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鬼话呢?”蘅璃手中扬起的马鞭差一点就落在甄羌身上。
“住手……”陶梵的一声让蘅璃手中的马鞭有一丝丝迟疑。
蘅璃回头看这个姑娘,黑色的纱裙尽显温柔,但是也同时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寒气逼人,让人不易接触。
蘅璃不得不被这寒气逼的有点退缩,但是她是公主,怎么会让别人如此折辱。
“你又是谁?”
“你是?”陶梵笑着看着蘅璃,大家闺秀的脸上的眼睛锋芒毕露。
甄羌跑到陶梵身边,贴在陶梵耳朵上小心说着“她就是那个公主……”
“哦,原来是公主……是陶梵和甄羌无理了……请公主责罚……”
“责罚,你后面的这个人,刚才可是有打悦悦……”
“陶梵代她向公主赔罪,甄羌不懂事,望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陶梵恭恭敬敬的向蘅璃赔着礼。
“你代她赔罪,凭什么?”蘅璃依旧不依不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无礼之人。
“公主您身份尊贵,又何必与我们这种小人计较呢?”陶梵依旧一味地讨好蘅璃。
“可是本公主向来不是什么大善之人,身份尊贵又如何?”蘅璃步步紧逼,没有一丝想要放手的意思。
陶梵听到这话,也放下自己之前的卑微“既然如此,公主不在乎身份之别,身份尊贵又怎么样?那起初公主又怎么会去有意为难她们呢……”陶梵也开始紧追不舍。
“本公主是不在乎身份之别,可是事实却是我就是如此尊贵,我想刁难谁,就刁难谁……”
陶梵慢悠悠的在蘅璃身边转悠着“公主这就有一些不讲理了,既不在乎,又用此身份来胁迫别人?原来世人所见皆为假象啊……”
二人水火不容,看这阵势,一会就该动手打起来了吧。
阮泛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好看见百年难见的女人吵架。这不刚好就赶上了。“公主这是?”
“先生来了?”蘅璃头都没回过去看一眼阮泛,直直的盯着陶梵。
“是我来的不巧了,如此一看,你们热闹的很……”阮泛佯装打趣。
甄羌见状,跑到阮泛身边,偷偷对着阮泛说“你快别说没用的了,一会就怕要打起来了……”
“哦?是吗?阮某人还从未见过女子之间的比试呢。今日有幸啊……”阮泛在一旁依旧吃瓜。
甄羌用手扒拉了一下阮泛“你有没有眼力劲啊,这要是打起来,有人受伤了怎么办?”
“来人,去给公主和陶家千金请大夫在一旁……”阮泛得意的笑挂在脸上,他的计划好像远远比想象顺利啊……
甄羌看着不争气的阮泛,要不是他让别人通传,我们怎么会碰在一起……
蘅璃和陶梵俩个人还是水火不容,一个要把一个人给吃了的姿态。
蘅璃先开口打破这个局面“你不服气?本公主也不是什么无赖之人……咱们正当的比试……”
“比什么?”陶梵也不甘示弱。
“这里是马场,当然比马术……”蘅璃指着后面马厩里饲养着的马匹。
“马术?”陶梵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蘅璃。
“怎么了?不敢?”蘅璃看着陶梵向她确认比试,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小得意。
甄羌听说比马术,担忧之色也没有了。其他的或许陶梵和甄羌会有一丢丢的害怕这个女人的实力。但是马术嘛……完全妥妥的。
以前付雪松教她们俩个人学马术的时候,甄羌不敢说是全部学会。但是陶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有什么不敢的,公主您可准备好喽……”陶梵拍着胸脯跟蘅璃较量,这方面她可是没有问题的。
蘅璃和陶梵各自去挑选自己的马匹,蘅璃认真的看着马厩里的马,精心挑选最优的。
另一边的陶梵也在看着马厩里的马,但是她却不想挑选最好的马匹,她想要的是表面优良,但是却并不怎么起眼的马。
有时候,隐藏实力比展露锋芒更加让人容易相信和放下戒备。
蘅璃挑着最好的马匹在一旁等着陶梵,陶梵看着面前的这匹马,看似强健,但是实力并不是那么强悍。
她心里知道,甄羌背着她自己先来到马场,一定是有什么发现。这时候她不可以将自己有多少实力。或许,这个公主,有时候多个朋友往往比敌人更划算。
陶梵拉着自己的马走在蘅璃跟前“公主,请……”打着请的手势让蘅璃先走。
蘅璃拉着自己的马不屑的看了陶梵一眼“怎么?我先走?”
“公主请……”陶梵还是做着请的手势。
“别虚伪了,一起……”蘅璃给陶梵使了一个眼色。
二人并肩同行,各自拉着各自的马匹。
马术是极其讲究人与动物之间的配合的,在这场比赛中,配合尤其关键。
二人所牵着的都是自己陌生的马匹,如此比试起来,也就存在了一定的风险。
蘅璃和陶梵走在比赛场上,蘅璃先骑在马背上,在一旁看着陶梵表演如何上马。“怎么样?你行不行啊?”
“多谢公主关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陶梵话音刚落就安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紧接着一声“驾”两个人骑着马在场子上奔驰着。从开始到中途,陶梵一直处于下风状态。如果陶梵不努力追赶的话,这怕是要输掉了这场比赛。
但是在陶梵眼里,并不这么看。这些马都是从野马训化而来。公主所挑选的是最强健有力的年轻马匹,这种马跑起来当然速度也快。但是与此同时,年轻的马更容易出意外,更何况,蘅璃的这匹马还是刚训化不久的新马匹。
陶梵一直紧追在蘅璃身后,不超前,也不落后过多于蘅璃。
她的马虽老,但是也较安稳,就这样一直跟着蘅璃身后,才可能会避免一些意外。如果从一匹年轻的马身上摔下去,估计受的伤不残也伤的不轻。
蘅璃跟在蘅璃身后,就是害怕蘅璃从马匹上摔下来。她的这一份细心,只希望可以和陶梵化刚才的小事于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