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你听我说。”
不想听解释的陆元修直接推开了纳兰甜,然后就要飞身冲过去,被纳兰甜死死的抱住了大腿,然后大喊道:“你听我说。先等等,苏挽歌她说她不会死的。”
话音刚落,陆元修和狄颜先是愣了一下,就见果蟒突然再次嘶叫了起来,然后再水里拼命的搅来搅去。
这时,本是拦着陆元修的纳兰甜放开了陆元修,然后说道:“应该是这个时候了。”
回过身来的陆元修直接抱住了纳兰甜的双臂,“你说什么?”
被陆元修摇晃着身子的纳兰甜看着果蟒哭着说道:“我不知道,苏挽歌她说,只要果蟒吞了她之后,一旦退下去,一旦再次摇晃身子,就要砍蛇肚,就可以救出苏挽歌了。”
狄颜一听,也不管是真是假直接冲了过去。
看着果蟒摇晃身子的陆元修,倒先回身去拿火把然后冲向果蟒。
这会儿的果蟒的身子忽然变得并不像刚才那般刀枪不入的,狄颜那么一砍,果蟒身上绿油油的血就流了出来。
见此,狄颜朝陆元修看了一眼,陆元修点了点头,把火把扔给了狄颜。
狄颜明白过来的去和果蟒的两个头周旋,陆元修直接冲向蛇鼓起来的蛇身处,然后拼尽全力的砍了下去。
没几下,果蟒的身子就被砍出一个大洞来。一个薄薄的似纱一样的皮包裹着清晰可见的苏挽歌。
只见苏挽歌见到陆元修那一刻,使出最后的力气用右手的针刺向了蛇的上方七寸的位置。果蟒直接倒在了水里,随着重量潜了下去。
好不容易差点救出苏挽歌的陆元修,丝毫不管自己一身的伤,直接跳了进去,然后隔开了蛇的最后一层膜,将再次昏了过去的苏挽歌拉了出来。
以为苏挽歌这下子来不及救的狄颜直接傻傻的跪坐在地上,一见到陆元修抱着苏挽歌,立马冲了过去的扶着苏挽歌出来。
“快叫大夫。”陆元修直接抱着苏挽歌冲向屋子,然后朝着身后的人大喊道。
见着果蟒应该是解决了的老李子说道:“我这就去叫。”
很快,大夫就来了。为苏挽歌把了下脉。
紧张不已的陆元修忙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起身皱了皱眉说道:“倒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姑娘的身子好生奇怪。”
“你就说有没有事,说什么奇怪不奇怪的啊!吓唬谁呢!”着急的狄颜也不管自己也是一身的伤气呼呼的大喝着。
不悦的纳兰甜直接出声制止:“狄颜!”然后对大夫温声说道:“大夫,不好意思,她有没有事。”
本来打算说的大夫也是个倔脾气,直接说:“没事。”然后就直接开了个药方,就离开了。
再知道苏挽歌没事的那一刻,陆元修用冰冷的眼眸看向纳兰甜,“不是说,让你看着苏挽歌吗?”
这也是第一次陆元修这么冰冷的看着自己纳兰甜,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我以为她昏了过去,带着她……”
纳兰甜还没说完,带着两个小孩的阿宁嫂就出来了说道:“这事,不能怪纳兰姑娘。苏姑娘一醒过来,就寻自己的包袱,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的,给自己浑身摸,然后就说她有办法治那蟒蛇,我们瞧着她没事,就没拦着了。”
“元修……”
陆元修看了一眼一脸自责的纳兰甜,然后有些头晕的后退了一步,身侧的安居忙扶着,“公子……”
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伤势的陆元修看了一眼安居,然后说道:“纳兰甜,你得感谢她没事。”说完也不给纳兰甜解释的就转身离去。
刚走出房门,一口鲜血就再次吐了出来,安居刚要喊,就见陆元修比了个制止的手势,就闭上了嘴巴,只敢轻声说道:“公子,我去叫大夫。”
陆元修摇了摇头,“不过是皮外伤。我没事的。”
回到房中的陆元修,越发觉得头晕,索性就找到床铺,躺了上去,然后就不省人事。
这头的苏挽歌,也是过了好久,才悠悠醒转。
被陆元修伤着的纳兰甜,满脑子都是陆元修刚才那冰冷的双眼,这时见苏挽歌醒来了,就高兴的走了过来,“苏挽歌,你可醒了?”
苏挽歌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不远处睡着了的狄颜和面带笑容的纳兰甜,就是不见陆元修。
明白过来的纳兰甜不情不愿的解释道:“元修受伤了,这会儿在回房了。”
苏挽歌皱了皱眉,然后对纳兰甜说道:“麻烦纳兰姑娘扶我起来。”
“你起来干什么?”
浑身无力的苏挽歌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只得说道:“是陆公子砍了果蟒的蛇身,他定然会中毒的。你把蛇胆丸给他和狄公子服下,就没事了。”
忙反应过来的纳兰甜,想捣蒜头一般的点了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
应着的纳兰甜立马就拿出自己的那瓶蛇胆丸给差点在睡梦中死去的狄颜服下,然后再给安居一颗,并让安居给他家公子服用。
服下蛇胆丸的陆元修,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
谁也不敢去想象,若苏挽歌没有早点醒来,是不是这些睡着的侍卫,狄颜和陆元修会不会在梦中死去。
为了照顾伤着,老李子亲自去下厨做饭,阿宁嫂则去熬药,纳兰甜则负责忙前忙后的端药。都是忙里忙外的。
终于是累了一天一夜,累倒了。
最早些精神好些的狄颜,突然觉得这纳兰甜也没有那么讨厌,就看着坐在门槛边累着睡着的纳兰甜,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袍给纳兰甜披上。
这些天睡眠极浅的纳兰甜,一感觉到响动就醒了过来,却见是狄颜,狄颜也是尴尬了一下,“纳兰甜,你若是累了就进去睡吧!我没什么大碍了。”
纳兰甜不觉得有什么的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然后目光看向陆元修的房门,“元修,还没醒呢!苏挽歌也还没醒。我还不能休息。”
“挽歌没事了。你去睡吧!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