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丁子菲的手机在书包里振动了一下。
徐惠芬抬眼看了下,丁子菲心虚的假装不知道老师在看自己,抓着笔,随便胡选几个答案。
学校是严禁带手机的,但还是会有同学偷偷带,像丁子菲这样积极向上的好同学,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她了。
下课时,老师还不忘布置一大堆作业奖励她,真是对她独有的“关爱”。
等徐惠芬走出教室,丁子菲才敢把手机拿出来。
“哪个挨千刀的给我发信息?”
丁子菲打开手机一看,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消息的内容:“您的银行卡已被冻结……”
捧着手机惊了好久,一直到上课铃响了,都还没回过神来,要不是旁边的同学提醒了一下,手机估计就要被收走了。
下午的课都是用来自习的,高考近在眼前,多说无益,主要还是靠刷题。
周围的人都在写题,只有丁子菲盯着试卷发呆。
谁把我卡冻了?
我爸?
呵,你以为你冻了我的卡就能束缚住我吗?
不可能。
窗外的树还是那么茂盛,树叶多得和眼前的试卷一样,真的是越看越烦躁。
丁子菲一瞥,看到手上的那个纱布。
应该好了吧?
扯出纱布的一个小角,拉开,纱布散开,手臂上露出一条小小的痂。
果然,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看着,丁子菲不禁暗暗笑起来,屁大点伤,至于吗?
等到放学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去找方择,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诶,方择呢?”丁子菲拦住坐在方择旁边的傅科问道。
那男生挠了挠头,“第二节课就走了,说是不舒服。”
“哦……”丁子菲拉长音说着。
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可能是摔到了。”陈蓓说道。
“摔到了?”丁子菲疑惑。
“对啊,就今天在食堂门口,方择和别的同学闹矛盾了吧,那同学就给了方择一个过肩摔。”陈蓓扶着眼镜,回忆道。
“什么别的同学?人家叫任百。”一个路过的女生说着。
过肩摔!?谁弄得?
任百?
谁来的?
“谁是任百?”丁子菲问。
“就是很帅的那个,整天拿着相机的那个啊!”那个女生说道。
丁子菲回忆了一下。
拿相机的?
在大脑里搜了半天,还是没想到。
算了。
“我先走了啊。”丁子菲背着书包就走出来教室。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她走得比较快。
任百第二节课下课就走了,走到半路,竟然发现方择竟然跟着他。
弱智!
在任百走到则阳子区里的一个小道里,发现方择还跟着他。
呵,弱智。
任百一侧身,消失在拐角处。
方择紧随其后,不料跟丢了。
“跟着我干嘛?”任百的声音从方择背后传来。
方择猛地转过身,在看到时任百后,才慢慢镇定下来。
“我的照片,请你删了。”
任百盯着他,盯了好久。
“删了,早删了,留你这个弱智的照片,真是费我内存。”
“可以给我看一下吗?”方择说。
任百把相机递过去,方择半信半疑地伸出手。
就在方择准备接过相机的那一秒,情绪突然疯狂地涌上他的脑袋。
“嘭!”方择拿起相机砸在地上。
任百的手僵在空中。
相机,碎了……
方择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两旁没有房子,都是一些大树,应该是自然生长的,这是则阳子区最阴凉的地方,此时有风拂过,吹乱大树的枝条,任百也跟着凌乱了。
渐渐地,任百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起来!”任百强拉着方择让他起来。
“嘭”,一拳打在方择的肚子上,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揍得方择鼻青脸肿,晕头转向,就连情绪也被压了下去。
任百才不管方择有多惨,只管揍。
揍着揍着就累了,任凭身体倒在地上,望着天空,喘着气。
方择早就被他打晕了,躺在他的边儿上,一动不动。
脚边破碎的镜头,还有散乱的碎片让任百心痛不已。
他感觉每呼吸一次,心脏就空一次,相机没了,感觉什么东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