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斧举过头顶再次狠狠的斜砍石木树根,铁斧和坚硬的石树皮碰撞摩擦出火花,石木树被砸的震荡,树叶沙沙作响,反震之力透过斧柄让林凡的虎口发麻。
林凡感觉到虎口的麻木,哼叫了一声,又一次举起铁斧准确的砍着同一个位置,铁斧砍下,这次声音脆响,石木像是石头一样的皮肤终于被劈开裂缝。
石木的树皮被劈开林凡却没有开心,因为他知道树皮只是最简单的一层,要知道就连树皮都和石头一样坚硬,树干怎么可能不比树皮硬呢,继续凝神屏气举起已经挥舞过万次的铁斧,再次精准的砍在同一位置和之前的劈痕重叠。
这一斧子落下发出“叮”的一声,像是砍在了钢铁之上,反震之力再次从斧柄透了过来,麻意传到虎口不停的继续传到小臂,就感觉如被千针扎了一下一般。
小臂抽筋手掌抓不住斧柄,铁斧掉落在了草地上,林凡十指张开,发麻的手臂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笨树,每次都震的我发麻”,林凡小脸鼓起气嘟嘟的,生气的抬起脚踹在了石木树上,打算解解气,可是他高估了自己脚丫的硬度。
“哎呦!”林凡感觉到脚丫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大脚豆红红的肿大起来,紧忙用嘴对着大脚豆吹着凉气,缓解一下疼痛,然后捂着脚用忧郁的眼神盯着石木树。
我要是有把铁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林凡重新拿起铁斧对着石木树比划了几下恶狠狠的想着。
但是这一想突然灵光一闪,激动的一拍额头,对啊,自己何不用剑法用铁斧来劈砍石木树!
这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山顶流动的微风,一道寒光从斧刃闪过,睁开双眸手中的铁斧从腰间画出半圆,平静的砍在了上一道砍痕。似乎这一斧有些柔软就连惊天的响声都没有发出,石木树也没有明显的晃动,但是只看斧子居然在比石头还要坚硬的树干上砍进一个手指头长的深口。
林凡对此也有些吃惊,从他惊讶张大的嘴可以看出。
这是自己一下的成果?
这深度之前可是要花费小半个时辰,现在仅仅一下就达到,也不怪他如此惊讶,这就相当于本来五口才能吃完一碗饭,现在一口就没了。
如果照这个速度砍去下去,最多再用半个时辰,面前小臂宽的石木树就可以砍倒,剩下大半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制作自己的木剑。
林凡眼中一喜,搓下手握着铁斧全神贯注的继续挥砍,每一次劈砍都准确的斩在同一位置,逐渐的忘我起来,一下,两下,脑中思想着流水剑法第7式,也是最难的一式,碧剑穿石,这一式最难的就是必须想象自己是一株水滴砸在顽石之上,日复一日直到击穿顽石。
但是入门的弟子都是非富即贵之人,怎么可能静下心来每天如滴水一般,这一式对他们来说是最难的一式,不过对每次都准确挥砍铁斧的林凡而说,却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一式。
随着以斧为剑,施展流水剑法斩击在树根的裂口,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深,能隐隐间听见剑鸣之声,林凡已经再一次沉浸在顿悟之中,想象着自己如水滴一般,击打着顽石,逐渐的水滴声每次击打的声音越来越大,耳边再一次回响着“嘀嗒”声,水滴落下而就在一刹那顽石被击穿,水滴透过顽石滴在了泥土上。
林凡感觉手背湿润,回过神来,发现正好有一株水滴落在手背上,手中的铁斧又一次了落下,但是这次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落下的速度极其缓慢,等了漫长的时间终于斧刃寒芒闪过,斩在了还剩一半才能劈断的树干裂缝上。
斧刃就像是切豆腐似的轻而易举的斩进了树干,没有停下直到将石木树一分为二,斧子行动的轨迹有一丝蓝色的剑影形成半圆,一声剑鸣,只听轰隆一声。
石木树竟然倾斜,黑色的叶子掉落,五米高的石木树即将要倒落。
林凡还没有为自己这一斧子诧异,听见轰隆声,看见要倒下的石木树,瞪大眼睛赶紧撒腿就往后撤,这要是砸中不比掉下悬崖好到那里去。
别看他个子还不高,腿也还不长,但是小腿倒腾的飞快,转眼就离要倒下的石木树老远,没了树根的石木树倒下时不断砸断附近树木的树枝,终于在一阵灰尘飞起砸到了地上。
见石木树倒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手拎着铁斧走了过去。
这几天自己对流水剑法的感悟真是一发不可收拾,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离报仇也不远了,等着吧狼徒山的土匪,林凡皱着眉头紧紧地握着斧柄想着。
站在石木树旁,看着自己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之前好几天的砍伐,少年林凡的心里自我满足的笑了一下。
提起斧子继续砍伐,施展流水剑法,第七式,碧剑穿石,可是一斧子斩下去,只有一开始的手指深,这让有些自满的林凡感觉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怎么会事?
明明刚才一斧子像是切豆腐一样的斩开石木树,现在怎么又回到了开始,林凡皱紧眉头思考着。
难道刚才只是黄粱一梦?
有些不信邪,再次用铁斧斩击,但是因为心里已经乱了,铁斧撞击在树干上,发出巨响,再次震的他手臂发麻。
这一下让他恼怒起来,咬着牙愤怒的道:“我迟早要把这石木树林砍光!”
搓着手拎起铁斧,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平静下来,知道流水剑法最忌讳心烦意乱,再施展一次说不定能发现问题所在。
林凡双脚开立,身上散发出微弱的剑意,斩在了石木之上,裂缝还是手指深度,平静的心有一丝波动,他强压下来,没有心乱再次斩击。
“噼里”是树干碎裂的声音,这次斩击居然比上次更加深一些,抓着斧柄思考了一下,林凡似乎有些清楚。
举起铁斧,寒芒闪过,沉闷的斩击,劈进了石木树,果然裂缝相比上一次又深了一些。
“难道。”他已经开始确认内心的想法,只要在挥砍一次他就可以肯定了。
棕色粗布衣的林凡,手拿铁斧,屏气凝神,猛地将铁斧从腰间画出半圆,斩击在身下石色的树木,瞬间树木一分为二,他呼出一口气,铁斧在手中旋转,像是铁剑一般,帅气的斜放在腰间捏着下巴道。
“看来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