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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旧事传闻

十几年前,青州出土了一具石棺。

那石棺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国家历史文物研究院的专家组们花费了整整十几年的时间来破译这远古的文字密码,为了能尽快译出文字,整个京都相关人员全部投入其中。上头更是派下军队,支援石棺出土地附近的搜寻开采工作,为了不走漏风声,直接封锁了青州城,并且就地建起了大本营,专心于研究工作。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专家组为何对这石棺如此感兴趣,又为何耗费大量资源也要破解此石棺呢?这问题不在石棺上,而是在棺中那具惊骇的古尸。那古尸出土时尸身完好无损,是这么多年考古工作一大突破,如此完好的尸身在国内考古史上少之又少,只是它的形态颇为怪异,不像常人。

那古尸生前似乎受到虐待,身上伤痕颇多,但又不像是奴隶,他无论是陪葬还是衣饰都是十分华贵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前,专家组耗尽心血终于译出棺上文字,而这文字就是失传已久的越文。原本所有专家学者皆以为,先古越只是个传说。

传闻,这片大陆上最早的部落就是古越族,古越族实力雄厚,后在部落纷争的推动下,周边的小部落慢慢的被吞并入古越族,统称越。公元前几万年,越族空前繁盛,后立国。越国皇室都是原古越族族人,古代的遗留史书中多有提及这越国。

古代传说中记载,这古越族人长相不同于寻常人,他们人首蛇身,乃伏羲女娲后人,均有窥天之力。这古越族人本生活于仙界,先受上古三大量劫波及,后又有古越族内部纷争所扰,不少古越族人为躲避祸端从另一个世界迁徙至此。

越国祭祀盛行,因为他们中有上界的神族、有仙界的仙人,也就是越国的祭司们和越国长相奇异的皇族,祭司们掌管神殿,可以与天同岁,可以向天祈福,皇族寿命奇长,可以呼风唤雨。

但这样强大而神秘的越国却没有存在太久,据史书的记载,越国是突然消失的。一个正处繁荣态势的偌大国度须臾间消失,再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尤其是越国皇族和那祭司们,他们本因身体之异有别于常人,可似乎就在一夜间,这些人首蛇身的半仙突然消失不见,那些长相出众的神族也再没出现过。有人猜测是越国皇族同祭司们过于出众的能力引来了天罚,众人灰飞烟灭;有人猜测越国人为求荣华,全部回了仙界。

所有的这些,现世的大家都默认为是神话传说,直到这具古尸出现在众人面前,彻底打破了众学者以往的认知。为了探寻真相,专家组耗尽心力译出了石棺上的文字。

那石棺的文字和雕画讲述的也是一个故事,但相比神话传闻却更容易让人信服:

那时的越国繁荣昌盛至极,之所以能这样全依赖祭司们的通天祈福,利用祭祀祭司们可以呼风唤雨,以浇灌土地解决干旱,在土著眼中,他们就和神无异,土著们都崇拜且于他们的能力深信不疑。

越国的皇族以蛇皮为衣,将蛇鳞纹于身上,他们将双脚扎起,以示高贵。

越国的皇族借祭祀立下威严,作法意图呼风唤雨,希望能用祭祀之法为干旱之地带去甘霖,为洪涝之地带去艳阳,或许老天垂怜他们,所以在神殿的祭祀,每每都能给越国带来福祉。

可有一天,异士进言,说是天下真有双足天生合并成尾的“神”,真神的出现会动摇国王的地位,国王听信了谗言。

为了能让上天感知到他们的祈求,也为了保住王位,国王下令大兴土木,建造了耸入云霄的观星台,并坑杀了百头祭品祈求上天能给予他神的样貌,神的能力,神的寿元,可大费周章的一番行为并未有任何作用。

祭祀未曾有效,老国王很快离开了人世,新王登基。就在这时又有异士发现,有些人生下来就长相奇异,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畸形儿,他们认为用牲口献祭并不能得到神的垂怜,而这些孩子就是神的启示。

只有让这些畸形儿作为使者,去到天国与神对话,才能让神直接看到他们的祈求。

为了让祈祷和祭祀有效,一群人又在国都的地下秘密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地宫,以青石为基,以鲜血浇筑石墙,他们称其为地下神宫。

这里长年进行着活人祭祀活动,这地宫之大可与地上的城池相量,地下神宫的建造便是尽数依照着地上的城池,一阴一阳,他们认为以这样的方式便能连通生死,连同两界。

在地宫深处的中央有一巨大的祭坛,他们把奉为神使的畸形儿架于祭祀坛之上,取出一直贡在牛头骨顶的利刃,将这些“祭品”的四肢划开待他们血一点点流干,祭品会在这个过程中慢慢死去。祭祀者们认为,以这样的方式,他们的灵魂也将慢慢回到神界,而不是四散开来。

恰巧自打祭祀以来风调雨顺,人们以为这是神明白了他们的祈求,上天降福,所以祭祀越发盛行,到达了一种近乎变态的状况,人们以家中生出畸形儿为荣。就在这时祭司中有人对这些异士提出了质疑,却在异士的煽风点火中,被国王当做阻碍民生、阻碍他在位“仁政”的绊脚石残忍处死。

祭司们一生为国效力,却不满国王听信谗言,残暴至此。

这时,又有一位异士提出,用以往主持祭祀活动的祭司们的骨肉当做使者或许更有效果,祭司们的亲人因而接连被捕逝世,为了阻止这场灾难继续下去,祭司们纷纷自杀于古越城观星台上,他们献祭灵魂给恶魔,以此设下诅咒,所有参与残忍祭祀的人都将遭到天谴。

诅咒似乎有了结果,无论是皇族还是一些普通人,几乎大部分人都参与了这场惨无人道的祭祀,正处动荡之时,天降大火,一把火烧了整个国家,大火烧了整整几个月,几乎什么也没留下来。

要非说留下了什么,那可能便是那巨大的地宫……

石棺外侧上记载的便是那越国覆灭的故事,而石棺内侧的文字似乎是棺中人留下的一个怪异符号,专家们对这个符号的说法众多。

棺中有许多规则的划痕,可能都是雕刻棺材时留下的痕迹,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同外侧一般磨平。

专家团根据石棺上所画,推测地宫离石棺出土处不远,但由于千百年的地质变化,谁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在哪里,只能圈定一个大概的位置,而这个地方就在Z国和E国的边界处。

依据古籍记载,越国位于雍州地界上,那场大火烧废了大片森林,牵连甚广,其他小国及部落都自顾不暇,更别提关注越国了。等大火过去,接踵而来的便是狂风沙尘暴,越国毗连内陆戈壁,没了越国所处之地的森林遮挡,西北风一路吹过来,带来了遮天蔽日的黄沙,沙尘暴、雾霾掩盖了越国最后的痕迹,等一切都平息下来时,越国最后的痕迹也已经被抹去。在其他部落小国的眼里,就像是越国突然消失一样。

原来的雍州,也就是两国边陲,一小部分在E国,一大部分还在Z国,Z国的这一片也就是青州,开发度不算高,两国交界处倒是有符合传说描述的沙漠,但这也是有名的无人区,且不说它在两国的模糊边界上属于三不管地带,这里受磁场影响,没有直接连通卫星的军用GPS根本走不出来,正常人也不太会想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旅游,只有一些寻求刺激的背包客和探险者会有兴趣,但这沙漠太过凶险,所以这些年来的人也就不多。

这段时间,却因为这具出土的石棺,伊戈多沙漠渐渐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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