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还是沉默着,她坐在楚廉杰旁边,真不知该怎么发言,楚廉杰接过法官的话:“钱我明天早上就送过来给你,顺便,来拿我们离婚协议书。”
音落,苏雯几乎是挣扎着望向楚廉杰:“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做得这么绝好不好?我离不开你……”
“我不觉得我做得有多绝。攸林给你抚养就是了。”楚廉杰离开了座位,只要他现在从这扇门走出去,就意味着他们俩再无瓜葛,以后苏雯再触犯了什么法律,都与楚廉杰无关了。
苏雯在最后的关头依旧哀求地对楚廉杰说:“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还是,还是,你本来就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说对了,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在一起。”楚廉杰撇下最后一句话,便来到门后,开了门,出去。苏雯慢慢地软在座位上,她无望地吸气,呼气……
事情就这样在大家的不了了之中宣告了结束。法官和录口供人员整理好自己面前的资料,也都出去了。
杨宇和小安在这个时候站起来,小安走在后面,路过苏雯旁边的时候,他故意把那顶帽子戴上脑袋。苏雯警觉地望向小安,在那顶帽子下,苏雯看不见小安的双眼,只能隐约看见下小安的嘴唇勾起3度角,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于是,一副画面在苏雯的脑袋里呈现开来:“你为什么总是戴着一顶帽子?见不得人吗?”苏雯怀着警惕的语气问小安。
“我左眼坏了,是见不得人。”小安回答,然后把最后一杯茶端到苏雯的桌子上,继而把帽子拉得更低。他转身时故意装得很自然,不小心把木板跌倒地面,于是木板上的纸巾全都飞舞而出,把地面上的一部分面积撒得有点凌乱。“对不起,对不起,惊扰董事长了,我这就收拾收拾。”
小安在地上收拾好了东西,就站起身出去了。
原来真的是他。苏雯默念,她早就觉得小安的整个人都很可疑了,整天戴着一顶帽子,见不着眼睛,特别像一个卧底。苏雯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原理,便叫住小安:“等等,那个戴帽子的,你停一下。”
闻声,杨宇和小安同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苏雯。小安就知道苏雯看见他戴帽子的样子一定会叫住自己的:“有事吗?我的,苏大董事长,需要我现在为你端来一杯茶吗?”
苏雯看到了正面的小安,一目了然地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果然没错,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端茶送水,就是来做卧底的,小心我告盛风。你们屡屡破坏我的好事,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好意思,如果你对我的身份很有意见,那我告诉你,在法庭,是需要证据的,以内你没有证据,所以,我就不是一个卧底。”
音落,小安摘下帽子,现在的小安让苏雯看得更为熟悉:“小安?”
“很抱歉,董事长,我不能继续做你的卧底了,我现在,就要跟着我的兄弟回盛风。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盛风么?因为他们非常民主,他们不会见利忘义、恩将仇报,董事长还记得,你对我说的一句话吗?——小安,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在盛风混得挺好的,反正你也没有被发现,那你就干脆继续待在那里吧,刘董人不错,虽然懦弱了点。至于你的卧底薪水嘛,你也知道的,你没有这个能耐了,你应该清楚无功不受禄的含义。好了,去重新洗一下头,改换一下面容,我们就两清了。
机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小安狠狠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一分都不犹豫地跟着杨宇走开了。
小安的话对苏雯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机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她一直以为,谁心狠、手辣,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但是她忘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大陆这边的人都还在睡眠中,而另一个洲上,原进被护士唤醒,吃过早餐,再挂上点滴。玛丽依旧守在原进的旁边,今天就是原进进行手术的日子了,查德先生对玛丽说:“原进挂了几天的点滴下来,应该会对手术有一点良性影响,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原进接到了骨髓配型通知。”