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鸿盛自幼时起,就跟着别人做生意了,如今年近七旬,几十年过去了,已然成为了一本活着的生意经,头脑灵活,自是不用多说,算起账目来,条理清晰,根本不会发生错乱,在他的带领下,秦家商会这么些年来的账目,六七个人仅用了两天时间,就算出了结果。
在这两天里,秦家商会除了秦枭和几名骨干以外的其他人,都各自回家了,只等计算结果出来之后,才有人去通知他们,重返商会。
陆泽和张长老,以及秦彪,他们三个都守在这里,吃和住早已安排妥当,饭菜有人来送,晚上休息则是就地打铺盖,这倒不是秦家商会没有睡觉的地方,而是他们担心,秦家人趁休息时间,来此做手脚。
而秦枭等人虽然不愿看到商会大厅有人吃睡,但却对此非常无奈,除了孙家商队来计算账目的几人之外,其余三人都是武道高手,根本就惹不起。
现在秦枭更加思念大哥秦虎了,如果有他在的话,别说陆泽和张长老了,就连老爷子来了,也得掂量掂量,他们绝不敢像现在一样,在这里吃喝拉撒睡....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孙鸿盛带领着他的团队完成了账目统计,这对秦枭来说,是一件好事,同样也是一件坏事。
好事是,他们终于算完了,不用再吃住在这里了,而坏事则是,他们既然已经计算出了总账目,就意味着要和秦彪平分家产了...
今天和前天一样,秦家商会的会员全部到齐,然而当得知计算结果之后,他们的神情都非常的古怪,一是惊讶于孙鸿盛的算账之快,二来则是和秦枭一样的心思。
“好了,既然账目已经算出,那么我就按照遗嘱上面所说,把秦家的一半产业划到秦彪名下吧!”张长老说起话来很轻松。
“张长老,您这么说未免有些草率了吧!”秦枭冷声说道。
“此话怎讲?”张长老疑惑问。
“秦家的产业涉及到了紫霄城的方方面面,有些产业根本就无法挪动,人力和物力都得算上,你说要平分,除非把房屋都一劈为二,把人也一刀剁成两半,才算平分!”秦怀从陆泽的手里逃了出来,这才刚过去两天,又恢复了往常的骄横。
“两位长辈之间说话,你一个晚辈插什么言?”陆泽斜乜了秦怀一眼,冷淡的语气说道。
两次差点没被陆泽杀死,秦怀对陆泽的恐惧可见一斑,当陆泽的声音传入耳中时,秦怀吓的一哆嗦,赶紧躲在了父亲身后,闭上了嘴,连向陆泽望一眼的语气都没有了。
“瞧你这点出息!”秦怀的反应着实让秦枭觉的脸上无光,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呵斥儿子。
“张长老,犬子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也有些道理,我们秦家的产业涉及到了紫霄城的方方面面,若说一下子一分为二,的确很难办到!”
“那这该如何解决....”张长老本来就是一介武夫,秦枭的这番话,等于说给他出了个难题。
面露为难之色的同时,张长老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孙鸿盛。
孙鸿盛经商的年月比秦枭还长,当初只不过因为秦家有城主府做靠山,才将孙家斗败的,若是没有城主府插手的话,孙家未必会败给秦家,所以张长老请他给出主意解围。
“秦副会长,此言差矣,秦家的产业虽大,但却并不代表不能平分。”孙鸿盛缓缓道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身上,他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将账本上的总数目计算出来,只要把这些数目安到产业上经行划价就可以了,多一些或少一些,都可以拿钱来充数。”
孙鸿盛的话说的已经很透彻,张长老听到后立即明白过来,道:“就按照老孙所说,若是分不过来,就拿钱进行划分,若是少那么几个铜子的话,我替秦彪发言,就不要了。”
几个铜子不要了,您身为一个宗门的长老,可真够大方的.....秦家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瞥了张长老了一眼,而张长老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却表现出一副泰然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秦枭双眼微眯,陷入了沉思的状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张长老所说的做吧!”
此话一出,秦家人全部哗然。
“二哥,你怎么就这么答应了?”
“副会长,您可要三思啊,他们可是要分走我们一半的产业!”
“咱们商会发展至今,都是靠着我们一代又一代人打拼出来的,怎能随意拱手让人!”
“对,我们不答应!”......
他们虽然都已看过遗嘱,并且都没发现任何作假的痕迹,只不过真要分家业的时候,他们却都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
“你们吵吵什么,整个秦家商会,都是我父亲一手创办的,若是没有他,你们都不知在何处做小买卖艰难糊口呢,还哪轮得到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秦枭虽然也姓秦,但是他对秦家商会的这些人却无丝毫感情,无情地打击他们。
商会的人之前并没见过秦彪,还以为他从小离家出走,生死不知,直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几天里,他们才对他有所了解,到现在都已经知道他是一名武师境高手,所以对他都产生了一种畏惧。
人一旦步入武师境,就会成为绝世高手,少有人敌,秦彪本来就对秦家心怀怨恨,若是发起火来,他们这些人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视财如命,见不得产业被分,站出来狡辩道:“祖爷当年立下遗嘱时,恐怕已经病入膏肓,神志不清,所以遗嘱不能做效!”
“立遗嘱时你在场?”秦彪问道。
“没有!”此人强硬地说道,为了钱财真的豁出去了。
“既然没有,那就闭上你的嘴!”秦彪目光一凛,只听刷的一声,手中的短剑出鞘,搭在了此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