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说出的那个名字是这个街道的管片民警,是他刚才进来的间隙在墙上看到的。
绿毛是这一片的小混混,一定对管片民警非常熟悉,必然是经常打交道但又十分害怕见到的人。
过了片刻苟烟波见绿毛没动。
他打开通讯录直接按下了拨号键,绿毛犹豫了一下立刻说:“不用了!”
波挂断电话慢悠悠的说:“那我给一千块,你去喝酒也好,看医生也罢,这事咱们就此了过,你看怎么样?”
绿毛点了点头,随即下巴一抬问苟烟波:“那么泼辣的堂客你受得了?”
苟烟波转头看了一眼云墨说:“我稀罕的要命!”
绿毛收了钱,苟烟波说:“最好还是去看看医生!”
绿毛摇摇手,说心里有数。
最后这两句话苟烟波没说,云墨打趣他:“苟律师,还使诈啊!”
苟烟波正色道:“那要看对什么人。”
第二天上午,云墨和苟烟波又去医院陪了半天二水哥,他现在情况很稳定,张朝说不出意外的话,会越来越好。
午餐的时候,云墨问苟烟波:“晚上有空吗?”
“有”苟烟波什么也没问回答的非常爽快。
张朝问:“是七月回来了吗?”
云墨说:“是。”
云墨又问张朝有空吗?张朝说晚上夜班,下次再去。
云墨没有多说。
昨晚云墨给七月发完信息手机就被抢了,回到酒店才发现七月的未接来电,时间太晚了当时就没有回过去。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七月的电话,让她千万等着自己。
云墨说不急要后周三才走。
七月和九哥是下午从贵州赶回来的,九哥没怎么变。那么大的个子往七月面前一杵,硬生生变成了个“耙耳朵”。
七月倒是更瘦了,大热天的还戴了个粉红色的渔夫帽,云墨笑道:“这不像你风格啊?”
七月有些嫌弃的朝九哥撇了撇嘴说:“直男的审美!”
九哥摸着自己的脑袋“呵呵”傻乐。
云墨其实不好意思,七月病后,她只来过这一次,还不是专门为七月而来,让他们兴师动众的跑这一趟,又是心疼又是惭愧。
七月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挽着她的手说:“不碍事,九哥生意忙,我们也经常往回跑。”
介绍苟烟波的时候云墨有点愣神,同学?朋友?好像都不合适。最后一咬牙只说了三个字:“苟律师。”
九哥倒是大方,主动伸出手来和苟烟波相握:“也是云墨老师的学生吗?”
苟烟波大方自然的道:“是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九哥问候了二水哥的情况,宽慰道:“张医生医术高明,他说没事肯定就没事。”
苟烟波点头说是。
“张医生是好人!”七月调皮的冲云墨眨了眨眼:“晚上想吃什么?”
云墨无奈的说都可以。
七月突然伸出手,还是还是那个云墨熟悉的向上拥抱的姿势说:“那就吃火锅吧,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九哥突然有些为难:“火锅店味道太大,要不我们还是……”
七月有些任性的坚持:“不,我就想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