弯弯的眼睛,浅浅的唇上痣,一路向下,睡梦中的莞莞,瓷娃娃一样精美。
深邃的眼在心动中沦陷,直到女孩的指,开始若无似无的颤动。
纪柯羡身子一僵,眼底的受伤一闪而过,莞莞,你真的生气了吗?你在装睡吗?
“院长,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谭优优上了趟厕所回来,病房内空无一“人”。
李峥很识趣,不想做电灯泡,站在门口吹风:“喏,房里不是还有个人吗?”
谭优优走进病房,不怕死的翻白眼:“他不是人。”
纪柯羡:“......”
谭村花是吧,来得正好。
纪柯羡起身,一边走出病房,一边命、令谭优优:“好好照顾她。”
谭优优两手抱胸,莞姐心碎,是纪男神的锅,不可原谅:“切,废话真多。”
呵,胆儿挺肥啊。
换做往常,敢和羡爷这么豪横的人,已经变成渣渣做粪土了。
纪校草今天脾气温软,一心挂在病人身上,没时间生气。
谭优优已经坐到病床边,抓着立莞尔的手开始鬼哭狼嚎:“莞姐,快醒醒啊!太阳都晒屁屁了!”
纪柯羡:“......”
纪柯羡倚在门口,唇角勾起戏谑,给谭戏精忠告:“恐怕,你叫不醒。”
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谭优优瞪眼:“哼,本花偏要叫醒给你看!”
纪柯羡提脚走到窗外的阳台,和李庸医搭伴看风景,留给谭优优一个甜美的wink:叫醒她。
Biu。
谭优优心脏受到美颜暴击,糟糕,心动的感觉。
谭优优被成功色诱,手指激动的乱放,巧了,这一放直接摁在立莞尔扎针的针孔上。
谭花痴没出息的嘀咕:“这男人竟该死的好看!”
立.装睡.莞尔手臂上的针孔被这么使劲一摁,疼得灵魂出窍,特么的,差点口吐芬芳。
立莞尔没有忘记前一刻的冲击,烟火对尘埃的否定。
太阳光芒陨落,她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阿羡,也许,装睡是最好的方式。
然而这一刻,比起尴尬,她更怕被谭优优搞死。
太阳好像走了,月亮可以睁眼了。
立莞尔睫羽微颤,喉头干涩,浑身的虚弱并非她刻意演戏:“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