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全场再次爆炸。
“她是琴颂娘娘的女儿?”
“传言难道是真的?”
星琢脸上兴奋的表情逐渐转为疑惑,她藏了几千年,为何选择在今日暴露身份?
时言此话刚说完,天帝与随奕那已经得到消息了。
夕匆匆跑进随奕的书房,只见药仙殿的七草长老面露忧色,桌上放着一个空的小木盒。
“选出来了吗?”
夕点点头,“主上,她自称是琴颂娘娘的女儿,时言。”
怎么会是她?随奕沉思片刻,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不是小仙童是个小仙娥?
“长老,你殿中可还有治疗眼疾的药?”
七草长老觉得甚是奇怪,“回主上,当然有,主上您双目不舒服吗?”
“咳,你下次取些来吧,夕,去把她接入月朔宫。长老,这事情吾已经派人去查了,可能是你殿中藏有奸细,你先回去吧。”
“诺。”
“那老夫先走了。您多保重。”
天宫主殿,天帝处理着众仙呈上来的神诏,并没有大事发生,魔族那边也异常安静,这暂时省去了他心头一大患。
“报!陛下,神使已经选出来了。”仙侍从殿外禀报道。
天帝没有搁下手头的事情,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神诏。“哦?进来,是何人?”
“时言,说她母亲是琴颂娘娘。”
“什么!琴颂?”天帝将神诏拍在桌上,他本以为她女儿被丢在天书阁那种荒僻的地方根本活不下去,没想到居然还是成了神使。不过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利用。
“你给月朔宫传话,明日本君要接见神使。”
“是。”
时言跟着夕就稀里糊涂地到了月朔宫,这里虽不及天宫的奢华,却别有一番风味。
“入了月朔宫,若要出去,需要征得主上同意,您作为神使,处理月朔宫的各种大小事是必须的,主上若身子不爽,您需要照顾主上,还要替主上出席各种仙会。”时言怎么感觉自己被骗了呢,不就是变相的找人服侍吗!
“请问月朔宫里有多少仙娥仙童?”时言跟着夕穿过长廊时,从门到此都没有遇上什么神仙。
夕走在前头,给时言的感觉是很冷漠的那种,“主上喜清净,而且近日主上旧疾复发,不宜喧闹,宫中只有臣和巳。到了,主上在里面等你。”两人停在了一处竹亭前,随奕一身黑袍背对着他们。
说好的白衣,白发,白须呢?怎么一个没都没猜对。
“主上,时言来了。”
“坐。”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算了算了,错觉吧,先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以后好过点。
时言深吸一口气,带着标准微笑,乖巧的在对面坐下。然后抬头,“主上好......”
好个你个鬼!
“怎么是你啊!”时言瞬间温柔消失的一干二净,差点没把桌上的棋盘给翻了。
随奕没有理她,落子,一局便结束了。“月朔宫的规矩,别闯祸,小祸可保,大祸你好自为之。你以后住偏殿,有事问夕。还有,星琢每隔七日便会送酒来。”
这酒的事还真是过不去了啊。
心里狠狠骂,表面甜甜的说一句,“谢谢主上。”
随奕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听话,这有些让他猝不及防,不过挺可爱的。想着想着,都没发觉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
然后两个人沉默不语,气氛尴尬。要不趁现在找个机会开脱吧,时言打着小算盘,“主上,我先去偏殿。”
“嗯。”
长舒口气,时言一溜烟小跑,逃出了随奕的视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了啥亏心事。
时言前脚刚走,巳后脚就过来了。
“主上,药仙殿已经查看过,并没有魔族的踪影。派去魁魅殿的也称没有逍陨的气息,旧臣新派仍内斗不止。”巳将消息呈给随奕,发现自家神主心情很好的样子。“还有,天帝邀请神使明日一叙。”
随奕立刻变了脸,将文书合上,“那个老狐狸还真打算咬着不放了。”
主上啊,魔族的事都没见您这么大反应。巳也不敢说出口,站在一旁等候差遣。“主上,臣可以去看看新来的神使吗?”小心翼翼的询问,结果......
“看什么看,赶紧去把塑灵丹的下落找出来。”暴躁神主给了巳一个白眼,直接选择消失。
只留下一个委屈的巳,惨兮兮地往夕那边求安慰。
时言有几百年没睡过软榻了,之前她窝在天书阁,看书看困了,以地为床,以书为被。现在在榻上翻来覆去,时辰虽早,也不知道做什么,要不去逛逛吧。时言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跳下,头发也懒得扎了,随意披在背后,她也不太在乎外貌打扮,主要是像茉香那种拖地的襦裙,打人,练法都不太方便,反而小仙童的小短袍她更中意。
刚踏出门,一道利剑飞来,时言身子向左一倾,正好躲了过去。没想到那利剑还会拐弯,又盯着她飞来,“该死。”私下咒骂一声,赶紧念动口诀,速成一张符咒冲向利剑,“破!”一声巨响,剑被打出数米远。
小样,就这点能耐?
时言警惕地环顾四周,也没瞧见什么奇怪的地方。看来这个位子还被针对了,难道是羽筱筱?不对,她也没这点本事。以防万一,便不要出去了吧。
躲在角落里的巳都看呆了,这小仙娥本事还挺大的啊,以后打魔岂不是很香嘛。
“好看吗?”
“好看好看。长得好看,打的也好看。”说罢,头顶一冷,只瞧见随奕和善的眼神。
巳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