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起床后舒服地嘘出一口长气。拉开床帘对着外面的景色发呆的看着,这个温暖的晚上,淅淅沥沥的雨执著地下了一夜,窗外的桦树的每根枝条上的尘埃都被清洗得一干二净,一改往日的怠倦露出清新的模样。
我喜欢天地万物在自己的生命空间里悠然的生活,互不干扰;那些积压在内心的尘封往事,犹如发霉后变成肥沃的土地上萌发出的嫩芽,又重获生命的自由;再回头去看,一切变得那么的美好。此时我头脑中的想法也逐渐清晰起来:把自己置身于世界,敬畏自然,改造自我,人生就幸福;把世界置于胸中,改造自然,突破自我,人生就伟大。
我走到床前把她抱在怀里,她安静而有温暖,我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她眯缝着眼亲吻了一下我的肌肤,抬起头幽幽地看着我。
“怎么了,后悔了?”我笑着问她。
“我不会染上什么顽疾吧?”她说。
“呵呵...多么隐晦的暗喻呀!如果你咳嗽一声也要赖上我的话,那我就只能无言以对了。”
“扯,摸摸良心,你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喽,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女人在一起呆过了。”
“嗯,以后你不许再乱搞了。”
“实在憋不住了怎么办?”
“你不是有只万能的手嘛!”
“呵呵...我也不想获得女性的青睐,我知道那会让我再加寂寞,”我沉思片刻后,接着问她:“这算是突击检查完毕,托付终身了吧?”
“嗯,算是吧。”她在我怀里伸了一下胳膊抱住我,懒洋洋地回答说。
“全部押上了?”我接着问道。
“嗯,梭哈了。”
“赌得够大了,不是吗?”
“可不是嘛,我赌上了一生的幸福,我觉得这辈子就是你了。”
她用力地拧了一下我隆起的胸部肌肉。
“你不会是个氓流吧?”
“嘿嘿...难说,本性不能被激情掩盖!”
她更加用力的连续在我的身上到处掐拧着,我努力地做出痛苦状,连连求饶。
“我也觉得这辈子就是你了!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点点头肯定地说,“多少个夜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像着未来的她的模样,现在她活生生的就在我的怀里,这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谢谢你,终于让我知道了幸福的滋味。”
“以后你要天天想我…”
“嗯,会的。”
“我的男人受过大海的洗礼,什么都击不垮他。”她喃喃自语着。
“也不尽然,在你面前其实不堪一击。”我说。
“嘿嘿...”她莞尔一笑。
男人身体里面的抑郁、狂躁的激素好像悉数被她吸去,狂怒的大海恢复一如往日的平静。我在床上伸直了双腿,静静的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就像泊在港湾里的船,是那样的安逸。这种感觉已经离开身体好久了,如此的充满活力、如此纯粹地生活着……腰部传来隐隐疼痛,我翻了个身盯着看床头镜子里的自己。
我端详着面前女人精美的面容,想起了泰戈尔的诗:
你引领我从这颗星走到那颗星,使我在爱的清晨中醒来。是你的爱把我的生命的泉流从新生的迷途中引到你无垠的世界里去。你将在每一转角处以新的圆满的幻象来让我惊愕,以欢乐的不朽的形象来雕塑我的时光。无限的生命永不会被束缚在不朽的不变的桎梏上,而是急速地在它爱的无尽朝觐中,从死亡穿过死亡走向无数新的光明的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