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像一个芭比娃娃一样被套上了昂贵华丽的晚礼服,戴上了价值不菲的首饰、跟高足有10厘米的金色高跟鞋,曲线毕露、香肩微露,红唇粉肌,黑色的长发看似不经意的垂落下几撮碎发更显风情万种,钱果真是神奇的东西,可以把一个灰姑娘瞬间变成一个尊贵的公主,可是灰姑娘盛装打扮是因为有王子——可是自己呢?——嘉宝低头沉吟,自己的王子在哪里?
“想什么?我们该进去了!”雷泽越的手轻轻覆上嘉宝放进自己臂弯中纤细白净的小手,拍了拍。
“嗯”嘉宝抬起头与雷泽越对视了一眼,起步朝拍卖大厅走去。
大厅里的座椅上已经有很多人落座,雷泽越尊贵如君王般的朝一些人点点头示意,领着嘉宝一起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上。
雷泽越温柔地帮着嘉宝落座,撩起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谢谢”嘉宝朝雷泽越乖顺的笑,微露贝齿,两个甜美梨涡在唇角边荡漾。
转过头,嘉宝看着前方拍卖台中央放着的一个盒子微微发呆,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拍卖会,只在电视上看过,展开手中的介绍册,才知道这是为西部的孤儿捐款的慈善拍卖,合上小册子,抬起头,眼角斜睨到一个伟岸的身影在自己的身边落座,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转过头看着来人——陆洋和一个陌生却同样娇艳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左侧,谈笑风生,似乎不在意却又似乎刻意地保持着他们的亲密举止。
嘉宝的身子僵硬着,眼中却不可自己的暴露出一抹哀怨的情绪,脑海中疑云丛生——为什么不是陆可柔?她已经有了他的小孩。
又怎样呢?嘉宝徒自苦笑着——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他现在已经和自己毫无关系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牵挂和不舍,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的冷酷到底,死心塌地的忘记呢?看他此刻笑的如此的惬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身边坐着一个自己,呵呵,看来他已经全然忘记自己了,忘记那段过往了……也许这样也好,嘉宝突然觉得自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服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不去在意身边的男女时不时亲密的举止,知道雷泽越的手覆上自己的。
“怎么了?你的手很冰!”雷泽越的眸中闪过一丝压抑着的不快,而是笑笑的问着嘉宝。
“是吗?一会就好了”嘉宝抽出自己的手,若有若无的撩拨着自己耳后冒出的碎发,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眼神转向别处,不愿与雷泽越对视。
雷泽越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嘉宝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是无以明说的情绪,暗涛汹涌……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参加今天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司仪小姐在说了一大段开场白之后终于切入正题。
“今天,我们拍卖的第一件物品是……”
“10W一次,10W两次,10W三次,好!成交!……”
拍卖品一个个名花有主了,拍卖会进行的不算激烈,拍到第九个拍卖品的时候,最高拍卖价是100万元。
而雷泽越和陆洋就这么状似无意地分坐在嘉宝的两旁,将她像一个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央,左右为难……
“今天,我们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是由旭日集团赵总夫人捐赠出来的A。AK大师举世无双的设计名品——仙杜拉铃铛手链……这上面的一共有9个金铃铛,按照第一排1个铃铛,第二排3个铃铛,第三排1个铃铛,第四排4个铃铛的顺序排列着,这里面的寓意我想在场的各位都明白就是一生一世,感谢赵夫人的善心善举,这条独一无二的手链的拍卖底价是10万元,下面请大家出价……”司仪的手指向台下。
嘉宝清晰的听见陆洋在对着身边的女人说话“想要吗?”心中顿时毫无来由的涌上一种被抛弃的悲伤感。
那个铃铛手链——他明明知道……喜欢跳肚皮舞的嘉宝曾经不止一次的对陆洋说过这个梦幻一般的铃铛手链,只可惜A。AK大师只做了一条,而且已经被人珍藏,所以……
没想到今天能在这样的场合看到这条手链,可是却在陆洋转头问身边女人的那一霎那,嘉宝觉得什么手链不手链的已经不重要了……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真是一个笑话。
“宝贝,你喜欢这个吗?”雷泽越突然转过嘉宝的脸笑吟吟的问道。
“不喜欢……”嘉宝看着雷泽越好一会儿,鼓起万分的勇气摇摇头拒绝了。
“是吗?”雷泽越半信半疑的看了会嘉宝又看了会展台上的手链,松开手,坐正身子,举起手中的出价牌“30万”
“哦,雷先生出价30万,有没有人比30万更高的?……30万一次……”司仪卖力的表演着。
“50万”陆洋沉稳的声音在嘉宝的左边响起。
“哦,陆先生开价50万……还有人要跟的吗?50万……”司仪的眼睛开始发光。
“100万……”雷泽越不甘示弱的跑出天价。
“200万……”陆洋的出价引起台下的一片惊呼……
嘉宝夹在左右两个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出价声中,感觉那被拍卖的不是铃铛手链,而是自己,那许久不曾露面的自尊却在此时倔强的抬起头,因为心仿佛被凌迟着,有些疼,却不知道该如何止痛……
终于,在陆洋喊出1000万的时候,嘉宝猛地站起身,夺门而出……
拎着高跟鞋,狂奔在走廊的大理石地板上,终于跑进一个拐角处,蹲下身,开始放声大哭……不知道为什么悲伤,似乎有太多值得悲伤的理由,可真的要去一一理清楚却又显得是那么的难……
终于宣泄完内心的憋屈,嘉宝胡乱的用手擦擦脸,将自己的小脚套进高跟鞋中,慢慢的朝前走,只要穿过这个长廊,就会回到大厅中,回到雷泽越的臂弯中……可是为什么举步维艰?
一闪神却在下一秒被一个力道拉进走廊边的房间里,背紧贴着关上的房门,屋里一片漆黑,陌生的环境让嘉宝的呼吸困难起来,惊恐的睁大双眼想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没有说话,可是嘉宝却已经知道他是谁?因为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龙舌兰的香甜,他!为什么还要来?
“唔……”许久还是没有等到他说话,嘉宝轻叹了声,却被他狠狠的以吻封住彼此的口,带着柔情蜜意夹杂着狂风暴雨袭击过来,他还是如此的温柔,生怕弄疼了她,他的舌卷起她的丁香小舌,一起舞着。
嘉宝的手不知觉的环上陆洋的颈子,高跟鞋高高的踮起,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的细腻和味道,这种混合着温暖、甜蜜、纵容的味道,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却仍旧阻止不了她最后一次沉溺在这让人飘飘欲仙的吻中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终于,当两个人结束这个场面悱恻的吻,平息下彼此的气息,在黑暗中四目相对的时候,嘉宝却尴尬的发现自己好想逃,身子却早已经被他控制在怀里,无处可去。
陆洋不知从何处掏出那串叮叮作响的铃铛手链,准确无误的带进嘉宝的中指和手腕中。
“送给你”陆洋的声音满含温柔。
有一瞬间的委屈,就快倾泻而出却被嘉宝狠狠的制住“你……”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这个,所以我去见了收藏它的赵夫人,终于说服她将这个拿出来拍卖……喜欢吗?”陆洋轻轻捧起嘉宝的小脸,放置在手心中央,温言细语的问道。
“你……你不是买给你身边的女人的吗?”嘉宝的话一出口,立刻带着浓浓的醋意扑面而来。
陆洋似乎是轻笑了声,轻抚着嘉宝的头发“你吃醋了!这是你第一次吃醋,我好喜欢……”
“我没有……你放开我……”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觉如同被扒光衣服****地站在人前。
“放开我吧……”嘉宝哀求的声音如泣如诉。
“不放!不放!你还爱我,你爱我……”陆洋更加搂紧了怀中的女人,他为刚刚的发现而惊喜着,那就是她的吻实实在在的告诉他——她还爱着他……
“不,陆洋,我们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嘉宝摇着头,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别……”陆洋伸出手指放进嘉宝的口中,承受着那原本加注在嘉宝下唇上牙齿的力道“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陆洋……”嘉宝泪眼弯弯的抬起头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伸出手爱恋的描绘着“不要这样……你已经有陆可柔了,她……”
“宝宝,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我只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离开雷泽越,来我的身边,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陆洋将嘉宝猛的拉进怀中,炙热的呼吸拂在嘉宝的耳后让她的脸颊又添了几分嫣红。
“雷泽越……”嘉宝轻轻低喃着,却在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突兀的划过那双墨玉一般不知深浅的眸子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不,回不去了……我要走了”嘉宝猛地推开陆洋夺门而出,却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厚墙。抬起头才看到雷泽越那张渐渐狰狞的脸——他看到了她手腕中那串铃铛手链。
“我……”嘉宝有些结巴的看着雷泽越微微眯起的眼睛和紧闭的薄唇,心中警报大作。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雷泽越语气不善的看着嘉宝慌张的神色和手腕上那金黄色闪闪发光的手链质问着。
“这……”一向伶牙俐齿的嘉宝,就像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红杏出墙被自己的丈夫抓到一样完全丧失了辩解的能力。
“雷总,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不知何时,陆洋优雅却古怪的声音在嘉宝的身后响起。
抬眼间,陆洋已经站在雷泽越和嘉宝的面前,眼中尽是冰冷的笑意。
“陆洋?”雷泽越的声音不可压抑的愤怒起来。
“雷总,凌小姐不过是很喜欢这个手链,既然你没法满足她,她只好来央求我,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她之前的关系,所以我们刚刚独处了一会,也算是叙叙旧,这个手链,我本来是打算送给我女伴的,既然凌小姐喜欢,再加上我和她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我就送给她了,您……呵呵,你不会有意见吧?”陆洋看似轻描淡写的说完整段话,却在某些字眼上面强调着,似乎在若有似无的暗示着雷泽越刚刚在房间里嘉宝和自己的亲密举止。
“是吗?宝贝?”雷泽越隐忍着身体里升腾起来的怒气,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已然陷入自己情绪中的嘉宝,问道。
嘉宝没有回答雷泽越的问题,却死死的看着面前的陆洋,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此刻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对自己呵护有加的陆洋了,也不是刚刚在房间里那个对自己柔情蜜意的陆洋,原来今天的这个只是一个局,一个让自己在雷泽越面前出糗的局,一个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局,是为了报复吗?报复什么?报复自己的移情别恋还是什么?
微微笑着,解下手链,扔到陆洋的脚下,嘉宝的唇角困难的往上翘着,眼中竟是绝望,这种感觉比上次看到照片上陆洋的结婚照来得更加让人撕心裂肺“不过已经不喜欢了……陆先生……”嘉宝说完,一个人默默地朝前走去。
雷泽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陆洋,大步上前,抓住嘉宝的手腕,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留下陆洋一个人,傻傻的站着,半响,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链放置在唇边轻吻着,心中开始自责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嘉宝?那是嘉宝啊,是自己最爱的人?自己怎么忍心伤害她?可是,她那充满恨意的眸子说明了什么?她担心的是雷泽越,是雷泽越,她的恨说明她在乎和雷泽越的关系不是吗?恨自己搅黄了他们的关系?哈!陆洋干笑一声,眼中几许落寞悲伤。
“为什么?”雷泽越甩开嘉宝的手,一个人烦躁的在客厅中来回踱着步。
“为什么?”嘉宝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雷泽越,轻声重复着。
“为什么那么贱?你说你不喜欢那串手链,却偷偷跑到他那里!怎么?难道真像他说得我没办法满足你吗?关系不一般?你们的关系怎么的不一般?……”雷泽越的黑眸在嘉宝的脸上搜寻着“难道他就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们上过床是不是?嗯?”大手疯狂的晃动着嘉宝摇摇欲坠的身体,雷泽越的声音咆哮着。
“……”嘉宝冷眼看着雷泽越濒临疯狂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好累,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猛地推开雷泽越“我就是贱,我这么贱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干脆赶我走啊!是!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怎么满意了吗?我就在和你在一起的前一晚上和他做了,满意了?”一口气说出心情郁结已久的话。
“啪”耳光声响彻整个客厅,雷泽越抓住嘉宝的长发,将她生生拖进二楼的卧室。
“你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放开……”嘉宝挥舞着双手竭斯底里的叫着。
“放开?我记得不是你自己哭着嚷着求我上你的吗?为了医院里的那个小子,怎么?你和他是不是也有一腿?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愚弄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雷泽越如同一头陷入疯狂的野兽,嘉宝的礼服在他的撕扯下早已经是灰飞烟灭。
他使着蛮力洗劫了她柔嫩的身躯……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他折磨着她,也折磨着自己濒死的心,看着陷入昏睡中的她,那早已红肿的唇瓣,那触目惊心的遍布全身青紫色的咬痕吻痕,他突然有些愧疚,竟然会对她施暴如此,竟然会失控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还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该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被什么冲昏了头?竟然这样的伤害她!她毫不容易靠过来的心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吧,她会不会不再原谅他?她会恨他的吧?不,不要,雷泽越的眼神中射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惊恐,那是快要失去挚爱的表情,他再次以身体覆上她的,慢慢地进入,迅速却小心翼翼的律动起来,只有这样,和她合二为一的时候,他才能略微的收拾起心中的不安,而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