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甚好,随着一天天的用药和修养,秦沐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他已经能做一些恢复性的锻炼,虽然伤痛还是有些,但是他也很心急,距离上次南理国的进攻,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虽然没有再次进攻,但是并没有撤军,大军驻扎在外,军需粮草都是巨大消耗,如此这般他们还不撤军,想来,绝对是在蓄势待发,有大动作的,他是首席将军,必须养好身体,这一天天的恢复,他感觉到身体内的力量激励着他,让他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他取来宝剑,在院子里面练起来,正在他活动开筋骨,力道和动作刚刚入味之时,另一柄宝剑伸了过来,同他的招数扭打在一起,让他感觉浑身一热,也使出全力回应着,一来二去,打了几十个回合,秦沐终于有些体力不支,后退了几步,那人见状马上撤招,上前扶住了他,来人正是沈元一,
沈元一:“秦大哥,你没事吧”,沈元一紧张的扶住他,问到,
秦沐回以微笑:“没事,只是有些体力不济”,
沈元一扶着他坐下,拿过来方才放在一旁的饭食盒子,打开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秦大哥,这是西湖牛肉羹,你快趁热喝点,方才我看你在练剑,想着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也顺便帮你伸展伸展,没伤到你吧?”,说着替秦沐盛好了羹汤放在秦沐面前,
秦沐:“无妨,这,是她做的吧?”,
沈元一一愣,憨笑:“原来,你都知道啊”,
秦沐:“是啊,我知,她每日做着不同的吃食和补品,假你之手送过来”,
沈元一:“你如何知道的?”,
秦沐心想:这么难吃,肯定不是外面买的,沈元一又不善于下厨,军队的火房一日三餐没有单独做的道理,想来整个军营为他费心的也就只有甜儿了,想着,秦沐说:“这,不重要,只是,你回去告诉她吧,明日不必做了,我,已经恢复了”,
沈元一:“其实,秦大哥,甜儿对你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为何你要拒人千里?”,
秦沐:“元一,你不懂,若她不这般痴缠,我还可以当她同你一样,视做小弟小妹,可是如今,我不想给她任何希望,我,不喜欢她”,
沈元一:“喜欢?”,沈元一年方16,未涉足情爱,他自然是不懂得,只是这几年甜儿同他们朝夕相处,他一直觉得甜儿像个大姐姐,对他们都挺好的,武功也不错,与秦大哥也挺配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秦大哥对别人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为什么对甜儿格外冷淡,
秦沐:“你还小,有一天你要是能碰到一个让你喜欢的女子,你就懂了”,
沈元一不服:“我哪里小了”,
衡阳:“哈哈哈,无意中听到你们在聊天,没有打扰吧”,
秦沐:“当然没有,快坐”,
沈元一一脸阳光微笑:“衡阳哥”,
衡阳也回以微笑,看向秦沐:“你身体怎样?”,
秦沐:“内力恢复了大半,只是后背的伤口略深,还不能长时间运功”,秦沐说着,伸手捂了捂胸口,与那个位置相对的后面就是后背的伤口,
衡阳:“也别太过心急了,总得再养一阵子的”,
秦沐一脸担忧:“眼下南理阵法尚无解,我怎能不急”,
沈元一:“衡阳哥,祁善哥还未回来?”,
衡阳:“是啊,此番他只身前去探查消息,我也着实担心,我本打算一同前去的”,
沈元一:“祁善哥也有理,他的轻功无人能及,想当年他做神偷的时候,几千人里外水泄不通的围着,他也能来去自如,盗得宝贝,我们如果同他一起前去,反而可能会拖累他”,
秦沐:“是啊,他善于使用暗器和迷药,开锁技巧无人能及,没有谁能锁得住他,我们还是等消息吧”,
衡阳:“也只能这样了”,
沈元一:“今晚是中秋佳节,按惯例,殿下会准备月饼和酒,同将士们同欢,以解思家之情,今晚虽然也着人准备了月饼,但是殿下下令,不允许士兵们饮酒,以防敌人趁机进犯”,
衡阳:“长公主和两位军师已经去安抚士兵了,相信将士们会理解的”,
秦沐:“多事之秋啊”,
沈元一看着两位兄长,没有说继续什么,他虽然在军营的时间也不短,但是这种两个大国的对战,他还是第一次经历的,虽然他年纪小流露出一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但是此刻他也同是惴惴不安,
侍卫:“禀三位将军,秦王召众将军于议事大厅议事”,
三人相互看看,秦沐:“定是祁善回来了”,三人皆笑,
侍卫:“正是如此,殿下让三位赶紧过去”,
秦沐:“快走”,三人闻言,迅速赶到议事大厅,
此时李曦辰,星力,祁善在大厅内,三人走进,
衡阳:“祁善,你终于回来了,可还好”,说着,拍了一下祁善的肩膀,
祁善也握住他的肩膀:“你放心,没缺肉没多疤”,说完了看向秦沐:“秦沐,看样子,恢复的不错”,转头又看看沈元一,
秦沐:“内力恢复了大半,不过长时间动武还是有些不支”,
李曦辰:“大家坐吧,我已着人去请军师过来”,
李乐,瑾冲和魏蠡还有甜儿,听闻祁善回来,也是赶紧赶到议事大厅,三人进来,
李乐:“祁善,你可回来了,小皇叔可要担心死了”,
李曦辰:“乐儿,你那边怎样?”,
李乐:“小皇叔可放心,将士们还是理解的,毕竟敌军虎视眈眈,他们也得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而且守住这里,才能保护后方的亲人”,
李曦辰:“那便好了,乐儿,两位军师,甜儿,坐吧,听听半个月来,祁将军的收获”,
李乐:“是”,四人皆到自己的位置做好,议事大厅,很大,有一张超级大的桌子,周围有许多椅子,平时坐在这个桌子周围议事的有:李曦辰,李乐,星力,秦沐,沈元一,祁善,衡阳,程晓飞,孟不凡,瑾冲,魏蠡,甜儿,这12个人就是秦王李曦辰的核心力量,今日程晓飞和孟不凡在守城,所以,桌子边上只做了10个人,
祁善:“南理军营管理的很严格,我也是很费力气才接近,你们也知道,他们的军营安在30里外的天峡谷内,四周均是绝壁,里面的军营好似在堡垒的庇护下,易守难攻,依靠这天险,我们想要攻寨绝无可能,他们设置了瞭望塔,如果我们大部队行进,在离敌军几里范围内就会被发现”,
衡阳:“如此说来不可强攻,若对方用箭,我们会伤亡惨重”,
魏蠡:“那么,关于阵法,你有何看法?”,
祁善:“正如你和瑾军师的猜测,我看到南理军在操练士兵,他们有固定的步伐和移动方向,正如两位军师猜测,其以鼓声为号令,但是,我,我没能掌握这鼓声的节奏,不过我可以确定,如果我们扰乱鼓声,对方阵法必乱”,
瑾冲:“那你,可还有别的发现!?”,
祁善:“我正要说到这个,我发现,对方的阵法除了多变以外,还有一个特点是坚固,而坚固的原因是因为那大盾牌,但是,阵法在变化的时候,要挪动这盾牌,对体力得消耗甚大”,
瑾冲,魏蠡,相互看看笑了笑,瑾冲:“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打持久战”,
李曦辰:“可是,之前瑾军师说过,阵法多变,我们的士兵和将军仿佛在受车轮战,所以是我们的体力消耗大”,
魏蠡:“所以,我们要尽量不进去阵内,而且在外围,让他们不停歇的变换阵法,而我们的士兵最好也是几人一组,轮番叫阵”,
瑾冲:“可是这种包围结构,风险极大,表面上看,我们的人将敌人包住,但是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相当于被分散,离城近的士兵还好,远处的士兵,则是在敌军回营的路上,若对方撤军,他们就是小部分力量,面对敌人整个军队这样一来,若我们不能牵制敌人,他们便危险了”,
魏蠡:“如此一来,阵法巽位,离位,坤位的将士则有很大可能回不来,而破阵的可能性恐怕……”,
瑾冲:“恐怕,只有三成,但眼下我们并无其他方法了”,
李曦辰:“如果真到了用次法破阵的那天,我亲自领兵去离位”,
众人皆站起来:“殿下”,
李曦辰:“不必多言,此刻秦沐大伤未愈,营中论武功,我最高,且我亲自领兵,可以鼓舞士气”,
李乐:“小皇叔,我去吧,三军不可夺帅”,
李曦辰:“乐儿,若真到了强行破阵的一天,我要你留下来镇守,若我们真不敌,也定不会让敌军好过,你只管好好守住城,等待父皇援军,不可轻易打开城门”,
魏蠡,瑾冲:“殿下,我们定会相出新的破阵之法”,
李曦辰:“有劳二位军师,但眼下,这便是迎敌之策,众爱将,勿在多言”,
众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