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延期盼的望着林凡,见到他眉头一挑,可能是血液不足导致他脑袋都不好使了,居然以为有戏。
可他等了半分钟,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干裂,还是没听道林凡的回复,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小鬼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血液还在不停的滴落,脚下的泥土都被染红,咬着牙内心充满了怨恨,现在想要和面前的林凡拼命可是虚弱的他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要不是武者比一般人血液更加旺盛,这样的出血早就已经晕去死亡。
邪延已经坚持不住,死死盯着面前的林凡,眼神怨毒的想着,“自己就算死也要带着他”,猛烈的咳嗽着,吐出一口暗红的鲜血,嘴里不断吟咏着什么。
只见他随着吟咏,身体一阵扭曲,身上的骨骼挤凑在一起,身体像是蜥蜴一样趴伏在地上,黑色的长发竟飘起根根竖立,犹如走火入魔一般。
嘴里的吟咏停下身体发出最后的一声异响,邪延知道自己将死竟然将内心功法,强行反向运行,进入走火入魔短时间提升了两倍多的实力,但是此种方法用完之后便会经脉具断,七窍流血而亡。
林凡低着身子看着如此诡异的一幕也不敢上前攻击,但是随着师兄的变化结束,感受到了如外门长老一般的威压,而且更加恐怖,其中掺杂着化如实质的杀意,打在他的神魂上,竟差点昏厥过去。
好在紧要关头再次咬了下舌尖,意识清醒过来,宛如鬼怪一样的师兄诡异的趴在地上四肢弯曲长出利爪,快速的爬行,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林凡不自觉的有些毛骨悚然,身子轻微的颤抖,将手中的木剑死死握着安定内心,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了,不过是长相恐怖而已。
可是那怪物一跳直接跳上了三米高的树枝上,趴伏着眼神冒着绿光完全看不出人性,完完全全是一个野兽,隐藏在树叶中不断移动,只能看见树叶晃动,听不见移动的声音。
感觉到肩膀上滴下一滴冰冷的血液,猛地抬头,那怪物竟然将嘴裂开长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头部咬来,头皮发麻的躲开,踏前刺去。
怪物袭击没有成功再次隐藏在树叶中,林凡那一剑落了空,完全不知道那怪物躲在那里,也不敢站在树叶底下,逃到河流旁,站在磐石上,等待着下一回进攻。
恐怖的怪物一双绿豆眼睛冒着绿光,见到林凡待着的位置,从树上爬了下来,如孩童一般尖叫着,直接发起了正面的进攻,凸出尖锐骨骼戳去。
林凡木剑再次自上而下的斩击,和尖锐的骨骼碰撞,摩擦出火花,连坚硬的木剑都被划出痕迹,手上传来反震让他虎口发麻,好在这种感觉已经习惯紧握剑柄,而且怪物没有了智慧,林凡木剑竖起借力滑开骨刺,直奔怪物飘散黑发的头颅刺去。
林凡大喜过望以为自己将要消灭恐怖的怪物,可是带着剑鸣的木剑刺在怪物的头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木剑被弹开,而怪物的骨刺没入林凡露出破绽的胸膛。
吐出一口鲜血,来不及收手抬起脚将怪物踹开,没入胸膛的骨刺脱出,贯穿后背的血洞中不断涓涓流着鲜血,都能看见心脏的一角在跳动,只差毫米就刺在心脏位置,林凡差点当场去世。
擦拭嘴角的鲜血有些后怕,自己居然也大意了,不过也真是没想到怪物竟然如此的硬。
胸口剧痛,半个身子都已经麻木,好在拿剑的半个身子没有事情要不然真就失去了战斗力,不过这时石珠开始冒着蓝光,不断有凉意流入胸口,愈合着伤势,但是林凡因为一直行动,伤势不断撕裂修复,反复的疼痛爽的他龇牙咧嘴。
怪物似乎生命也在流逝,漂浮的黑发开始慢慢落下,每落下几根怪物都不断虚弱,怪物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不断刺出骨刺,像是雨点一般朝着林凡刺去。
好在变成怪物后攻击变得单一,林凡咬着牙忍着胸口的剧痛,不断抵挡,在攻击的间隙中不断用木剑击打怪物胸口的同一位置,虽然每次都没能击穿怪物的皮肤,但是随着攻击的次数增多,流水剑意逐渐浓烈。
终于剑意像是将要脱鞘的利剑一般,蓝色的锋芒在木剑上凝聚,吹过来的风都被剑芒分割,抵挡最后一下骨刺,眼神中爆发出恐怖的剑意,身子踏前刺去,刺在怪物坚硬的皮肤上,爆发出强烈的威力,剑气直接贯穿了怪物的胸膛。
怪物发出刺耳的儿童尖叫直冲云霄将群鸟都吓得转头飞走,然后无力的躺在了地上,四肢皮肤像是熔化一般化成血水,恐怖的脸上流出鲜血,死不瞑目的睁大留着血泪的眼睛。
林凡见此没有放松谨慎的上前将木剑插入怪物的后脑上,只见怪物冒着血泪的眼睛突然猛地瞪着林凡仅剩的骨刺要袭击林凡,可是木剑插入头颅彻底没了气息。
见此身体瘫软的坐在了草地上,松了一口气,但手中依旧紧紧抓着木剑。
休息了良久,石珠不在传来凉意,伤口似乎都已经愈合,摸着温凉的石珠看了一眼,发现又变会了灰白色。
多亏了这个宝珠,要不然今天说不定真的死去了,珍惜的抚摸着石珠,放进了衣领里。
刚要起身,撕裂的疼痛感从胸口传来,疼叫一了一声,看向胸口衣服破洞的地方,发现伤口没有完全愈合还留下一个比较浅的伤口。
撑着木剑起身,走到师兄的尸体前,其由于走火入魔,身体大部分熔化,露出白骨躺在血水上。
林凡捏着手指翻看着衣服的兜子,果然发现了那次看到的纸张,边角处沾染了一些血迹,不过没有妨碍主要的地方。
仔细端详了一下果然是内门的地图,背面还有些字,但是林凡是个文盲根本不认识,凭直觉感觉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因为文字下面还有一个小的地图,不知道是那里的地图。
再翻了几次,没有可以拿的东西后,找了一个方片的石头挖出一个坑洞,将师兄的尸体拖拽到里面,埋了起来。
毕竟是内门师兄的尸体,要是被巡山人发现了麻烦就大了,埋好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闻着身上的已经洗不掉的血腥味,有些心疼的将衣服脱下来包在石头上扔进了河里,穿上刚才踢开的草裙,整理了一下仪容,神色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