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御辰的警告后,众人才意识到他们刚刚做了啥,在老妖婆的地盘上骂老妖婆,这事他们以前敢想吗?不敢想?敢做吗?在梦里吧。可是现在这些人做了还做的不亦乐乎,骂的格外起劲。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这些人才消停了下来,乖乖的在那里站着。
“早这样不就好了,用得着站那么久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恐怕说的就是花颜了,月清扶额,不知道这个小祖宗又来闹什么,“你怎么来了?”
“师姐难道不欢迎阿颜吗?”花颜本来还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听到月清的话,立马闪身来到月清的身后,在她耳旁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温热的气息在月清耳旁徘徊,直接焐红了月清的耳垂。
“胡闹什么?”
“师姐,这次阿颜可没有胡闹,是师尊叫阿颜过来调教一下这些不知分寸的人呢,师姐觉得,阿颜应该怎么调教才会让他们口中的师尊满意呢!”
被挡在禁制外的一群人才意识到这禁制后面一直都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们,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入他的耳里,甚至有可能南乔正在某处看着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凉,每个人都拼命的回想着自己刚才有没有说什么狗屁混账话。一阵寂静过后,有的人欲哭无泪,有的人如释重负,只有御辰一个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觉得甚是讽刺。
御辰只听得里面的人一阵你来我往后,便也知晓大概的情形了,里面声音渐止,禁制也被打开了,两名妙龄少女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两人虽身着相同服饰,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一个冷若冰霜,眉眼间都是淡淡的疏离感,这种感觉于御辰而言似是有些熟悉,而另一个却是张狂的不成样子,看他们的众人额神情都带着一股嫌弃之感,想来是对刚才那些辱骂她师尊的人有所不满吧。
“刚才骂的爽吗?不知是该说你们急着找死还是没脑子!不知道这两种人汉云门不收的吗?”花颜邪邪的笑了一下,目光落到了那个刚才骂的最凶的人身上。
“身为一代宗师,气量竟如此之小,就不怕落人口实吗?”被花颜盯上的那人,可能是出门忘记带药了吧,不怕死的怼了回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口中的南乔不就是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且性情残暴的人吗。
“可你刚才口中的师尊不正是这样吗?”花颜突然闪身到了那人面前,完全没有一点预兆,“我让师尊变成你们口中的那样,为什么你们怎么不高兴呢。”花颜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匕首在花颜的手中转了一圈,不知什么时候竟插进了那人的发冠之中。
恐惧不断侵袭着他,双腿渐渐失了力道,陡然跪了下去,嘴里不断说着饶命。
花颜别过头,一脸嫌弃的走了回去。
“诸位,刁难各位并非师尊本意,只是师尊不喜旁人吵闹,所以在山下设一禁制,只要足够安静,禁制自然而然便解了。”
“师姐,和这群废物说怎么多干什么,难不成眼瞎的还能进汉云门,那汉云门也差不多走到头了。”
御辰才想起刚才在山下看到的木牌——禁止喧哗,本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木牌而已,不曾想竟是破除禁制的关键,自己居然和这群人在这儿一起犯蠢了这么久。回过神来的当然不止御辰一人,慢慢的大家也就安静了起来,一直阻挠着他们的禁制也消失了。
南乔并没有为这几万人一个个的开房间,而是让月清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子母追位符和瞬移符,然后都送回山下了。
回到客栈的御辰盯着自己手中的两张符箓,有些失笑。自己辛辛苦苦的爬上山,难道就是为了混两张符箓的吗?怎么说,这位师尊好像和传闻中的有点不太一样啊。
御辰盯着那两张符箓渐渐的阖上了眼。
看着水镜里面发生的一切,南乔不由得觉得花颜的战斗力是真的猛,就是月清这小丫头的性子真是随了她,捡回来的时候吧也就那么大点,七八岁的小姑娘,个子也不怎么大,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在垃圾堆里脏兮兮的模样竟让一向冷情的南乔有了一丝动容,南乔自己也没想到,她居然就真的将这丫头捡了回来,还带在身边养着了。
也许是她疯了,也许是她太孤单了,总想找个人陪她,而上天就送来了这个小姑娘来陪着她,可是这孩子比她还冷情,两人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这孩子心里也总是装着许多的事,距离感比当时的顾之意更甚。看着一直缠着月清的花颜,南乔笑着说了句:“也许只有这孩子才能走进她心里吧!”
对于那群小崽子的话语南乔是真的不在意,所以当花颜气冲冲的跑出去的时候她还能淡定的嘱咐她句:“悠着点。”令南乔最惊讶的莫过于御辰的表现,前几天在客栈里不是还有模有样的传她是个冷面罗刹,怎么今日还板着个脸帮她说起话来,所以说,现在的小崽子的内心还真是难琢磨。
在苍穹顶举行的比试依旧是花颜和月清二人监督,以防出现事故,南乔本来是想出来的,但是最近天气有些热,太阳又照的人睁不开眼,现场观战的效果还没有她这监视来的爽,想想也就没去,继续窝在她的暖阁里,一口茶还没有咽下去,看到水镜里的场景又给喷了出来。
有的修士衣服都还没穿好就被月清和花颜拉了过来,现在演武场的修士大多数就穿了一套里衣,有的还在同周公下棋,完全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看着这一大片衣衫不整的修士,南乔强忍住笑意,传音给月清:“昨天未曾交待清楚?”
“师尊,不关师姐的事,是他们耳聋眼盲,昨天山下那么大的牌子他们不也没看见吗。”
南乔扶了扶额,心道:练剑时就没见你跑这么快,那么远就一句话的功夫你就跑来了,也不怕吓着你师姐。
“算了,比试推迟两个时辰,安排下去吧。”
看着这群衣衫不整的人,南乔觉得实在是有伤风化,还好不是所有人都眼瞎心盲,不然她上哪儿去给这些智障弄衣服。
苍穹顶的人本来就不多,也可能拿出这么多的衣物。想了想衣服最多的那个骚货好像已经被她扔进沧灵了,这个时候应该也没回来。顾铭就算是有应该也不够吧,找慕烨好像有点难为情,想来想去现在好像也只有望月峰有这么多衣服了,何致那个财迷一定非常愿意。
至于钱当然是那群蠢货自己付了,南乔也是想不通,当初哪儿有那么多事,明明她揍完御辰之后就直接进入正题了啊,现在这些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心里纵然有千百个不乐意,但还是认命的去找了何致,何致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笑的喘不上气就算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事情的重点,索性事情不急,南乔就站在崇明殿里看着何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懒得在管他,毕竟几千修士只穿里衣站在演武场上也算是一届盛况了,突然有点想念她的手机了,如果拍下来绝对能上热搜。
过了一个多时辰何致才按照南乔的要求把衣服送到了苍穹顶,然后开始了他的叫卖大会。当然不是他自己来卖,他怎么着也得保持自己作为一峰之主该有的风度,就算不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应该赚那些小徒弟的钱吧。
南乔看着水镜里的场景不由的叹了口气,说好的比试呢能够,怎么成了这铁公鸡的销售大会了?显然这种情况根本没在南乔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她也不甚在意,无非就是让那些蠢货长长记性罢了,就没见过这么不听劝的人。
南乔倒是无所谓何致赚不赚钱,只要御辰能到苍穹顶来,比试能够顺利进行就成,其他的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只是南乔怎么都不会想到赚钱的是何致,被骂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