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十来分钟,在智能人的整理下,房间又恢复原来模样。姬烈发现那些智能人虽然行动敏捷,然而身体动作有着明显的机械性,面目更是呆板凝滞,眼中毫无灵性。与姬青有着天壤之别。
这时候,丽雅,哥舒两兄妹的目光焦点都在姬烈身上。
五人身前悬空的案几上,放着颜色炫目的饮料和美酒,以及姬烈从未见过的各式水果。
哥舒凤甚至还拿出之前她吸过的那种金红色烟雾,请两人品尝。
姬烈吸了一口后,敏锐的发现那烟雾直接影响到中枢神经系统,使得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快感,以及有天下尽在一手掌握的虚幻幻觉。身体细胞在一瞬间就开始产生强烈的排斥,将烟雾中对人体有害的部分分解,并且排出体外。
“这东西,你们不知道对人体有害吗?”看三人毫无顾忌的吸取烟雾,姬烈疑惑不解。
不得不说,哥舒家族的成员,确实气度非凡,出口的承若,重如泰山。
而丽雅个人的报复,就是要求姬烈在这里陪他们饮酒聊天。
听他这么说,丽雅眨眨眼,眼中有奇幻光泽闪现,娇笑道:“当然知道,但是又有什么关系?”
哥舒风已经大约知道姬烈对这种生活毫无经验,笑着解释道:“我们每隔两三年就会进行一次细胞重组,重组结束后,身体会重新进入巅峰状态。这种伤害,完全可以忽略。”
“当你享尽过人间所有乐趣之后,也只有金幻还可以让你产生满足感。”哥舒凤一双妙目盯在姬烈脸上,身体夸张的半躺着,那几缕几乎可以忽略的衣衫下,身体曲线动人心魄。
她毫无形象的吃吃笑着,说道:“你知道吗,刚才的你,让我产生很强烈的欲望。我开始喜欢男人了,不过只限于你。”
这话一出口,丽雅很明显吃了一惊,说道:“我把他留下来,就是为了能够在今晚将他俘获。你不能和我抢。”
“可以一起啊!”哥舒凤爬到她身旁,亲密拥抱住她的身体,声音越发放浪,“我想得到你很久了。今天刚好。”
哥舒风对她们的行为似乎习以为常,根本没有制止的打算。
姬烈听着露骨的对话,双眼睁得极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看。”丽雅挣脱开哥舒凤的拥抱,翻滚到姬烈身边,脑袋枕在他膝上,一双娇嫩的手抚上他嘴角颜色极淡的胡须,“我就喜欢你这种,应该是本原的身体,从没进行过细胞重组对不对?”
这时候的她,哪里还有之前那种危险的气息,整个一放荡的妇人。
旁边姬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姬烈顿时就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
“你怕什么呢?”丽雅把脑袋挪动一下,让自己躺得更舒服,轻轻说道,“人在宇宙中是那么脆弱的存在。与宇宙的恒久相比,我们的生命,几如游浮,转瞬即逝。如果还不懂得及时行乐,生命哪还有乐趣可言。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应该立刻抓住,好好享受。哪怕只是一夜,也能获得一夜的激情。你说呢?”
“现在的人,都是这样吗?”姬烈决定不再隐藏自己对人类社会毫无经验的状况,目光转向三人中还算清醒的哥舒风。
哥舒风笑着回答道:“当你在世间存在了几千年之后,便可以很轻松的理解我们的状态。”
“这太不正常了。”姬烈还是不愿意相信,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他们吗?
“该正经的时候,会有你想象不到的正经,该放纵的时候,也会呈现你想象不到的放纵。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有自制能力,相反的是,我们的自制力远远超过绝大部分人。”哥舒风脸上严肃起来,指点透明地板下,那些疯狂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他啜饮一口杯中紫色饮料,继续道:“人类的精神是如此复杂的产物,即便现在科技已经将人脑结构洞彻无疑,但是对于精神上的病变,依然没有真正有效的解决方法。”
“现在她们两个的状况,其实是为了松弛自己的精神。如果一直让精神处在紧绷的状态下,几千年下来,你的性格将会扭曲到无法理解的程度。”
这是第二次有人以严肃的口吻谈及现在人类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上次雷的告诫是,千万不要把战斗的情绪带到平日生活当中。现在哥舒风则告诉他,精神需要松弛有度,否则会出现极度扭曲。
姬烈现在还很年轻,并不能完全理解两人的告诫。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一定有其道理存在。他只是先将其记在心里。
两人随意的交谈中,丽雅与哥舒凤逐渐从那幻觉中清醒过来。
两人也没有因为之前的放浪形骸,而有任何不安的情绪。
丽雅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抬头看着姬烈,认真问道:“之前我们提及过的,活体细胞的问题,真不考虑一下?”
哥舒风也笑道:“其实你在这里活动这么久,我们要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得到。不过作为生意人,我们必须在双方自愿这个前提下进行交易。”
对于自身很多奇特,姬烈其实也颇想了解,听到两人这么说,他回头看看姬青。
姬青只是稍微计算一下,对他点点头,说道:“很难彻底隐藏。交给他们来研究,比被迫接受要好很多。”
姬烈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怎么采取样本?”
“我来。”哥舒凤突然开口,在丽雅与哥舒风惊讶的目光中,进入房间后面,片刻之后回来。
她手中拿着一支圆筒形状的物体,微笑着对姬烈说道:“别怕啊,不痛的。”
哥舒风一捂额头,侧头不看。
姬烈傻傻看她握住自己的手,捏住中指,然后那圆筒狠狠扎下。
一股剧烈到无法形容的痛从手指传来,那痛苦似乎直接做用在神经上,强烈,而且持续不断,很快蔓延到全身。姬烈闷哼一声,硬生生给忍住了,但是额头已经冒汗。
那痛苦持续了至少三分钟。
“采个样本,需要这么痛?”他甩着手指,不敢置信。
哥舒凤咧嘴一笑,笑容灿烂,显然非常开心:“哪有,采样本根本不需要我动手。这只是回报你刚才抱我那么久的惩罚。”
她晃晃手中的圆筒:“这个玩意,是我发明用来测试人体承受痛苦极限的。你很厉害,居然都没哭。”
“……”女人果然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