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534000000019

第19章 红娘子(1)

味苦辛气平有小毒治血瘀闭经狂犬咬伤

—— 《 本草汇言 》

对于媳妇的新名,花娘一直不满意。“云鹤鸣?啥意思?我记不住!”她多次表示着记不住,又多次嘟囔着“云鹤鸣”。郭一山很得意,既为他的决定得意,也为他起的名字得意:“云彩的云,白鹤的鹤,鸣叫的鸣,云鹤鸣!云中一鹤,高翔长鸣也。”他有点儿摇头晃脑。“女人家,起啥名呀!头门不出,二门不踩。整天在家里,又不像男人抛头露面、迎来送往的!你还想让媳妇在外边跑事啊?”花娘说一山。“新时代了嘛!七年前北京的五四运动,女学生们就都上街游行了……”郭一山再解释。“那也不要起名!云大妮,多好听!或者叫云大姐,也好听!你这一改,那我以后咋叫,也叫云、云、云啥——”花娘故意想不起来。“云鹤鸣!”一山笑了。“也叫云鹤鸣?”花娘不满的说。“花娘,你爱叫啥叫啥,叫媳妇行,叫鹤鸣也行。叫得应就行,咋叫不是个名字嘛!”郭一山不在意。“我叫不出来!”花娘拒绝。

花娘在云鹤鸣面前想不起来“云鹤鸣”,一到背后“云鹤鸣”就出来了。她做好了饭,对巧巧说,去,喊你爹和云鹤鸣吃饭来!巧巧于是就跑到爹的房里,大声喊,爹,云鹤鸣,吃饭呢!爹说,不要这样喊,要喊,爹、妈吃饭呢!巧巧很委屈,说是奶奶让我这样喊的!吃饭时巧巧忽然想起了爹的话,当着全家的面说:“我以后就不叫云鹤鸣了,我还叫新妈,新妈好听是吗?”“巧巧聪明!”云鹤鸣夸着,往巧巧嘴里夹一筷鸡蛋。“好吃!”巧巧夸张地嚼着,讨好地看着云鹤鸣。“巧巧,过来,看撒身上饭了!”花娘大声喊。巧巧不听:“我不要你管,我要新妈管呢!”“属狗的!谁喂食就给谁亲!不过来,以后我可真不管你了啊!”花娘威胁巧巧。巧巧害怕地看她一眼,撅着小嘴又回去了。

外边传来布谷的叫声:光棍好苦!光棍好苦……花娘给巧巧夹一筷菜,说:“一山,麦快熟了,我看都有人家动镰了,你看今年的麦咱咋打啊?”一山说:“去年咋打还咋打呗!”“去年咱有三十亩,今年卖的地虽说赎回来了,不是说好麦让人家收吗?那能一样!”花娘把卖地说得很强调。“麦少了更好打!”郭一山怕花娘不高兴,笑一笑,说,“你看咋打就咋打吧!爹在时都是你管,我又没管过。”“那你说我还当家?”花娘一语双关似的。“你还当家!”一山说。原说赎回的地要给买家出些利息,谁知道吴师傅坚决不要,送过去的银元又送回来了。孙大头说,那就让吴家收一季麦吧!这样一来,郭家只剩下十来亩地。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每到麦收时节,全天下就只剩下这一件事。男女老少,只要拿得动柴禾把儿的,全都在地里了。男人们赶着牛车,女人们挥着镰刀,无边的麦子一垅一垅地倒下去,农人的心里便一丝一丝地酿出了甜蜜。郭家收麦历来不愁,那些受惠于郭家的病人,那些看好了病又无礼可拿的乞丐和准乞丐们,每到此时便提了镰刀,拿了绳子,率先到郭家收麦。他们卖力地干着,顶多在郭家吃顿饭,甚至有的人家连饭都带到了地里,只喝些茶水就走了。当然,每到这时,郭家都要蒸馍炒菜烧米汤,前客后客随到随吃,不摆桌不设宴,流水席。今年先来的是一个黑老头儿,推着辆平头车子,三张镰刀明光闪闪。紧跟着又来了几个扛扁担的青年人,高喊着麦场在哪儿?今年麦少,花娘安排在东墙外的小场上打麦。众人一走,花娘就赶紧做饭:“巧巧,叫你新妈帮我做饭,今天这么多人吃饭,不是一个人的活儿。”巧巧闻言,立即飞跑着到新房里去找:“新妈!新妈!”找了一圈儿不见人影儿,巧巧回来复命:“奶奶,找不着!”“找不着?”花奶奶牵着巧巧的手走,先找了新房,又找了厢房,“怪了,收麦哩没病人,新妈不在,你爹也不在,那他们能钻到哪儿去呀!”“新妈——”巧巧扯着奶奶手,扯着嗓子喊。

一山两口子正在药房里配药。药房是上房院里的东厢房,也是三间。厨房是前边院里的东厢房,新房是中间一排的正房,三节院子巧巧找两节,当然不会找到。花奶奶可比巧巧聪明,从前院到中院,穿过中院的过庭,就到了上房院内。药房里,一山唱名,鹤鸣抓药。先生每唱一味,要求学生飞快秤过。这也是基本功,当年爹教他也是这样,一点儿不含糊。有一次一山抓药时走神,被爹毫不犹豫地敲了一烟锅。从小到大爹哪打过他,就那一烟锅!“人参,一两六钱……”郭一山又唱一味,云鹤鸣拉开人参抽屉,连抓了两次都没有抓住,她一急,就把抽屉抽了出来:药剩了很少,她抽了底才勉强凑够。“珍珠,二两八钱……琥珀……”

花奶奶和巧巧走过来。“新妈——”“你爹一给你新妈起了个男人名,她可真成了个云鹤鸣,飞云彩眼儿里去了,找都找不着影儿……”花奶奶嘴里嘟噜着。屋里的两人听得真切,一山怕花娘说出更不好听的话,连忙答应:“花娘,有事?”花娘一惊,四下里瞅着。“在那屋里!”巧巧丢开花奶奶的手,飞快地跑过去。“开门!开门!”巧巧使蛮劲儿推门。

郭一山开了一道门缝儿,伸出头:“有啥事?”巧巧挤进去了:“新妈在这里呢!嘻嘻,新妈在这里藏着呢!”“帮忙的都去收麦了,咱不得管饭吗?我想叫媳妇帮我烧火哩!咋找找不着,我还以为上哪儿去了呢!”花娘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说着匆匆离去。

新媳妇很不高兴,“哐当”一声把秤盘扔到桌上,“郭家的饭碗真不好端啊!”郭一山给妻子歉意地笑笑。“先生,怪不得你前边死了俩媳妇,敢情都是被拿捏死的吧?”云鹤鸣说。“哪呀!有病!”一山又对妻子笑笑,“干活吧!”“不干了!走,巧巧,妈领你玩儿去!”说过,拉起巧巧的手走出门去。“新妈,新妈,你给我的小兔没有草吃了。”“妈带你给小兔薅草去!”扯着巧巧就往外走。巧巧欢跳着:“啊,给小兔薅草了!给小兔薅草了!”“鹤鸣!鹤鸣……”一山追到门口。他看妻子不理,扭头退回屋里,“唉”了一声,坐在凳子上生起闷气。

娘儿俩走到大门外,云鹤鸣忽然停下脚步。巧巧说:“新妈,你咋不走了?走吧,薅草去吧!”“巧巧,咱不去了。”“为啥?小兔要吃草。”“小兔最爱吃菜了。走,咱择了菜叶喂小兔行吗?”巧巧想了想,说:“中。它要不爱吃了,咱再去薅草!”“中,乖乖!巧巧真乖!”“新妈,你看,巧巧又乖了!”巧巧做出庄重的样子。“真的又乖了!”云鹤鸣弯腰抱起巧巧,扭头回到院里。

花娘蹲在门口择菜。两只兔子在旁边跑来跳去。来了两个多月,小东西长大了不少。花娘怕它们抢菜吃,边择边挥手轰它们。两个小家伙习惯了,知道主人并不真打,就一跳一跳地绕着圈儿跑,花娘一下儿也打不住,就恼了,回厨房拿了个小擀杖放在身边。云鹤鸣抱着巧巧过来的时候,正好有一只兔子抢菜吃,花娘瞅准了,猛地一杖打去。嘴里嚷着,“我就烦这些五猫六狗,光张嘴不做活的货!”兔子吱的一声叫,弹腾了几下小腿,躺在地上不动了。“兔子,兔宝宝!”巧巧喊着,从云鹤鸣身上跳下来,“你赔我的兔子!你赔我的兔宝宝!啊——”巧巧哭着,扑在花奶奶身上乱打。“反了你!敢打我!”花奶奶虽然是吵,但能感到话气不硬。“你赔我的兔子!”巧巧上前抢住兔子,抱着,追着花奶奶大哭。云鹤鸣犹豫了一下,才上前拉她:“巧巧,巧巧不哭!”花娘哼一声,端起菜筐儿回了厨房。巧巧不依,仍然又踢又喊:“你赔我的兔宝宝!啊啊啊啊……”郭一山听见喊叫,跑过来,一看兔子死了,连忙从云鹤鸣怀里接过孩子:“巧巧,爹给你做肉吃!爹给你炖兔肉吃好不好?”巧巧哭得更凶。“去吧,你们都走吧,我自己做!”花奶奶出来吵了两句,转脸回了厨房。

天晚了,杂货铺里的时砖头整理着柜台。小掌柜当了年余,业务已经很熟练。他把点钱板上的钱重数了一遍,整钱收起来,零的放在一边,以备明天找钱。杂货铺紧临平乐大街,进院就是郭家的上房。砖头锁了门,掂着钱就进了姑的屋门:“给姑,今天的钱。”姑接钱在手,说:“咋只这几个钱呀?”砖头说:“收麦的嘛!谁还有空买东西。”“啊。”姑把钱放在桌子上,说:“咱的麦今天收完了。”“收完了?一天就收完了?”砖头颇为惊讶。“可不。本来我说去喊你看着点儿。人多,只两晌就收完了。唉,收的快不是好事,不是比往年少了两块地嘛!一山这场事,花了三百多块大洋,你姑父老,又花了二百多,出得多进得少,这个想当男人的云鹤鸣又不想干活……”花娘忽然现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哎,郭家配药不是历来不让女人进吗,今天新媳妇咋进到药房了?”“新媳妇?云鹤鸣进去配药了?”时砖头说。“就是。啥时候我得问问一山,他爹的规矩他也改了?”花娘不满极了,“我还说一山他性子软呢,现在看来他硬着呢!”“姑,您可得管着点,不能啥事都让她!”砖头说。“嗯,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一山正教媳妇写字:“这样,看见了吗?执笔要正,腕要悬空,手心里能搁下一个鸡蛋……”“执笔要正,手要悬空……”云鹤鸣喃喃着,一笔一画地写。“对,手腕要放松,放松了笔才灵活。”巧巧大声喊:“我要写字,我也要写字!”“别闹巧巧!”一山吵她。“给她支笔她不就不闹了。”云鹤鸣说着,给巧巧一支小号毛笔,又给她一张旧纸,巧巧在椅子上铺了,胡乱画起来。鹤鸣写不下去,直起头问丈夫:“花娘一直都是这样吗?”一山笑了笑,说:“她小时候受了刺激,来咱家后生个男孩儿又死了,咱爹比她大二十八岁,也处处让她。她光怕谁小瞧她,总爱争个名分呀啥的。哎,花娘也有很多优点,肯干,不惜力,就是有点儿不太清量,你别跟她一样。”云鹤鸣说:“我跟她一样了吗?我要跟她一样,我今天就不依她了!我给巧巧买两只兔子,她凭啥要给我打死?她这是打兔子吗?她是耍威风让我看呢!别说是这样的婆子,就是亲婆子,亲娘,得讲个道理不讲?”一山笑着说:“她耍啥威风你会怕?土匪窝子里都去过!”云鹤鸣扑哧笑了,说:“倒不是怕不怕,要不是看她带巧巧有功,唉……”

巧巧瞌睡了,一栽一栽的,毛笔掉在了地上。一山抱起她正要往床上放,花娘来了。“一山,”她喊。“花娘啊,您进来吧!”花娘犹豫了一下,说:“我就不进了,你把巧巧抱我屋里来吧。一转手又该醒了!”“中啊!”一山应着,抱起巧巧就往外走。到了上房门口,花娘终于忍不住了,说:“一山,我问你个事,今天你配药,咋叫媳妇也进去了?”没等一山解释,花娘就用责备的口气说,“你爹在时,任何杂人不让进去,别说我,就是你娘也没有进去过!你爹说,药王爷好干净,不能有一点儿污秽之物。女人那是干净的?月月有事!”一山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媳妇刚来不懂规矩,你得教她懂规矩。”花娘不依不饶。“花娘,配药看病的事你就别管了,我知道该咋做。”一山大声说。花娘的声音比他还大:“你知道该咋做?你爹那时候是咋做的?你爹才走了几天……”巧巧迷迷糊糊地喊:“你赔我的兔宝宝……”“给我吧!”花娘接过巧巧又说,“一山,我忠心保国,都是为的郭家好……”

砖头挑着茶,云鹤鸣端着碗,给场里打麦的人送水喝。去时候门楼下一个人没有,回来的时候就热闹了:一个小伙子垛麦车呢,没小心从上边滑下来,腿在木羊角上别了一下,脚踝折了。另一个人是割麦割出来兔子了,扔了镰刀疯狂地撵,到了崖边收不住脚,掉下去伤了膝盖。还有一个人不会说话,你一问他咋着啦,他就啊啊着指下巴…… 一山忙着看病,云鹤鸣就站下来帮忙。两个光脊梁汉子扛着麦袋子快步走来,高声喊着:“麦晒好了,是不是还放老地方啊?”“老地方老地方……”花娘在院子里高声应着。

同类推荐
  • 荒镇玫瑰

    荒镇玫瑰

    没有比威斯顿家的莎瓦娜更讨人喜爱的女孩儿了。她亲爱自然,善待动物,对人亲切。但是,自从莎瓦娜的双亲因为洪水而去世,弟弟又盗领所有遗产并失踪后,莎瓦娜和哥哥葛雷德的生活就蒙上了一层阴影。在这样刻苦拮据的生活中,种植玫瑰是莎瓦娜唯一的慰借。今天,她偷偷去了被哥哥禁止探访的鬼城,全是为了找寻稀有品种的玫瑰。在回家的路上,她遇见了一位因卡车抛锚而不知如何是好的牛仔,拉雷特。好心的莎瓦娜让拉雷特搭了便车,发现他也对玫瑰有研究后,平时安静乖巧的莎瓦娜反常地多话了起来。
  • 长弓少年行

    长弓少年行

    《长弓少年行》是一部长篇小说。幼时举家被屠,富家少爷沦为边境遗孤。身患畏血症,幸有木匠之长。本当归隐村落,却误入大宋绝密组织。横过铜钱湖、穿越死村,走螺蛳道、灰皮谷……是为了谋求生机,更是为了查清灭门真相。然而命运将他推向的从来不是坦途。金国玉盘坨玄武水根穴被打开,捉奇司掀山盖带符提辖全数失踪,羿神卫天狼十八神射全陨。他随令而行,一次次身陷险境。把弓稳如山,气息若长流,忘却一切事,只看落箭头。废柴少年如何射出惊天一箭?悬案频出的大宋又潜藏着什么秘密?
  • 意外之外

    意外之外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蒙古剔修改稿

    蒙古剔修改稿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 侵蚀

    侵蚀

    本书是残雪作品系列之一。该系列一共五种,是残雪2003—2013年间的短篇小说全集。本书共10篇,16万字。有《犬叔》《地图》《母鼠》《恩师》《女儿们》《星河》《侵蚀》《求索》《宠物》《神交》等篇目。这些作品是首次整体结集出版。残雪是以短篇小说打开与读者的沟通渠道的,这些奇思异想的篇什,短则几千字,长则一万多字。它们大多描写底层人们对生活充满独特性的体验。细细品味,可以感悟到残雪文字中浓郁的先锋意味和独特的文学情怀。
热门推荐
  • 神选者秦诗

    神选者秦诗

    我,骊山的某个穷家农村女儿秦诗,我的生命中只有一个互相依靠的养父以及一个我喜欢的男朋友丁易。我的生活充满了荆棘,在班上毫无存在感,还是学生恶霸欺负取乐的对象。在家里因为养父内伤、久病成疾,农务家务得自己来。某一天因为得知自己将会因为欠学费而失学而大受打击之下离开学校,复失魂被皮卡车撞下深谷却大难不死,然后在深谷中接触到了发出白光的神秘水晶…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恋爱小球弹呀弹

    恋爱小球弹呀弹

    青木瑛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唯一擅长的运动是乒乓。初三那一年,他在一次学校组织的乒乓大赛遇到强敌,惜败后,从此一蹶不振,手再也无法握住球拍。青春要邂逅,偶尔的失利,也会给生活装点独特的色彩。他振作起来,展开了一段平凡却精彩的青春校园恋爱物语。
  • 封尘情

    封尘情

    “小姐你别偷跑了”“我……我哪有……我……只是出去看看”“哼╯^╰居然不让我出去,我有的是办法出去”成功逃出的某人“╯^╰还想困我“诶~大哥好巧啊,二哥他们呢?”“啊~大哥我不想回去。”“嗯,这人还挺帅的啊!”“唉,墨夜别这么冷漠嘛!”……看看他们怎么一路怎么干掉坏人怎么收服你的心
  • 穹阙纪

    穹阙纪

    穹阙不在天上,命井皆敛心中,星空就在脚下。道人问道忘川只为寻找步临彼岸的芒光。天启年间,中土隐裂,三灵长各拥其政,神朝、众道风雨摇曳。一位不及舞象的少年没入红尘,只为寻觅一丝希望,苟求逆命的道业,为因果也为难判的夙命,于是开启了逆杵天道的无悔征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一颗冠军的心

    一颗冠军的心

    Don‘t/ever/underestimate/the/heart/of/a/champion.永远不要低估一颗冠军的心。——鲁迪·汤姆贾诺维奇这一切开始与一段VcR...
  • 弑神之眼

    弑神之眼

    一个经脉不全的少年。一只专门弑神的眼睛。一篇掌控一切的功法。诸天万神,尽皆颤抖!弑神之眼,举世无敌!
  • 唯吾天下皇

    唯吾天下皇

    醒醉江湖,梦逆苍天!这壶酒,我一饮而尽!这天下无趣得很!天狼星光大盛,天下易主可期。你为帝,我为皇,天下共主,岂不快哉!
  • 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始

    洞玄灵宝三洞奉道科戒营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